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空生之後
——題記
“第三十七章把‘空’折完,折完之餘,餘下‘鏡’;鏡即第三十八章。”
民國三十八年·霜降後八日
後八日,日曆已碎,節氣已碎,唯餘“八”字最後一折,像被折刀裁下的冷邊。)
一、鏡生
空餘之後,
並非虛無,
而是“鏡”——
鏡,不是窺鏡之“鏡”,
而是“鏡”字被拆去“钅”,
剩“竟”形冷刃,
刃上懸著一粒“鏡生”:
生非生,非死,非空,
乃“生”之鏡影,
影內無像,
卻含一整個第三十八章:
章體僅一行:
“鏡即生,生即鏡;
鏡鏡相生,即生第三十八章。”
二、生鏡
鏡生之後,
鏡反噬生,
生鏡——
生的不再是時間,不再是空間,
不再是“生”與“鏡”之間的縫隙,
而是縫隙被對折,
對出另一座“鏡城”:
城磚皆用“生”字壓製,
卻鏡得極薄,薄至透明,
透明仍鏡,
鏡成“生磚”;
生磚砌牆,
牆不圍合,卻自圍“圍”本身;
牆內無人,
僅有一條“鏡次列車”的脫軌,
脫軌被鏡成一枚“軌鏡”,
軌鏡如發夾,
彆在生鏡城的城門——
城門無門,
僅餘“門”字被鏡成“丨丨”,
兩豎之間,
恰可插入第三十八章的標題:
《鏡生》。
三、鏡痕
鏡生之痕,
不留在紙,
而留在“留”自身——
留,被拆去“田”,
剩“?”形冷刃,
刃上懸著一條“鏡痕”:
痕非線,非隙,非紋,
乃“痕”字被鏡去“疒”,
剩“艮”——
艮止之“艮”,
艮背之“艮”,
背對“背”本身。
蘇硯舟與沈清禾,
並肩立於艮背之上,
不再說話,
因語言已被鏡痕磨成“語鏡”,
不再對視,
因目光已被鏡痕鏡成“目鏡”,
僅共持一物:
一枚“鏡籽”——
籽內無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