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穗怔了怔，某種曖昧的、滾燙的認知悄然鑽進腦海。
她咬了咬下唇，沒再嚷嚷要脫。
“好啦，接下來——該挑外麵的衣服了。”
朱莉莉轉身麵向滿架華服，眼中閃著躍躍欲試的光。
“今天不把你打扮成傾國傾城的神女，我可不會放你下樓～”
蘇沐在一旁輕笑搖頭，目光卻也不由自主地被衣物吸引。
她上前幾步，指尖輕撫過一條水藍色長裙的柔軟裙擺。
衣帽間內燈光溫柔傾瀉，落地鏡中映出三道朦朧纖影。
小穗剛換上的藍裙已足夠動人，但朱莉莉顯然不打算就此收手。
她轉身從衣架上抽出一條煙灰色絲絨長裙，裙擺點綴著細碎暗紋，在光線下流轉著低調的光澤。
“試試這件，更襯你的銀發。”
小穗本欲拒絕，可指尖觸及絲絨那細膩溫暖的觸感時，動作卻頓了頓。
她背過身，褪下剛穿好的藍裙——
肩頸線條流暢如舒展的羽翼，脊背薄而挺拔，肌膚在燈光下瑩白似初雪。
朱莉莉上前為她拉上背後的拉鏈，指尖不經意掠過微涼的肌膚，小穗幾不可察地輕顫了一下。
著裝完畢，鏡中人的氣質已截然不同。
絲絨妥帖地勾勒出身形曲線，銀發如月光流瀉肩頭，那雙金色眼瞳在灰調的襯托下愈顯深邃。
她隻是靜靜佇立，便透出一股古典油畫般的靜謐與貴氣。
“真是……太好看了。”蘇沐忍不住輕聲讚歎。
朱莉莉卻遠未滿足。
她又取出一件酒紅色緞麵襯衫，搭配黑色高腰褲。
換上這一身後，小穗周身氣場再度轉變——
襯衫領口微敞，露出一截纖細鎖骨；
褲裝利落地束出腰線，襯得雙腿筆直修長。
她抱臂斜倚鏡前，金眸半眯，竟透出幾分冷冽的颯爽。
“簡直是天生的衣架子。”
朱莉莉搖頭笑歎，忽然從口袋掏出手機，“彆動——這個角度絕了。”
“哢嚓。”
小穗一怔：“你做什麼？”
“留個紀念呀～”朱莉莉翻出剛拍的照片遞到她眼前。
屏幕中的自己神情微愕，可正因那一瞬的茫然，反而衝淡了神明固有的疏離感，添了幾分鮮活的生動。
“大、大膽！豈可隨意拍攝吾之聖容……”
“不好看嗎？那我刪掉好了。”朱莉莉作勢要按刪除鍵。
“不……不必！”小穗幾乎脫口而出，目光仍凝在屏幕上。
“此、此乃難得之神容……留著也罷。但絕不可外傳。”
“放心～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朱莉莉笑著眨眨眼，捕捉到她眉梢眼角那抹極細微的、近乎留戀的神色，眼中掠過一絲狡黠的光。
她忽然轉身，從衣架上扯下一件墨綠色絲絨旗袍，輕輕塞進蘇沐懷裡：“你也來！”
“我？我就不必了……”蘇沐慌忙推拒。
“都是女孩子，害羞什麼？”
朱莉莉已不由分說地伸手去解她外套紐扣，“你看小穗都這麼配合了，你好意思掃興呀？”
“你……唉，好了好了，我自己來。”蘇沐耳根泛紅，終究拗不過她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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