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穗正亭亭立在晨光裡,依舊穿著那身素白吊帶長裙,銀發流淌如星河,將她的身形與美貌襯得愈發驚心
。陽光在她周身鍍上一層薄金,連睫毛都染著碎光。
此刻,她金眸微眯,正似笑非笑地睨著他:
“你方才……是不是對吾設定的利息,有什麼不滿?”
陸澤被那在晨光中美得近乎聖潔的容顏晃得恍惚了一瞬,但債務的陰影立刻將他拽回現實。
“哪、哪有!”他連忙湊上前,下意識想像往常那樣去拉她的手。
可指尖伸到半空,卻猛地頓住。
眼前的人早已不是那個能輕易摟進懷裡的小穗了。
這個動作忽然變得……不太合適。
“那你是什麼意思?”小穗唇角微揚,金色眼瞳裡流轉著玩味的光。
“咳!”陸澤迅速收回手,轉身從旁邊拖過一張藤椅。
“女神大人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坐下說、坐下說。”
“哼,彆想轉移話題。”
小穗優雅落座,修長的雙腿交疊,裙擺滑落,露出一截光潔如玉的小腿。
“真沒轉移!”陸澤幾乎是習慣性地蹲下身,抬手就要給她捶腿。
掌心剛觸及那片溫軟的肌膚,他整個人驟然僵住。
“糟!”
這是長期以來對付幼女態小穗的手段之一,已經形成的肌肉記憶。
可眼下……
他的手還按在她大腿上,掌心傳來細膩溫暖的觸感。
腦子一片空白,連抽回手的指令都卡在了半路。
小穗微微昂起下巴,垂眸看他,唇角笑意更深,帶著某種“吾看你如何收場”的從容。
於是,古怪的畫麵定格了——
晨光流淌的農場邊,銀發禦姐姿態慵懶地坐在藤椅中,而陸澤半蹲在一旁,一隻手還擱在她白皙的腿上,表情凝固得像尊突然死機的石雕。
更要命的是,遠處已傳來孩子們嘰嘰喳喳的玩鬨聲,以及蘇沐和朱莉莉漸近的交談。
按她們的行進方向,不出十秒就會路過這裡——
然後,看見眼前這幅畫麵。
陸澤腦中瞬間閃過無數可怕的“可能性”:
小桃子:歪頭,天真無邪)“大哥哥,你為什麼在摸這個漂亮姐姐的腿呀?”
小虎小石頭小豆子:齊聲,恍然大悟)“這就是書上說的‘變態’行為嗎?大哥哥原來是變態!”
朱莉莉:挑眉,紅唇輕勾)“原來你好這口?早說嘛~作勢撩裙擺)我的借你?”
蘇沐:掩唇後退,眼神失望)“沒、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其餘孩子們:“這就是所謂的變態嗎?原來大哥哥是變態!”
陸澤:“……”
光是想象,就已經讓他腳趾摳出一座神殿。
就在他頭皮發麻的瞬間,一隻手忽然覆上他的手背——
指尖微涼,掌心卻柔軟溫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那觸感不像幼女態時的小手那般軟嫩,卻更修長、更骨感,指腹不經意擦過他手背時,像羽毛劃過心尖。
陸澤呆呆抬頭。
小穗彆著臉,耳根染著薄紅,卻故作鎮定地攥住他的手腕,一把將那“犯罪證據”從自己腿上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