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金屬探測器，緩緩移動。當探頭掃過一塊鬆動的木板時，儀器發出輕微的嗡鳴。
“找到了。”他低聲道。
幾人合力將木板撬起，露出下方隱藏的空間。裡麵嵌著一塊雕刻繁複的木板，表麵刻滿了符咒，字跡與療養院檔案中的筆跡如出一轍。
“禁·勿啟。”蘇明遠念出那三個字，神色凝重。
秦月忽然按住胸口，像是想起了什麼。她的直播設備一直開著，剛才的畫麵雖然卡頓，但她隱約記得自己看到某個片段。
“等等。”她低聲說，“我想看看剛才的錄像。”
她迅速操作設備，調出回放畫麵。畫麵跳幀嚴重，音頻夾雜著低語聲，但在某一幀定格的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畫麵中，是一個女人的背影，正坐在閣樓中央的椅子上，麵前擺著一幅未完成的畫像。她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頭發披散，手中的毛筆正在紙上勾勒。
那是……秦月自己。
“這不可能……”她喃喃道，“我隻是個主播，為什麼會出現在1987年的畫麵裡？”
陳默盯著畫麵，眉頭越皺越緊。時間戳清晰顯示：1987年6月17日。
“這不是巧合。”他說，“你是某種媒介。”
秦月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什麼意思？”
“你曾經見過‘她’，對不對？”林小棠忽然開口，“在你小時候，那個‘無臉人’事件之後。”
秦月的身體微微顫抖，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地板下的木板突然發出一聲輕微的震動，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下麵蠕動。
“它醒了。”林小棠低聲道。
陳默迅速按下錄音機的播放鍵，磁帶緩緩轉動，電流雜音中，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不該回來的……”
不是林小棠妹妹的聲音，也不是紅衣女子，而是……
他自己母親的聲音。
林小棠猛地抬頭，看向陳默。
“你也……聽到了？”
陳默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她一直在等我們。”
門外，那鬼魅般的腳步聲再度響起，如同死神的鼓點，噠、噠、噠，沉重且急切，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眾人緊繃的神經上。
這次，沒有人再說話。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聽著那腳步聲，一步步靠近。
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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