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躲開！”蘇明遠拔出手槍，對著最前方的靈體連開三槍，子彈穿透它們的身體卻沒有造成任何實質傷害。
“沒用的！”陳默迅速掏出錄音機，按下播放鍵，一段熟悉而溫柔的旋律流淌而出——是他母親生前常哼的童謠。
靈體們動作一頓，似乎被旋律吸引，紛紛轉向陳默。
“快拓印碑文！”他對秦月喊道。
秦月立刻從包裡取出紙筆，快速記錄下關鍵段落。林小棠則掙紮著站起身，強行激發右手能力，在空中劃出一道透明屏障，暫時擋住周懷安的攻擊。
“你在做什麼？”秦月一邊拓印一邊抬頭看向林小棠。
“我在……控製它們。”林小棠咬牙，汗水從額頭滑落。
“小心！”蘇明遠忽然大喊，一把將秦月推開。幾乎同時，一道靈體衝擊波撞在牆上，整座教堂都為之一震。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周懷安冷笑，手腕一翻，左手腕內側浮現出一個印記——正是與林小棠胎記相似的圖騰。
“你怎麼會……”林小棠震驚。
“因為你們本就是同一類人。”周懷安淡淡地說，“都是這場儀式的繼承者。”
暴雨愈演愈烈，整個世界仿佛都在崩塌。
陳默終於完成了碑文拓印，正要轉身離開，卻發現錄音機自動倒帶，屏幕上顯示的時間一片空白。
“這不可能……”他皺眉。
“怎麼了？”林小棠問。
“這段錄音……不是我錄的。”陳默低聲說，“但它確實是我母親的聲音。”
空氣凝固了一瞬。
“你們聽到了嗎？”秦月忽然開口，“外麵……有動靜。”
眾人屏息聆聽，果然聽到一陣密集的腳步聲，伴隨著低吼和咆哮——是流浪動物，但它們的眼睛全是漆黑一片。
“靈體暴動了。”蘇明遠握緊槍，“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走！”陳默帶頭衝向出口。
周懷安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揚起：“鏡中人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他緩緩轉身，消失在暴雨中。
教堂外，風雨交加，天地間仿佛隻剩下這一場宿命的追逐。
林小棠摸了摸額頭，胎記已經完全脫落，隻留下一個淡淡的紅痕。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腦海中閃過那個陌生卻又熟悉的笑容。
“我不是她……”她喃喃道，“可為什麼我會記得她的一切？”
沒有人回答她。
隻有雨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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