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遠點頭，“我可以調檔案。”
“不用麻煩。”陳默站起身，抓起外套，“我知道該去哪兒找。”
院長辦公室。
燈光仍未恢複，三人隻能借著手電筒的微弱光線穿過走廊。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鐵鏽味，像是血跡乾涸後的殘餘。
他們很快來到院長辦公室門口，門依舊半掩著，黑色液體已經完全退去，隻留下淡淡的痕跡。
陳默走進房間，直接走向辦公桌。他的手在桌麵遊走，最終停在右下角的一塊木板邊緣。
“這裡應該有個暗格。”他說。
林小棠湊過來幫忙，兩人合力按壓幾處可疑的位置，終於聽到一聲輕微的哢噠聲。
抽屜下方彈出一個小格，裡麵躺著一卷泛黃的圖紙。
陳默取出圖紙，小心地展開。
是一份1987年的施工圖，詳細標注了整座療養院的建築結構。但在最底部，有一個奇怪的標記——一個圓形空洞，位於療養院地基之下，直徑至少有十米。
“這不是普通的地下室。”陳默指著圖紙，“這是……祭壇？”
林小棠湊近看，臉色驟變。
“這形狀……”她的聲音顫抖，“和我們在鏡子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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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遠皺眉，“什麼意思？你們在鏡子裡看到了什麼？”
陳默沒有回答，而是迅速翻出皮質筆記本，對照圖紙上的坐標，開始記錄可能的通道位置。
“我們必須下去看看。”他說。
“等等！”林小棠抓住他的手腕，“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如果這真的是一個祭壇，那就說明——”
“說明二十年前的封印儀式，根本就沒有結束。”陳默打斷她，眼神堅定，“有人一直在延續它。”
蘇明遠沉默了幾秒，最終點頭，“我去準備工具。”
他轉身離開，腳步聲消失在走廊儘頭。
房間裡隻剩下陳默和林小棠。
“你真的打算下去？”她低聲問。
陳默看著手中的銅錢，沉吟片刻，“既然它選擇了我們，我們就必須知道真相。”
林小棠咬住嘴唇，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灼傷，那裡的紋路似乎更深了一些。
“我跟你一起。”她說。
陳默看了她一眼，沒有拒絕。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風呼嘯著拍打玻璃，仿佛在警告他們即將踏足的領域。
而在他們身後，銅錢靜靜躺在桌上，契丹文字在黑暗中泛著微光，如同等待開啟的古老封印。
下一刻，地板傳來輕微的震動，仿佛地下深處有什麼東西正在翻身。
陳默的手指猛然收緊。
“它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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