那同鄉就是抱怨幾句。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那崔某就上了心,緊跟著就問了一句:“他那麼有錢嗎?”
“看著也不像啊。”
同鄉順嘴回道:“俺倆是同行,都是收糧食的,他那個人不信任網絡,不會網絡轉賬。”
“出門從來都是在身上裝個幾十萬的現金,要不說他摳門呢。”
說著向崔某賠了笑臉:“你們二位不用擔心,我再找其他人借借,這萬八千的不是問題。”
崔某那時的心思,早就不在他身上了,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沒事,你們都是大老板,我們不擔心……”
當天晚上11點多,這崔某,就又返回到了焦德貴入住的花都賓館。
這個崔某,對花都賓館的布局非常熟悉,順後門上了樓。
下午走的時候,他觀察過焦德貴住的那個樓層,隻有一個監控,他怕被拍到,就順著牆角的監控死角貼了過去,向上輕輕一推,抬高了監控的視角,然後去敲響了焦德貴的房門。
其實因為帶了大量的現金,焦德貴還是挺小心的,門上掛了安全鏈,打開了一條縫:“誰呀,這麼晚了,什麼事?”
崔某笑著說道:“下午我陪我哥來過,我哥的房卡可能掉在你房間了,我過來找找。”
焦德貴一看,崔某下午確實和他同鄉一起來過。
還以為是同鄉的什麼表弟之類,再說這個理由也充分,就放下了戒心,打開門把崔某讓了進來。
“不好意思焦哥,大晚上的,麻煩你了。”崔某顯得很有禮貌。
焦德貴也沒多想:“你找找吧,我沒注意到。”
說著,還向那個同鄉下午坐的地方走去,也想幫著一起找找。
“你得勸勸你哥,不能賭博,久賭無勝家。”
“再說,那都是人家做好的局,專門坑人的……”焦德貴邊勸說著,邊低頭尋找。
哪知道崔某那,一邊答應著:“焦哥,您說的對……”一邊已經抄起了提前準備好的大鐵錘。
“你們都還年輕,得踏實的乾。”
“哎呀,沒有啊,是不是沒落在我這……”
焦德貴沒找到房卡,剛一回頭,那大鐵錘,已經照著他的腦袋砸了下來。
“你他媽的,去地下教育閻王爺吧!”鐵錘正砸到了焦德貴的頭頂,連聲音都沒發出,他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崔某非常冷靜,拽過桌子上的毛巾,把焦德貴的腦袋一包,又是兩錘子。
這樣不僅沒有血跡濺出,還沒有多少聲音。
見焦德貴沒了呼吸,崔某將他所帶的21萬現金,都裝到了自己的包裡。
可這時,崔某發現自己處理不了,焦德貴那沉重的屍體,便又找來了另一個朋友,答應事後給那人一萬塊錢。
兩個人從賓館後門,將焦德貴的屍體裝上了三輪車,那個朋友不知從哪弄來了個充氣皮艇,兩個人將屍體綁上了沙袋,扔進了那個野湖的最深處。
按說這屍體是不會被找到的,這凶案也不會被發現,可沒想到,因為幾個孩子做的同一個夢,竟然在十天內就大白於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