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開始就明確拒絕了沐傾城,曹孟淳即便內心酸得像恰了好幾斤檸檬,表麵上也絕不會顯露分毫。
他曹某人,可是要臉的!
從通訊錄裡翻出林提轄的號碼,曹孟淳直接撥了過去。
聽筒裡很快傳來一陣佛音嫋嫋的鈴聲,混著木魚聲和誦經聲,倒是很符合林提轄的身份。
然而,鈴聲足足響了半分鐘,卻遲遲無人接聽。
就在曹孟淳準備掛斷時,電話突然接通,一道粗獷豪邁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曹兄弟,怎麼想起給灑家打電話了?”
“靠!那麼大嗓門要死啊!”當然,這句話是曹孟淳放在心裡吐槽的。
寒暄兩句後,曹孟淳便直入主題:“林師兄,兄弟這次是有事相求。想請你出山護個人,對方家底厚實,價錢方麵絕對讓你滿意。”
電話那頭,林提轄哈哈一笑:“錢多錢少都是身外物!不過……”他語氣一轉,略帶歉意,“灑家這會兒不在臨港市。最近各地靈異事件頻發,寺裡急召我們這些俗家弟子回去鎮場子。”
頓了頓,他又道:“要是事情不急,等灑家處理完寺裡這些雜務,再幫你走一趟?若是著急……恐怕你得另請高明了。”
見林提轄抽不開身,曹孟淳隻得作罷。掛斷電話後,他盯著手機屏幕猶豫片刻,最終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那是一個今早才存下的新聯係人。
沐傾城雖然表麵上裝作漫不經心的盯著學校的大門,但耳朵卻悄悄豎得老高,試圖捕捉曹孟淳電話裡的內容。
之前林提轄那大嗓門,她聽得一清二楚,可這次電話那頭的人聲音低沉冷淡,她聽得不是很清楚,隻是從斷斷續續的話語中判斷出,對方的性格有些冷漠。
如果說第一個電話的主人給她的印象是豪邁粗獷、義薄雲天的江湖好漢。那麼此刻電話那頭的人就給她一種冷漠和生人勿近的感覺。
聽著曹孟淳和電話那頭人斷斷續續的交流,沐傾城臉上的表情逐漸開始變得奇怪。因為此刻曹孟淳和對方交流的畫風和語氣已經開始逐漸跑偏了。
"你快彆吹牛逼了,咱倆光屁股長大的,你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
………
"哎喲喂,還"貧道"上了?你忘了當年是誰偷吃老張給我買的零食,結果被師叔罰掃了一個月茅廁?"
………
"你說是彭清清偷吃的?你可快拉倒吧!那年她才多大一點?那一大包零食裡有五斤核桃酥、三斤蜜餞、兩斤芝麻糖,她一個小丫頭能吃得完?你當我傻?"
………
"可能是山上的猴子?”
………
“你給我滾犢子!天師府的山上有猴子嗎?那一大包子零食就是你狗日的偷吃的,還死不承認!”
………
“不說這個話題了?那行,就問你我剛才說的讓你幫忙保護一個人,你怎麼想的吧!”
………
“你說你堂堂天師府代天師的徒弟,豈能淪為私人保鏢?這與你的身份不符?”
………
“我呸!我就問你,我師叔,你師傅讓你下山來乾什麼來了?”
………
“昂,讓你下山曆練,降妖除魔。那我再問你,你下山這麼久了,身上還有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