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蘇明遠拔出槍，警惕地環顧四周。
但什麼都沒有發生。
隻是，空氣中多了一種奇怪的味道，像是燃燒後的紙灰混合著鐵鏽。
“我……聽到了。”林小棠低聲說，“她在叫我。”
“誰？”陳默問。
“妹妹。”她閉上眼，睫毛顫抖，“她說……她原諒我了，但我要做出選擇。”
這句話落下，屋外的雨勢忽然加劇，雷聲滾滾而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等待某個決定。
秦月的直播設備再次自動啟動，屏幕一閃，出現了畫麵。
依舊是那個小女孩，坐在黑暗中，臉上掛著熟悉的微笑。
“姐姐，你來了。”她輕聲說，“你終於來了。”
林小棠的呼吸急促起來，右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你必須選。”小女孩繼續說，“是留下，還是離開。”
“什麼意思？”秦月緊張地問。
“如果我留下來……”林小棠的聲音幾乎聽不見，“就能完成封印。”
空氣一瞬間變得沉重。
“不。”陳默立刻說，“你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她睜開眼，眼神堅定，“我感覺到的，不止是她。還有那些被困住的人……她們都希望結束這一切。”
“可代價是什麼？”蘇明遠問。
林小棠沒有回答。
她的右手掌心，那道印記越來越深，仿佛要融入血肉之中。
陳默低頭看了眼口袋裡的錄音機，它不知何時已經自動播放，一段熟悉又遙遠的聲音從裡麵傳出：
“你終將麵對選擇。”
那是母親的聲音。
他咬緊牙關，抬頭看向林小棠。
“你確定嗎？”他問。
林小棠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頭。
就在這時，古宅外傳來一聲巨響，像是某種東西從天而降，砸進了水裡。
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有人來了。
但不是他們認識的任何人。
林小棠的指尖輕輕搭在石碑上，掌心印記泛起最後一道紅光。
然後，她閉上了眼。
雨還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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