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但趙保勝仍然轉了轉,村子位置很好,位於南太行主脈與丘陵地帶之間,難怪之後鬼子會在東邊修封鎖線。
隻是可惜了這麼好的良田。
第二天中午,隊伍趕到大北莊,準備舍棄板車進山。
胡義對錢沒多少概念,但也有點舍不得這兩塊錢買來的板車,畢竟他拉車,蘇青‘掌家’,在梅縣過了大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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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保勝不太在乎兩塊錢,但以後掙錢的機會不多,不能浪費,也覺得丟掉板車有點可惜。
兩個被‘拉爆’的,趁著休息,和小丙商量,是不是能在大北莊多停一會兒。
胡義不知道獨立團急需藥品,他隻是覺得有點跟不上,特彆是蘇青,體力差,臉色很不好。
趙保勝提議,讓小丙他們抬上蘇青帶著電材,趕回無名村,他留下來,處理板車——其實他想在大北莊找個落腳點,反正還得搬過來的嘛!
胡義不知道趙保勝一定要他和蘇青跟著去獨立團的意思,總覺著趙保勝憋著什麼沒說,就不再吭聲。
小丙想了一下,說:“我留兩個人陪你,來不及就明天再返回團部……政委交代過,一定要保證你的安全!”
胡義眨眨眼,我咋辦?
警衛排在村裡通過向導借了東西,紮了個滑竿,準備抬蘇青,蘇青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些尷尬,耳根子都紅了,想拒絕,但最終還是妥協,畢竟她才是最急著尋到組織的那個人。
胡義當然跟著繼續前進,陪趙保勝這老爺們還不如跟著蘇青,畢竟紅黨在果府的一貫宣傳下被妖魔化,他不放心。
裝電材的藤箱,小丙親自負責,包得緊緊的紮在身上,他對趙保勝說:“老趙,放心,我可以摔死,但我保證,這箱東西不會有事!”
趙保勝看了看一臉堅決的小丙,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他沒見過這樣的人,願意舍棄生命也要保護一件東西——他隻是嘴炮,強調東西重要,卻始終沒有為東西丟命的想法。
板車上大部分東西都被戰士們背走,小保險箱被趙保勝托付給胡義,惹得胡義翻白眼:你知道這東西多沉?
趙保勝同樣翻白眼,你知道這東西多貴重?
兩人打啞謎似地互翻白眼,被蘇青瞧得真真的……
趙保勝琢磨著怎麼在大北莊安個窩,狡兔三窟嘛,他不怕窟多,先搞定第一個再說。
自己是個外來者,八路軍其實也算外來,根據地基層建設還沒拓展開,想在大北莊建房暫時不可能。
那隻有先租。
他轉悠一圈,選定了幾個合適的小農家院,挨個兒和人家談。
山裡的村子,哪有人租房啊?主家不知道開價,租戶也不知道行情,大眼瞪小眼。
連談幾家都是這樣,還有一條,主家都是本村人,土地不論大小都在附近,人家也需要住,不可能把院子全租給趙保勝。
趙保勝租院子就是想安個窩好藏東西,主家一家住著,院子裡挖坑埋東西,轉臉可能就被人起出來了…
彆把人性想得太淳樸,人家可能不會撬你鎖,但你挖坑埋東西,說明你這東西見不得光,分潤一點咋啦?
終於,趙保勝快失望的時候,某院子的鄰居看到他了,問了一句,事兒就談成了!
這家是個寡婦,男人前兩年去世,留下的地租給村裡人種了,院子挺大,屋子不大,有些破破爛爛,關鍵寡婦娘家是西邊杏花村的,寡婦可以回娘家住。
姓孫的寡婦開價一塊錢大洋,是個識貨的,知道法幣不靠譜。
趙保勝想還價,可他沒有豫省或者晉省輔幣直接付,孫寡婦也沒有零錢找,想用法幣人家不肯。
事情就僵在半中間了。
趙保勝開始套近乎,孫寡婦也不是吃素的,不明著拒絕,話裡話外都在打聽趙保勝做什麼營生需要在山溝溝裡租房。
那當然還是胡吹,主業理發,兼營收山貨,有需要還會往山裡販些日用品,趙保勝吹起來草稿都不用打。
說著說著,趙保勝想起來:“要不然我用這個板車抵吧?縣城裡搞到的,法幣都三塊錢呢!”
胡義是收的人家抵債賣的二手,挺好的車,兩個膠皮輪子,滬市叫‘榻車’的那種,比獨輪車大,運貨多,更省力,但不如獨輪車適應廣,窄路或者沒路的地方沒法走。
交易達成。
趙保勝和孫寡婦說好,春節後交接——還有大半個月,房租不能白付。
車就直接交給孫寡婦,還能用來搬家,至於賴賬,有八路軍戰士證明,等根據地政權建立,不怕她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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