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單上的人。”她把金幣放回桌上，“每一個，都在某個位置上做過事。就像交接任務。”
秦月調出城市地圖，把七個點標上去。軟件自動連線，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圓環。圓心位置顯示為一座廢棄建築，原用途寫著“市立天文台”。
“這個地方……”她皺眉，“十年前就拆了，現在是商業中心。”
陳默盯著那個位置看了很久。
“天文台最早建於1952年。”他說，“1999年關閉，設備轉移到新區。那一年，正好是雙生送養計劃執行的時間段。”
蘇明遠拿出錢包，抽出那張舊照片。他把它和監控截圖並排放在桌上。
兩張圖像中男人的臉型接近，鼻梁高度一致，耳廓輪廓吻合。唯一區彆是年齡——照片裡的男人更年輕，但眼神一樣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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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父親。”蘇明遠說，“他在那個實驗室工作過。”
沒人接話。
秦月把所有資料整理成文件夾，命名為“雙生檔案”。她設置了密碼保護，然後拔下u盤，放進貼身口袋。
“直播不能發這些。”她說，“一旦上傳，係統會自動攔截。我已經試過了。”
陳默收起銀鏡，把檔案頁裝進證物袋。他走到窗邊，外麵天色漸暗，街道上的路燈陸續亮起。
“火漆印出現在非官方文件上。”他說，“說明有人故意把內部資料複製出來，留給了我們。”
林小棠走到他身邊。“為什麼是我們？”
“因為我們是名單上的人。”他說，“或者，我們的家人是。”
蘇明遠把金幣握緊，塞進褲袋。他站起身，拿起外套。
“我去局裡調父親當年的值班記錄。”他說，“如果他參與了這個計劃，一定有備案。”
“彆單獨行動。”陳默說，“這件事不止牽涉個人。那七個坐標，可能還在運作。”
秦月關掉電腦，但設備保持通電狀態。她把攝像機架回三腳架，鏡頭無意間對準陳默的背影。
屏幕上閃過一絲波紋。
她以為是信號乾擾，正要調整，卻發現畫麵中的陳默沒有動。現實裡他已經轉過身，但屏幕裡的影像仍麵向窗外，左手抬起，指向遠處某一點。
她眨了眨眼。
影像消失了。
“我還在錄著。”她說。
林小棠打開手機，點開月相app。頁麵顯示今晚是滿月。她盯著那個圖標，沒有關閉。
陳默走到桌前，拿起那份名單複印件。他看著第一行的名字，手指在“陳棠”兩個字上停留了幾秒。
胎記又熱了一下。
他抬頭看向林小棠。
她也正看著他。
兩人誰都沒說話。
打印機突然響了一聲。
最後一張分析圖緩緩吐出。紙上是那個神秘符號的放大版。下方自動標注了一行小字：
匹配度78，參照係：天文台舊星圖庫。
陳默拿起這張紙。
他的手指剛碰到圖案邊緣，燈閃了一下。
打印機卡住，紙張隻出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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