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好大的威風啊。”
薑南曦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著趙亦行。
“把我的房東都給嚇跑了。”
趙亦行收起冷冽氣場,轉頭看向薑南曦時,瞬間變成了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他伸手去拉薑南曦的袖子。
“南曦,你冤枉我。我哪裡嚇他了?”
“明明是他自己心虛。”
說著,他還假裝咳嗽了兩聲,臉色適時地變得蒼白了幾分。
“咳咳……這外麵的風大,吹得我頭有點疼。”
“南曦,你幫我揉揉好不好?”
薑南曦翻了個白眼。
剛才懟仲靖昶的時候,氣場兩米八,也沒見你頭疼。
這會兒人一走,就開始林黛玉了?
但這招……
對她該死的有用!
薑南曦歎了口氣,伸出手,按在他的太陽穴上。
“下次再敢隨便嚇唬我的合作夥伴,我就給你紮兩針。”
“紮哪?”
趙亦行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隻被順毛的大貓。
“紮啞穴。”
趙亦行低笑一聲,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隻要是你紮的,我都喜歡。”
“哪怕是毒藥,隻要是你喂的,我也甘之如飴。”
薑南曦隻覺得臉上一熱。
這死綠茶。
旁邊正在啃鴨架子的牧牧,停下了動作。
他看了看膩歪的爹娘,又看了看手裡的鴨架子。
突然覺得這鴨子不香了。
“飽了。”
牧牧把鴨架子一扔。
“練劍。”
趙亦行立刻直起身子,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模樣。
“好,爹帶你去練劍。”
“咱們不理這些閒雜人等。”
說著,他抱起牧牧,另一隻手牽起薑南曦。
“走吧,夫人。回家數錢去。”
薑南曦被這一聲“夫人”叫得心跳漏了一拍。
她看著前麵一大一小的背影。
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三人上了馬車,不多時,馬車停在了一處幽靜的彆院前。
沒有金碧輝煌的牌匾,隻有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蘭園。
“這是我以前養病的地方,清淨。”
趙亦行率先下車,伸手要去抱牧牧。
薑南曦抱著牧牧躲開了。
“彆,我自己來,省得把你這身嬌肉貴的太子爺累壞了。”
趙亦行也不惱,順勢牽住了她的手。
十指相扣,怎麼甩都甩不掉。
這蘭園確實清淨,清淨得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除了張晗。
這貨正蹲在牆頭,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看見他們進來,差點一頭栽下來。
“主子!薑姑娘!”
張晗一個翻身落地,動作行雲流水,就是落地的時候踩到了那根狗尾巴草,滑了一下。
帥不過三秒。
“牧牧睡了?”
張晗壓低聲音,湊過來看。
“去,把東廂房收拾出來。”
趙亦行發話了,聲音恢複了平時的清冷。
“早就收拾好了!”
張晗拍著胸脯。
“連小少爺喜歡的魔方架子都搭好了。”
薑南曦挑眉。
這效率,可以啊。
直到把牧牧安頓好,哄他睡下,薑南曦這才覺得腰酸背痛。
“南曦。”
趙亦行端著一杯熱茶走過來,遞到她手裡。
“明日,我讓人幫你把那鋪子過戶。”
薑南曦喝了一口茶。
“不用,租就是租,該多少錢是多少錢。”
“我不想讓人說我是靠男人上位的。”
趙亦行笑了。
“你本來就是靠我。”
“我是你的男人,也是你的靠山。”
“用自己的靠山,有什麼丟人的?”
薑南曦一愣。
這邏輯,好像……也沒毛病?
“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