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張被重光折折疊疊的畫皮便重新出現在了他的身前,隨後啪嘰一聲落在地上。
“呼......”
看著成功被取出來的畫皮,他長呼了一口氣。
隻要能拿出來就好,最怕的就是能存不能取。
他迅速的低頭一啄,將畫皮重新收入係統空間,隨後尋了個草窩開始凝神靜氣,開始煉化腹中的畫皮。
重光幾乎是瞬間入定,處於半睡半醒之間,心思卻又無比清明。
......
過了不知多久,他腦海裡模模糊糊的出現一幅畫麵,隨著光線的流轉,畫麵逐漸變得清晰,如同第三視角一般。
深秋之際,明月高懸。
如今早已不是荷花的花期,湖中隻留得些許殘荷敗葉,頗有“留得殘荷聽雨聲”的詩情畫意。不遠處的湖水微微蕩漾,一艘華麗精致的花船出現在視線中,不緊不慢的趕來,隨後穩穩靠岸。
岸邊一道緋色身影闖入重光的視角,隻見其身量纖纖,挽了飛仙髻,頭上簪了隻幾朵素淨的珠花,雖隻留得一個背影,但卻給人無限遐想,定是個絕代佳人。
這佳人解下身上披風,身後自有人接下,隨後提著裙角嫋嫋婷婷的上了花船。
此情此景,倒是應了那句“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視角一轉,此刻重光的視線出現在一處點了紅燭的閨房內,望向雕花窗欞,便能看到正在緩緩倒退的殘荷敗葉,不難猜出,此處便是方才的花船。
而那登船的佳人此刻露出了真容。
一張清麗素雅卻又麵無血色的臉,看了讓人無端的想要憐愛一番。
摘下珠花,散了發髻,三千青絲悄然落下,她拿起玉梳對鏡梳發,一下又一下,望著銅鏡中的麵容,嘴角無端的露出一個笑容。
梳頭完畢後,她竟開始脫去身上的衣物!
紅燭搖晃,佳人解衣,端的是香豔無比。
她抬腳從地下那堆繁瑣的衣物中走出,先是欣賞了這具潔白無瑕的誘人胴體,隨後竟將雙手插入腦後,微微用力,頭皮連帶著頭發竟裂成了兩半,往下剝脫而去。
“啊~~~”
一道欣慰的歎息聲從那佳人口中歎出,往上一瞧,哪裡還有什麼絕代佳人,分明是一隻青麵獠牙的惡鬼!
這惡鬼先是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後拿起眉黛胭脂等物開始在那美人皮囊上描描畫畫,待裝扮的差不多之後,再張嘴噴出一道精氣慢慢滋養著皮囊。
做好這一係列的保養功夫後,那美人皮囊變得更嬌豔了些。
見狀,青麵惡鬼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鑽入了皮囊之內,轉眼間又化作了那絕代佳人,更是將散落在地的衣物一一穿起,重新裝扮起來。
咚咚...
兩聲敲門聲響起,畫皮鬼風情萬種的起身開了門,見到門外的俊朗挺拔的公子哥之後,臉上更是帶上了笑容。
“張郎,今日怎麼來的這般的晚?”
“今日赴宴去了,散會之後我好容易才溜出了家門,若是讓我爹發現,非打死我不可!我的心肝寶貝,快讓我親親。”
這張郎進門之後,順手便將門栓拴上,急不可耐的將這“佳人”擁入懷中,兩人一邊親昵一邊解衣,到了床邊時已經是赤條條的兩具人體。
正當這天雷勾地火,滴露牡丹開時,兩道帶著雷光的法劍破窗而進,死死的釘住了畫皮鬼眉心和丹田所在。
呲呲兩聲,張郎身下的佳人肉眼可見的乾癟起來。
“啊!!!”
見此情景,張郎被嚇得肝膽欲裂,連忙抽身,拿起自己的衣物瑟瑟發抖的躲在一邊,更何況那柄法劍還差點紮到他的性征,如何能不慌張?
視角再轉,已是兩道身影與那畫皮鬼鏖戰。
一時間,陰風嚎嘯,霞光四射,雙方手段儘出,定是分出生死勝負。
終究是邪不壓正,那青麵獠牙的惡鬼終究是被兩柄法劍斬於劍下,落了一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兩道身影翩然落在花船頂端,收了法劍,又翻身進了畫皮鬼的閨房,抬眼一瞧,卻見那美人皮囊死死將張郎纏住,汲取著他的精氣,張郎則是被吸得神誌不清,白眼亂翻,臉上已然有了凹陷的趨勢。
“妖孽,休得傷人!”
其中一人抬手拿出一道符籙,施法將那美人皮囊擒了。
兩人對視一眼,對著皮囊探查一番後,心照不宣的同時開口說道。
“妖邪!”
“妖邪!”
“這皮囊原本是畫皮鬼剝人皮所製,隻是個死物而已,沒想到在這紅塵濁世中滾了一遭,汲取了如此多的七情六欲與精氣,這皮囊中已然孕育了妖邪!長久如此下去,即便我們不來收了這畫皮鬼,它身上披著的畫皮也會悄無聲息的吞噬了它。”
“雖說這妖邪剛剛誕生,沒有什麼攻擊手段,但卻甚是頑強,如同不死之身一般,從七情六欲中誕生的妖邪可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還是帶回去聽從發落吧。”
“也好,隻能如此了。”
兩人簡單商議了幾句,便將這妖邪收入一個葫蘆當中,瀟灑的禦劍離去,隻留下翻著白眼,時不時抽搐一下的張郎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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