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給誰看?"
"皇冠明珠"夜總會六樓化妝間的燈光刺眼得讓人眩暈。公關經理俗稱媽媽桑)紅姐踩著十厘米的jiychoo高跟鞋,在實木地板上踱步,鞋跟敲擊出令人心悸的節奏。
她穿著十分暴露,酒紅色的大波浪卷發披散在肩頭,臉上畫著濃重的煙熏妝,一雙銳利的眼睛掃視著麵前站成一排的年輕女孩們。
化妝間內的空調溫度開得很低,但站在第二排的劉雪還是感到後背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不知道為什麼,劉雪總是覺得紅姐的眼神有些跟正常人的不一樣。那目光像是暗伏在蘆葦叢中的水蛇——陰冷、黏膩,帶著捕食者特有的耐心與殘忍。
每當四目相對,她脊背便會竄起一股寒意,仿佛又回到了童年那個悶熱的午後,在鄉間河畔親眼目睹一條水蛇緩緩絞死掙紮的青蛙時,那種混合著恐懼與惡心的戰栗。
之前她因為聽說臨港市水韻湯泉當中有違法犯罪的勾當,她才應聘技師進去暗訪,可是在裡麵工作了一段時間後根本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正當她準備找理由辭職時,上司找到她,告訴她兄弟公司最近缺人,問她願不願意過去?
她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跟自己的一位同事商量了一番後,二人認為既然在水韻湯泉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那麼有沒有可能在“皇冠明珠”夜總會裡找到線索?
今天是劉雪來到“皇冠明珠”夜總會的第七天,也是第一次被紅姐叫來參加"訓話"。
她偷偷抬眼,從鏡子的反射中看到自己蒼白的臉,與周圍那些濃妝豔抹的女孩相比,她就像誤入雞群的丹頂鶴,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今晚的客人是杜爺親自交待的貴賓。"紅姐的聲音突然壓低,卻讓整個房間的氣氛更加緊繃,"你們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劉雪聽到身旁的小美倒吸一口冷氣。這幾天她從其他女孩的隻言片語中拚湊出關於杜爺的信息,知道他是在臨港市能夠呼風喚雨,一手遮天的大人物。而且聽說在杜爺的背後,還有一個大老板!
紅姐走到劉雪麵前突然停下,塗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特彆是你,新來的。彆給我裝什麼清純玉女,在這裡,客人就是上帝。"
劉雪感到喉嚨發緊。她聞到了紅姐身上濃鬱的香水味,混合著某種她說不出的危險氣息。紅姐的指甲幾乎要嵌入她的皮膚,但她不敢躲閃。
"紅姐,我..."劉雪剛想開口,就被一聲冷笑打斷。
"閉嘴!"紅姐猛地鬆開手,轉身走向其他女孩,"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今晚必須讓客人儘興。記住,你們的提成、你們的"小費",甚至你們的..."她意味深長地頓了頓,"安全,都取決於今晚的表現。"
化妝間的氣氛凝固了。劉雪注意到自己右前方有一名女孩在聽到紅姐的話後,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似乎隻要是不按紅姐說的去做,下場會很慘一樣。
紅姐從gui手包裡掏出一盒香煙,慢條斯理地點燃:"當然,今晚表現好的..."她吐出一個完美的煙圈,"杜爺不會虧待她。"
劉雪看著煙霧中紅姐模糊的臉,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其他女孩既怕她又討好她。在這個金碧輝煌的牢籠裡,紅姐就是手握生殺大權的女王。
"現在,去補妝。"紅姐掐滅香煙,聲音恢複了平常的尖銳,"十五分鐘後,我要看到一群光彩照人的迷人小妖精,而不是現在這些喪家犬!"
下一刻,女孩們如蒙大赦般散開。
………
"德爺,您讓我查的事兒有消息了!"
黑色商務車內,賈正挺直腰板坐在後排,雙手規規矩矩地搭在膝蓋上,活像個等待老師點名的小學生。
要不是車內空間有限,再加上他身邊缺一張課桌,他差點就要擺出課堂標準的坐姿——右臂壓左臂。
其實也難怪賈正會緊張,七座商務車此刻座無虛席,車廂裡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駕駛室坐著李大牛,副駕駛是李西月,賈正的身旁是郝天,最後一排則擠著曹孟淳、何萱萱和周雪三人。密閉的空間裡,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說說看,查到什麼了?"曹孟淳雙臂交疊,慵懶地靠在真皮座椅上,聲音不緊不慢。
“哎!”賈正點點頭,努力讓自己緊繃的臉上露出一個“八顆牙”的標準笑容。“通過我最近的打探,臨港一中除了校長李陽偉是一名墮落者外,還有兩人身上有很大的問題。
其中一人是高中部的年級主任薑業,另一人則是高中部的體育老師高偉……我還發現李陽偉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帶著二人出去應酬,而且大多數地點都是選在‘皇冠明珠’夜總會的包廂當中……”
曹孟淳身體微微前傾:“他們應酬的人呢?有沒有查到身份?”
賈正略顯遲疑地搖了搖頭:"目前隻確認其中一人身份,是臨港市遠洋貿易集團的一名高管,至於其他人還在跟進中。"
“遠洋貿易集團?”曹孟淳聲音有些驚訝,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這也是一個能與沐氏集團相媲美的龐然大物。
“沒錯!這人還是負責遠洋貿易集團下屬子公司遠山礦業的實際負責人。”賈正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遞給了曹孟淳。
“德爺,我所收集到的所有資料,都在這個u盤裡了。”
曹孟淳沒有立即接過,而是看向一旁的周雪,示意她先將u盤進行保管。
“既然這幾個家夥都有嫌疑,那今晚就請他們回治安署吃宵夜吧!”身為特殊顧問的曹孟淳下達了行動的命令。
“明白!”何萱萱四人齊聲應道,然後立即開始檢查隨身裝備。
“咕嚕!”賈正看著幾人熟練的動作,
賈正看著檢查整理裝備的幾人,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德爺,現在隻是初步懷疑,我們手上確實沒有確鑿證據,這樣貿然行動會不會..."
"放輕鬆。"坐在一旁的郝天咧嘴一笑,拍了拍賈正緊繃的肩膀,"我們行動組的規矩就是:抓人從來不需要足夠的證據,隻要是有嫌疑,我們就可以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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