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卷著血腥味掠過天台,曹孟淳站在包圍圈中央,腳下踩著一名被他擊殺的墮落者的屍體。
"呦,這陣仗......"他慢條斯理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墨鏡,看了看周圍,調侃道:"來的都是老熟人啊?"在他對麵,率領著這群墮落者的正是和他打過幾次交道的黑麵和夜叉。
包圍圈外圍,身為現場指揮的黑麵盯著滿地支離破碎的屍骸,眼裡閃過濃濃的忌憚。那些可都是組織精心培育的殺戮機器,此刻卻像被撕爛的布偶般散落在曹孟淳身邊。
"小子,能以一人之力擊敗我這麼多手下,你確實......"麵具下傳來牙齒摩擦的聲響,"很讓人驚喜!"
皇冠明珠夜總會本是他們組織苦心經營多年的地下金庫。
今夜治安署的突襲雖打得他們措手不及,但對他們而言,不過是棋盤上一枚無關痛癢的落子。
隻要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憑借背後盤根錯節的勢力,他們隨時能讓一切“意外”消弭於無形。
向來隻有他們踐踏規則,何曾輪到彆人來挑釁?
他們早已超脫“人類”的桎梏,視法律如無物,視人命如草芥。
可如今,區區治安署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已不是簡單的冒犯,而是赤裸裸的宣戰!
所以幕後的"智者"親自布局,將計就計,打算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付出血的代價。
本來在他們的情報中,行動組的供奉即便是加上曹孟淳也才五個人,他們這次派出的墮落者陣容應該能夠輕鬆解決。
在他們的計劃中,是兵分三路,一路拖住曹孟淳,一路拖住玄清師兄弟四人,一路去襲殺治安署的治安員和行動組的成員。
可誰知他們的計劃稍稍出現了一些紕漏。
他們漏算了李西月,而且本以為能夠快速解決玄清師兄弟幾人的青鬼也被對方拖住,然後等到了李西月的救援。
局勢,在不知不覺當中已經開始失控……
“驚喜?這不是基本操作嗎?”曹孟淳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修長的手指緩緩從背後抽出斬妖劍,然後漫不經心地衝黑麵勾了勾手指。
麵對曹孟淳的挑釁,黑麵麵具下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如果不是打不過曹孟淳,他一定要讓對方知道他的厲害。
黑麵藏在麵具下的麵部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著。若不是深知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他定要讓這個狂妄之徒付出慘痛代價。
"小子,我承認你確實有兩下子。"
黑麵不動聲色地退至包圍圈邊緣,聲音裡壓抑著怒意,
“但今晚,你以為還能逃出我們精心準備的牢籠嗎?”
他暗自盤算著:有自己頂頭上司親自布下的天羅地網,再加上另一位大人派來的精銳部下。
嗯,優勢在他!
今夜,他定要讓這個目中無人的家夥付出血的代價!
隨著黑麵一聲令下,霎時間,濃墨般的黑暗自四麵八方湧來,整座天台驟然被漆黑的帷幕籠罩。從遠處望去,一個巨大的半圓形屏障如同倒扣的碗,將天台與外界徹底隔絕。
“又是帷幕屏障?”曹孟淳嗤笑一聲,嘴角微揚,嘴角閃過一絲不屑。“你應該知道,這東西困不住我吧?”
黑麵麵具下的臉色陰沉如水,咬牙低吼:“給我殺了他!”
一聲令下,四周的墮落者發出野獸般的嘶吼,如潮水般向曹孟淳撲去。
麵對黑壓壓的墮落者,曹孟淳仍舊站在原地,紋絲未動,隻是手腕輕輕一翻,斬妖劍發出一聲清越的顫鳴,仿佛在回應主人的戰意。
最先衝來的墮落者尚未逼近五步,劍光已如新月般劃破黑暗。鋒刃所過之處,汙血還未濺起,第二道寒芒已精準洞穿另一名敵人的咽喉。
曹孟淳的身姿如行雲流水,劍勢淩厲而優雅,宛如月下獨舞的死神。他的每一步都精準踩在殺戮的節奏上,斬妖劍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銀色閃電,每一次揮動,必有一具軀體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