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季明遠提醒,林妙珍接下來從未在動用空間裡的食物,她隻會少量多次的在二房一家的飲用水裡加入靈泉水。
季祖母的身體也確實逐漸的衰敗了下去,既然孩子們將食物省給了季祖母,她也依舊受不了這一路的苦寒。
而這段時間,季桂明時不時的就會去觀察林妙珍和季明遠,但是一無所獲。
這天下午,季家大伯季璞玉再次湊到季祖母跟前,拿取二房食物的時候,季明遠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季璞玉被嚇了一跳,瞪向了季明遠:“季明遠,你乾什麼?”
季明遠:“大伯,我餓了,您每次來看祖母,就拿走我的食物,我餓。”
季明遠指尖微微用力,季璞玉的臉色難看的要死,抬手就要打季明遠。
季祖母看到後喊道:“老大,你乾什麼?”
季璞玉見季祖母生氣,臉上露出幾分怯懦:“母親,明遠身為侄兒,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
我不過吃他幾個窩窩,我都沒嫌棄那窩窩頭硌牙,他還好意思喊。
而且我動手是因為季明遠他抓我。”
季明清幾人也被這邊動靜吵到,立馬湧了過來。
季風華:“季璞玉,你還要不要臉?你身為明遠的大伯,竟然每次都偷他的食物。
季璞玉,你害得家裡人還不夠嗎?還要這麼作賤我的孩子?
娘,你看看,看看我們季家兒郎。您還要縱容大哥到什麼時候?
我和他尚且一母同胞能忍受,其他兄弟呢?
他們是季家庶子,榮華富貴沒享受,卻被害得全家流放。
他不但不悔過,還仗著自己是嫡子就施壓小輩,搶奪食物。
這一路發生多少次了,您當真還要當看不見?
明遠從小就孝順您,妙珍這孩子心疼自己夫君,省吃儉用的窩窩頭,就這樣被季璞玉這個大伯給搶走了,您當真還要讓我們忍?”
季風華這話一出,其他的幾房季家人,都湧了過來,站在了季風華的身後。
季桂明和薛子敏原本坐在角落裡,坐等胡攪蠻纏的季璞玉帶回食物。
可沒想到這一次,一向老實的季風華開口了。
季桂明見狀急忙過去,“二叔,您這話是不是太過分了,我爹他到底是明遠的大伯父。”
季明遠聞言卻咳嗽了兩聲,“祖母,我沒事,堂哥說得多,我們這些小輩少吃點沒什麼,左右一路流放,日子苦寒,孫兒未必能活著到寧古塔。
所以,把食物省下來,給大伯也是應該的。
畢竟,您從小教育我們,說大伯能帶我們季家再上一層樓。”
季明遠說幾句話,咳嗽一聲。
把站在旁邊扶著他的林妙珍,給心疼的不行。
彆人聽到季明遠這話後,神色莫名。
季桂明氣的胸口都在起伏,偏偏林妙珍沒感受到在場的半點詭異,隻心疼的拍撫著季明遠的胸口,可憐巴巴的看向季祖母,希望她能幫幫自己委屈的夫君。
林妙珍:“祖母,我吃的少,可以把食物給大伯。可是夫君不行,他這幾天餓了晚上都睡不著,一直輾轉難眠。”
季祖母聞言一怔,看向可憐的小夫妻,憤怒的二兒子季風華,以及其他幾個孩子。
那些孩子雖然不是她生的,可也是她照顧長大的。
如今卻都因為季璞玉,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她對不起死去的夫君,對不起孩子,她熬不下去了,不能在糊塗了。
季祖母:“滕蘭,把我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