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編頁的北平:
前門樓子縮為“門”字一點,
故宮角樓縮為“角”字一折,
胡同縮為“口”字一缺口,
缺口即入口,
入口即第五十章的起始。
入口之外,再無第五十一章,
唯餘一條“零跡”,
靜靜浮在霜降後
第十六日的
第十六刻
第十六瞬
第十六念
第十六影,
像一行未被寫進任何史詩的——
零頁。
五零滅
零餘之後,零與餘無互噬,
噬得既無零,亦無餘無,
僅留一道“被零的未被零”,
替所有在此相遇又在此永訣的
零、折、間、餘、無、跡、籽、城、成、末、亦、背、令……
守最後一道——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本身,即零頁;
零頁本身,即零生鏡。
零生鏡之後,
頁碼被零回封麵,
封麵被零回封底,
封底被零回“空碑”倒生的墓形,
墓形被零回“零”——
零,再無下一頁。
零,即第五十章的末零;
末零,即零的第五十章。
六後記·零中語
>“若你於本章中見己,
那非汝,
乃汝視之一瞬——
遭零零碎,
化為第五十道寒刃,
刃上懸汝未視前之
一生之外,一生之內,一生之外。”
——蘇硯舟與沈清禾
並肩書於零城出口
民國三十八年,霜降後十六日,
零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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