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淳搖頭:“不行。羅建業既然敢這麼寫,就一定有手段檢測是否有多人進入。我們不能拿那麼多人的性命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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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目光堅定:“我必須一個人去。”
“可是——”何萱萱還想說什麼。
“沒有可是。”曹孟淳打斷她,“萱萱,你帶人在商業中心外圍布控,設置隔離帶,疏散周邊群眾。林師兄、老李,你們在外部待命,如果我發出信號,或者領域出現異常波動,你們再想辦法接應。”
他看向眾人:“這是我的責任。高偉因我而死,羅建業又是我追查已久的深淵教會高層。這一戰,我必須親自去。”
見曹孟淳心意已決,眾人也不再勸阻。何萱萱咬了咬嘴唇:“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曹孟淳微微一笑,“但這也是一個機會。如果能在這裡解決羅建業,深淵教會在臨港市的勢力就會遭到重創。”
下午一點十分,曹孟淳獨自一人來到世紀商業中心。
平時熱鬨非凡的商業中心,此刻卻異常安靜。所有入口都被一層粉紅色的薄霧籠罩,透過霧氣,可以看到裡麵的人還在活動,但動作緩慢而僵硬,像是提線木偶。
曹孟淳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入粉紅霧氣之中。
一進入商場的大門,曹孟淳立刻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試圖侵入他的意識。那力量溫柔而粘稠,像是甜蜜的毒藥,誘人沉淪。
“歡迎來到我的領域,曹孟淳。”羅建業的聲音在整個空間中回蕩,“讓我們開始吧。”
周圍的場景突然變化。曹孟淳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領獎台上,台下是成千上萬的觀眾,正在為他鼓掌歡呼。主持人激動地宣布:“恭喜曹孟淳先生,獲得‘全球傑出修行者’大獎!您的功績將被載入史冊!”
獎杯被遞到手中,鎂光燈閃爍不停。這是一種深層次的喜悅,那種被全世界認可的成就感。
但曹孟淳隻是平靜地看著這一切,搖了搖頭:“虛名而已,何喜之有?”
場景如泡沫般破碎。曹孟淳依然站在商業中心一樓空曠的中庭,手中並無獎杯,隻有掌心微微發熱的冷汗。
“哦?”羅建業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的訝異,“不愛虛名?那這個如何?”
霧氣翻湧,景象再變。
曹孟淳忽然置身於一間灑滿午後陽光的客廳。柔軟的沙發上,一個溫婉的女子正低頭織著毛衣,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廚房裡飄出紅燒肉的香氣,一個小男孩噠噠地跑過來,手裡舉著畫紙:“爸爸你看!我畫了我們全家!”
心臟像是被柔軟的手攥了一下,傳來鈍痛。那是他內心深處最隱秘的渴望——平凡、安寧、觸手可及的溫暖。他曾無數次在深夜的疲憊中幻想過這樣的畫麵,一個等他回家的人,一盞為他亮起的燈。
他的呼吸微微滯澀。
“抓住你了。”羅建業的聲音如同耳語,帶著冰冷的笑意。
粉紅色的霧氣驟然濃稠,甜膩的香氣仿佛有了實體,爭先恐後地鑽入他的口鼻。那些被壓抑的、對“尋常幸福”的眷戀,像藤蔓一樣瘋狂滋長,試圖纏繞他的理智。
眼前的幻象越發真實,他甚至能感受到陽光照在皮膚上的溫度,能聞到飯菜的香氣,能聽到孩子清脆的笑聲……
沉溺進去吧。一個聲音在心底誘惑。何必再承受那些重壓、危險與孤獨?這裡有你想要的一切。
曹孟淳閉上了眼睛。
並非逃避,而是為了更清晰地“看見”——看見自己靈台深處,那曆經千錘百煉、百折不摧的意誌核心。它並非堅冷如鐵,恰恰相反,正因為它承載著對“善”與“安寧”最深刻的向往,才必須保持清醒。
“正因為想要守護這樣的景象,”他低聲自語,聲音在空曠而詭異的中庭裡卻清晰無比,“我才必須站在這裡,麵對你。”
話音落下,他體內沉寂的真元驟然勃發!如同一道清冽如冰泉,以他為中心豁然展開。
幻象煙消雲散。
“嘖,意誌如鐵,名不虛傳。”羅建業的聲音裡聽不出多少失望,反而興趣更濃,“那麼,我們換一種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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