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玉清你瘋了?!破壞陣法做什麼!!”
“你她娘的!!!”
一眾弟子手忙腳亂的招呼著陣法,等到他們將“四象護宮大陣”再次壓製後,不等周洲言說些什麼,天劍峰弟子的法劍已然架在了烏玉清細嫩的脖頸上。
隻要微微一動,烏玉清便可人頭落地。
“烏玉清,我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被邪魔附身,你為何要對同門師弟的靈獸出手?!更何況你們都隸屬於禦獸峰,你也能下得去手?”
“如今鳳鳥消失不見,你就等著戒律堂上門吧。”
器鼎峰王炎啐了一口,眼神中滿是不解和憤怒,“真是個瘋婆子!他能對同門師弟靈獸出手,誰知道會不會背後捅我們的刀子?”
陣玄峰的弟子眼神則是更加幽怨,“我寧願背後捅我的是刀子!我不管你跟周師弟有什麼恩怨,為什麼非得在這裡動手?還順帶讓我賠上了一套壓製類的陣法,你知道這陣法有多難煉製嗎?你得賠!”
相較於其他弟子的憤怒,周洲顯得便平靜了一些。
他雖然一早就做好了被禦獸峰潛移默化的收走鳳鳥的準備,但沒想到是今天這個情況。
“小鳳化形的模樣還不滿六歲,他隻是一個孩子。”
“你為什麼要下此毒手!”
周洲從儲物袋中取出蝕心咒令,原本金燦燦的咒令已然變得暗淡無比,令牌上出現了隱隱出現了一絲裂縫。
見狀,眾人心裡咯噔了一聲。
聽聞這隻鳳鳥頗受張老祖喜愛,親賜了一個如意長命鎖項圈,而蝕心咒令與中咒的靈寵息息相關,令牌若是出現裂痕,隻能說明靈寵凶多吉少。
“咒令即將出現裂紋,小鳳凰是凶多吉少了......”
“馬上將烏玉清關押!等咱們將九嶷宮探索完畢後,將其送於戒律堂交辦!”
頓時,烏玉清眼神中有些慌亂,“那扁毛畜牲敢對我出手,那是它自己找死!但是九嶷宮是我們一起發現的,遺跡尚未探索完畢,屬於我的那份兒還沒拿到,你們豈敢把我困住!”
“我們現在有很大把握確定你已經被邪魔附身,隻能暫時委屈烏師妹了,不過你害死鳳鳥的事情,你自己向張老祖和戒律堂言說吧。”
“真是老太太鑽被窩給爺整笑了,你還想的挺美的啊,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還給我們擺譜呢,在場的各位誰不是核心弟子?”
天劍峰弟子毫不猶豫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條晶瑩繩索,念了幾句法咒後繩索便把烏玉清綁的結結實實,連帶著她體內的靈力都禁錮的死死的。
“這是戒律堂專用的縛靈鎖,你還是彆掙紮了。”
他隨手將五花大綁的烏玉清扔在地上,轉頭跟其他師兄弟姐妹投入了破解護罩的過程中。
大半日功夫過去,大殿內的材料和法寶已然被取的差不多了。
忽的,周洲懷裡傳出一道清脆的崩裂聲,其餘弟子一怔,隨後猛然回首。
周洲緩緩從懷裡取出聲音的來源——蝕心咒令已然崩碎。
他拿著咒令的碎片長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其餘五位弟子則是極有默契的看向了被五花大綁的烏雲清,如果說之前他們還心存幻想,現在隻能清醒麵對。
“你完了。”
“提前說好了哈,責任全在你,哪怕是被搜魂或是過問心鏡我們都不怕的。”
“真是個瘋婆子,你到底跟那隻鳳鳥有什麼恩怨,他不過是一個不到六歲的小孩,怎麼招你惹你了?”
烏玉清哼了一聲,背過身子去。
“是非曲直自有戒律堂來斷定,輪不到你們在這裡說三道四!”
禦獸峰的掌事長老乃是她師尊,隻要禦獸峰出具諒解文書,那戒律堂根本不會重罰於她。
仙霞派是修士的仙霞派,怎麼也不會因為一隻扁毛畜生而降罪!
......
天旋地轉中,重光隻覺得眼前閃過一片片五色霞光,連續進行空間傳送而導致的空間扭曲之力正瘋狂的壓製著他的身體。
與此同時,在傳送的第一時間他便開始催動龍雀妖王和老僧殘魂傳授給他的逆衝禁製法咒,即便如此,蝕心咒仍舊強橫發作。
重光一心二用,一邊催動脖頸上的如意長命鎖項圈抵抗空間扭曲之力,一邊催動逆衝禁製法咒壓製蝕心咒。
不過是短短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他感覺像是渡過了一個世紀。
咚的一聲。
重光穿過重重山障,從天而降,驚起一片鳥雀。
隻見他骨骼錯位,血肉模糊,一身華麗的羽毛掉了大半,情況甚為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