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終於到了掌門大殿前的那棵桃樹快發芽的時候,清九興奮得提前好些天就搬到了桃樹邊上不起眼的角落裡搭了個小帳篷,時時刻刻守著,生怕錯過了。
在這天黎明時分的瞌睡中清九見到了第一顆萌生並且長成的嫩芽,於是迅速將之摘下保存,緊接著又摘下第二顆。用著同樣的方法等到了花開,取下了前一百朵花瓣後接著取走了第二百朵,路過的弟子疑惑這花苞前兩天還有怎麼突然就沒了。
所有原料湊齊,清九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洗乾淨,換上特意清理過的乾淨貼身的衣裳跳進空間裡。擺出早已準備好的工具,隔空用法術控製著它們。
每一株靈草,每一個靈果都被清九細致地將雜質祛除,絕不留下一絲一毫的無用與汙染之物。
一遍遍用法術將兩尺高的罐子內外清理乾淨,全程在靈力的保護下把處理好的靈草和靈果放進去,並以法術輕輕將它們混合均勻。
首烏在空中破碎,混合著適量浸泡的靈泉緩慢經過靈力所成的濾網,再將其中的雜質用靈力消除,反複幾遍過後注入到罐中混合。
最後屏住呼吸取出秘製酒曲,以苦練多時的手法去掉外層,時刻注意著各處情況。除掉外層後的瞬間立即將內層的秘製酒曲分離出來,送到罐口進去一點的地方用法術捏碎,均勻地撒下,再輕輕翻動九下,最後一下結束後立刻退出靈力,同時將罐口密封,再將罐子輕輕地放入提前準備好的溫和的環境裡,如此便算是成功了。
胖師父說釀酒就得翻九下,雖然沒有任何根據,但就得這麼乾,多一下少一下效果就會降低。
做好這一切後清九累得坐在地上喘氣,雖然這不費體力但卻異常消耗精力!靈力勉強能維持這麼長時間,還好自己的靈力比一般人深厚,要不然進行到一半就失敗了。
胖師父留下的記載說築基酒要讓它貯藏發酵至少半個月,最長無限製,除非製作過程中有瑕疵時間長了才會壞掉,但有瑕疵的築基酒也就無法用於築基。眼下的可以肯定製作完美,頂多效果比胖師父說的要差一丟丟。清九決定等自己和沐成雪誰提前築基就為誰開啟,若是兩人一年內都沒能築基,下一年將重新再做一份,同時把這份打開。不過想來沐成雪是可以在這段時間裡築基的,自己突破時對靈氣的要求太高,倒是不好說。
喝著山楂靈果汁休息了半晌後換了一批材料開始製作新的築基酒,這些是為其他人準備的。雖然有點對不起師兄師姐的意思,但好歹比他們能拿到的築基丹更好。同樣的步驟早已經曆過百十遍,這兩份築基酒的順序變得無關緊要,不再需要練手,要的僅僅是最好的狀態。
看著自己的傑作,抱著胳膊欣賞了一會兒,這種罐子裡產出的築基酒一罐可以分成小瓶裝的二三十瓶,理論上一瓶足夠一位弟子築基,甚至還可能有餘。因此清九抓緊時間釀造了這第二罐,實在是嫩芽和花瓣效果遞減得太厲害了,胖師父的配方裡提過一嘴,次之的效果會大減,歸根結底還是遊雲派附近隻有這一棵千年桃樹。
也不知道耳墜的空間裡能不能把時間改變,青溟秘境裡的陣法就能改變時間快慢,吸收了整個浮空界的耳墜若是煉製的時候留下過相關陣法的話應該是可以做到的,以後有空得多進來找找,可以的話以後就不愁找不到材料。
築基酒完成後,清九從之前的被同門追著教學到現在自己上門求學。原本是清九被折磨,現在是被清九追著跑的師兄師姐和師叔師祖們備受折磨,可礙於門派指示又不得不同意。
“造孽!”
“嗯?隋乙師叔你在說啥?”清九和遊雲派唯一的靈符大佬隋乙真人對坐在天符峰大殿裡。
隋乙真人是在門派成立丹、符、器、陣等峰後倚靠多年的修煉突破的金丹,他已經三百多歲了,幸好成功晉升金丹期。築基後的壽命頂多四百載,這還是最理想的狀態,隋乙真人靠著自己的自強不息以及對修煉的感悟終於以三靈根的身份突破,這也是他能擔任天符峰峰主的重要原因。
“你聽錯了,師叔沒有說話。”
“昂!”嘴硬!
隋乙真人拿出了看家手法教導清九,隻為難住她讓她自己學不下去離開,可清九對於這靈符還是挺感興趣的,就是畫出來的有點慘不忍睹。
“師叔,這就是禦風符嗎?”清九拿起最得意的一張。
隋乙看了一眼小眼睛上眼皮一皺一壓,暗道好好的禦風符變成了禦鬼符,不得不說還是有天賦的,就是不多。
“這才是禦風符,這下半拉畫錯了,再練習十遍。”
一張一張又一張,清九這才摸到點門檻,勉強能畫出禦風符。在隋乙口中就是“你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個弟子。”實際上是除了開始的鬼畫符,後麵的都還行,比不少弟子強了幾倍。
清九決定暫住在天符峰,把隋乙師叔的手法學會,再把常用靈符的繪製學會後離開,屆時自己就可以練習了,也可以去尋找其他人繼續學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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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的幾天內清九廢寢忘食隻為提前學好,可卻被隋乙拎出來告誡她說“廢寢忘食實乃幸事,卻不可為了學而學,須知道為何而學。”說完就把清九丟進空蕩蕩的大殿。
清九反思著這句話,從一開始覺得隋乙師叔在胡謅,後來漸漸發覺自己確實是為了完成這個學習的任務去學,雖然有時候也會想起來是為了讓自己更好地掌握各種法術以及修煉劍訣,可大多數時候在心裡就是一個任務。
這麼下去雖然也能一定程度上達到要求,但是囫圇吞棗式的修煉保不齊會不會出現問題。
想明白後決定往後每學一個新的就把原先的複習一遍,閒暇時多打坐參悟,儘量擺正心態,該苦修的時候就儘力而為,不該苦修的時候隨緣也是一種修煉。
於是清九回憶著所掌握的法術以及修煉竅門,時而也原封不動地施展同門教她的法術,一遍遍熟練著要領,最後再以自己的理解施展。
短短幾天過後,清九的法術強度便上升了一個層次,施展也變得更加順暢。靈符的繪製不再花那麼多時間去苦練,卻是進步神速。隋乙經常在遠處看著清九,默默地點頭。
有了隋乙師叔的點撥,清九不再追尋短時間學完,欲速則不達。循序漸進看似緩慢,實則穩紮穩打,時機成熟後便是一飛衝天。
“師叔我給你帶酒來啦!”清九用著自己畫的禦風符一溜煙來到後殿。
隋乙不疾不徐地繪製完一張冒著紅光的靈符,放下筆後抬頭微笑著看向清九。
“小九來了,坐。”短短幾天,隋乙真人就把清九當成了最親近的弟子,這也讓離開老頭後的清九再一次感受到了來自長輩的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