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一時間鴉雀無聲。
這時,左丞相張廷佑出班奏道:“啟奏陛下,臣不敢苟同,晉王殿下自幼體弱多病,臣恐殿下難擔重負。”
“這是其一,其二按大兆祖製,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然晉王既非嫡子,又非長子,此乃一庶出爾,名不正則言不順,焉能立為儲君?”
張廷佑此言正合慶元帝心意,李昭無論身體狀況以及出身都不符合做太子。
即便符和慶元帝也不會考慮立李昭為儲的,因為在眾多皇子之中,李昭是他最不喜歡的。
慶元帝每每看到李昭這個兒子都如鯁在喉,朕就懷疑這李昭不是龍子。
哪裡有一點帝王相,渾身是病好似一隻小瘟雞。
若把江山交到他的手裡,朕可就真的成了一代昏君了。
我的大兆離亡國就不遠了,那時朕百年之後有何顏麵去見列祖列宗。
慶元帝眯縫著龍眼看著榆伯儼,榆伯儼啊!榆伯儼,林茂圃定是按你的意圖行事。
慶元道:“廷佑言之有理,李昭不可立儲。”
榆伯儼拱手道:“陛下,容老臣舉賢不避親,與大兆的江山社稷比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故而就算有人說老臣私心也罷!說老臣為己也罷!老臣還是要舉薦晉王為儲君。”
“晉王殿下宅心仁厚,心懷百姓,一定會向陛下您一樣,做個百年不遇的一代明君。”
慶元帝雖然喜歡聽奉承拍馬之詞,但他更明白自己並不是什麼明君。
榆伯儼你這是假公濟私,朕小事不計較,大事卻不能糊塗。
張廷佑再次出班奏道:“老臣認為福王李映雖非嫡子,卻為長子,按大兆祖訓,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的原則可立福王為太子。”
“另外若論宅心仁厚,福王當之無愧,故老臣認為太子之位非福王李映莫屬,請陛下明鑒。”
坐在龍椅之上的慶元帝心中竊喜,自古大多一國之君都不希望他的大臣形成一邊倒的局勢。
如果所有人都站在同一麵,那麼這個皇帝勢必要被孤立。
也就是說臣子們最好是分為兩派,這兩派鬥得越激烈越好。
作為天子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否則就會擔心他們有不臣之心。
慶元帝半晌不語,而後環視一番。
他一眼看見了一位老臣,雖然古稀之年,須發花白,站在那裡卻有一團不一樣的精氣神。
此人正是為大兆朝立下不世之功的宇文尚基。
由於大兆朝異姓王沒有先例,所以宇文尚基隻能退其王之後,被封為三大公爵中的定國公。
雖身為公爵卻享王爺俸祿,世襲罔替,無上殊榮。
慶元痰嗽一聲對定國公宇文尚基道:“定國公你意下如何?你是否有更適合的人選啊?”
“這……”
宇文尚基雖看似敦厚,實則是個左右逢源的老狐狸。
這一把年紀了還能活幾天,如今他隻想做個老好人,誰都不想得罪。
啊!原來在陛下心裡對晉王和福王立為儲君都不滿意,陛下是想讓我將這兩位皇子否了。
老夫若說福王不行,那勢必要得罪張廷佑。
老夫若說晉王不可,如此一來又與榆伯儼樹敵了。
老夫萬不能讓陛下當槍使。
宇文尚基眉頭緊蹙,麵露為難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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