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險......!"
曹孟淳收回如蛛網般密布的精神觸手,後背緊貼著斑駁的混凝土牆壁。冰冷的寒意透過單薄的衣衫滲入脊背,卻壓不住他狂跳的心臟。
他顫抖著抬起手,抹去額前細密的冷汗,指尖觸及眉間那道尚未完全消退的雷霆印記時,仍能感受到細微的刺痛。
方才若不是雷霆之眼在千鈞一發之際自主激發,恐怕此刻他的神識早已被那股陰煞之氣侵蝕殆儘,到時候即便不會徹底沉淪,那也免不了遭罪一番。想到這裡,曹孟淳喉結滾動,咽下一口帶著腥甜味的唾沫。
盤膝調息約莫一刻鐘後,體內翻湧的氣血終於歸於平靜。曹孟淳這才站起身來,從褲兜裡拿出幾張明黃色的符紙。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曹孟淳低聲誦念,右手食指泛起淡淡金光。指尖劃過符紙的瞬間,符紙上朱砂色的紋路如同活物般自行蔓延開來。
他手腕翻轉,將三張符紙呈品字形貼於鐵門。當最後一道符紋首尾相接時,整個天台入口突然泛起水波般的漣漪,隱約可見無數細小的雷光在虛空中交織成網。樓道深處傳來一聲似有若無的尖嘯,隨即重歸死寂。
將天台上的鐵門用符籙封鎖之後,曹孟淳長舒一口氣,這才走到一旁堆放雜物的角落。掌心輕拂,一道氣機噴湧而出。
瞬間,地麵上的塵土便被吹拂到一旁,看著露出下麵乾淨如新的水泥地麵,曹孟淳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隨即盤膝坐了下去。
………
“師兄,這馬上就到宿舍樓了,一會我們該怎麼辦?”玄明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身後跟著的一群“人”,縮著脖子,聲音壓得極低,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
聞言,玄清愣了片刻。老實說,他也沒想好一會到底該怎麼辦。
他又不是傻子,身後這群“人”讓他們師兄弟幾人在前麵帶路,很明顯是當做炮灰的。
玄清故意裝作抬手捋了捋自己那撮染成七彩的雞冠頭,然後偷偷向後瞥去,隻見二十餘道黑影保持著三步距離,月光穿透他們半透明的軀體,在地上投下蛛網狀的淡影。
最前排的"人"正歪著頭,脖頸以不可能的角度彎折著,嘴角卻掛著詭異的微笑。
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知怎得,一縷緊張的冷汗出現在玄清的額頭。
以前遇到妖邪,他都是靠著自身的法力直接莽過去的。可現在他隻不過是一個失去法力的弱雞,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在自己的師弟麵前,他還是要努力維持自己人設的。他總不能直接說自己啥辦法都沒有吧?那以後自己的兩位師弟還會這麼聽自己的話嗎?
他強忍住自己內心的那絲慌亂,故作鎮靜道:“都彆慌,一會你們隻要緊跟在我後麵就可以了。”
"師兄,想出辦法了嗎?"玄風壓低聲音問道,眼中滿是期待。
玄清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稍後跟緊我,注意我的眼色行事。"
玄風和玄明對視一眼,臉上頓時浮現出欣喜的神色。他們不約而同地在心中感歎:不愧是玄清師兄,在這般危急時刻竟能如此從容不迫地找到破局之法。
"喂!你們幾個在那裡嘀嘀咕咕什麼?還不快帶路!"
一聲陰冷的嗬斥突然從身後傳來。李明推開簇擁著他的"人群",麵色陰沉地走到三人麵前。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裡跳動著仇恨的火焰。
此刻的李明早已不是前幾天那個低聲下氣求助的模樣。想起上次的慘敗,他的太陽穴就突突直跳。現在他手下兵強馬壯,定要讓薑磊那個混蛋血債血償!這些磨磨蹭蹭的家夥,簡直是在挑戰他的耐心。
"沒、沒什麼!我們這就帶路!"
玄清連忙應聲,後背已然滲出一層冷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李明身上散發出的暴戾氣息,以及周圍那些"人"投來的陰冷目光。
………
曹孟淳站在天台邊緣,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校園主乾道上那支浩浩蕩蕩的隊伍。
最前麵是三個頭發染的花花綠綠的家夥,李明走在中間,身後跟著二十來個身影,在遠處路燈下拉出扭曲的陰影。
"嗬..."曹孟淳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胳膊,"上次的教訓看來是沒讓李明學乖啊,這次陣仗倒是不小。"
他忽然蹙起眉頭。那些跟在李明身後的人走路的姿勢出奇地一致,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操控的木偶。即使隔著六層樓的高度,曹孟淳也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出的詭異氣息,那不是活人該有的溫度,更像是從深淵地獄裡爬出來的...某種東西。
"有意思..."曹孟淳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下巴,眼底閃過一絲寒光,"看來這次得換個特彆的招待方式了。不過在那之前..."他的目光鎖定人群最後方那些佝僂的身影,"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話音剛落,隻見曹孟淳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一個靈巧的翻身,從天台的一側飄落而下。他的動作十分優雅,仿佛在空中翩翩起舞,最終穩穩地落在二樓的窗台上,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進入樓道後,曹孟淳一個閃現,如同瞬移一般,瞬間出現在宿舍門口。
他快步走進宿舍,然後彎腰從自己床下的收納包裡掏出一遝厚厚的符籙。然後一個閃身,如同幽靈一般迅速離開了宿舍。
此時,樓下傳來一陣紛雜的腳步聲,顯然是李明一夥人正急匆匆地往樓上趕來。曹孟淳站在宿舍門口,右手迅速抬起,毫不猶豫地咬破了自己的食指。
鮮血從指尖湧出,曹孟淳卻渾然不覺疼痛,他將食指放在掌心,以極快的速度在掌心畫出一道複雜的血符。隨著他的動作,血符逐漸成型,發出淡淡的紅光。
就在血符完成的瞬間,曹孟淳便將其打入樓道的天花板上,然後他動作不停,將手中的符籙按照特定的方位打入血符的周圍。
“疾!”
曹孟淳快速掐了幾個印訣,將天花板的符紙隱藏。做完這一切後,聽著耳邊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曹孟淳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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