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內外,一片死寂。
誠哥和歪嘴龍王兩人徹底石化在原地,如同兩尊雕塑。他們的大腦一片空白,根本無法處理眼前這顛覆性的一幕。
他們最大的殺手鐧,教會精心培育的“萬魂聚合體”,就這麼……被一劍秒了?!
虎王怔怔地看著空蕩蕩的山穀中央,又看了看那兩道衣袂飄飄、纖塵不染的身影,身體開始控製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
那不是害怕,而是極致的憤怒、屈辱和……心痛!
為了布置這個殺局,他耗費了多少心血?動用了多少隱藏的資源?
那“萬魂聚合體”更是他積累了數年,準備用來衝擊更高地位的底牌之一!
如今,底牌沒了,功勞飛了,臉也丟儘了!還是在兩個他剛才還極度鄙視的“年輕小子”麵前,在他那個不成器的小舅子麵前!
想到自己之前那番“略施小計”、“逼入絕境”、“即將拿下”的得意想法,想到對瘋子博士等人的嗤之以鼻,想到對未來的美好憧憬……虎王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仿佛被無數隻無形的手掌狠狠抽打著。
“哇——!”
這一次,他再也壓製不住胸腔內翻騰的氣血,猛地一張口,一股滾燙的鮮血直接噴了出來,染紅了他胸前的黑袍和下巴上的虎王麵具!
他伸出一根顫抖的手指,指著山穀內的曹孟淳和李西月,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和內傷而變得嘶啞扭曲,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怨毒:
“你……你們……你們兩個小畜生!竟敢……竟敢如此戲耍於我!!!”
他的怒吼在山穀間回蕩,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充滿了敗犬的哀鳴。
曹孟淳緩緩收起金色光罩,拍了拍並無灰塵的衣袍,抬眼望向山穀外那狀若瘋魔的虎王,臉上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愈發明顯,帶著一絲戲謔,朗聲道:
“虎王‘大人’,現在,你覺得我們還能撐到幾時?”
李西月則依舊那副冷冰冰的樣子,隻是輕輕甩了甩劍鋒上並不存在的灰燼,淡漠的目光掃過外麵三位如臨大敵的黑袍人,冷冷地吐出了三個字:
“該你了。”
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如同三道冰冷的鎖鏈,瞬間纏住了虎王的心臟,讓他通體發寒。他知道,獵人與獵物的角色,已經徹底互換。
而他自己,就是那個剛剛咬鉤,即將被拖上岸的……蠢魚。
感覺到自己已經被一股殺意鎖定,虎王朱祥顧不得多說什麼,隻說了一句:“快跑!”
直到那一聲飽含驚懼與屈辱話語如同驚雷般在王俊才歪嘴龍王)和段誠誠哥)的耳邊炸響。
他們才看到平日裡威嚴深重、算無遺策的姐夫頂頭上司,此刻竟如此狼狽,如同喪家之犬般頭也不回地向著山穀外漆黑的山林亡命狂奔,大腦一時間竟陷入了短暫的空白。
他們賴以成陣、寄予厚望的“萬魂聚合體”被對方一劍秒殺,山穀屏障在剛才的爆炸衝擊下也搖搖欲墜,最大的底牌已然儘出,卻連對方一根汗毛都沒傷到。
此刻,麵對那一個金光護體、道法通玄的曹孟淳,和一個劍出如星、毀天滅地的李西月,除了逃跑,他們實在想不出第二條路!
“哢嚓——!”
就在這時,籠罩山穀的第二層屏障,因為失去了萬魂聚合體核心能量的支撐,再加上李西月那驚天一劍的殘餘星輝侵蝕,終於發出了不堪重負的碎裂聲,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痕迅速蔓延開來,最終“嘭”的一聲徹底崩散,化為精純的陰氣消散在夜空中。
屏障破碎的聲音如同喪鐘,終於將呆立原地的王俊才和段誠驚醒。
“姐……姐夫!等等我!”王俊才尖叫一聲,那歪斜的嘴角因極度恐懼而更加扭曲,他幾乎連滾爬爬地朝著朱祥逃跑的方向追去,體內那點微末的墮落之力運轉到極致,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段誠也是頭皮發麻,他深知任務失敗回去後將麵臨教會何等殘酷的懲罰,但眼下顯然保命更重要。他二話不說,身形化作一道黑煙,速度比王俊才還要快上幾分,緊緊追隨朱祥而去。
山穀內,曹孟淳看著三人倉皇逃竄的背影,臉上那抹戲謔的笑容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凜然的肅殺。他輕輕整理了一下方才因能量衝擊而微微有些淩亂的衣襟,淡淡道:“看來‘釣魚’結束,該‘收網’了。”
李西月沒有回答,隻是用行動表明了他的態度。他手中天罡星鬥劍再次發出清越的嗡鳴,身形一晃,已然化作一道紫色流星,率先追出了山穀,速度快得驚人,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星輝殘影。
曹孟淳搖頭失笑:“還是這麼急性子。”話音未落,他腳下步伐一動,看似閒庭信步,縮地成寸,身影幾個閃爍間,便已輕鬆跟上了李西月,與他並肩而行,朝著前方亡命奔逃的三道黑影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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