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經錦衣衛刺探……”
文泰來這話說得很公道,他說經錦衣衛刺探,而並非說經他文泰來刺探。
他不攬功,而是把功勞全部交給了錦衣衛這個組織,待論功行賞之時,錦衣衛成員人皆有份。
“繼續說。”李昭溫聲的道。
“蕭程錦裡通外國,他跟北狄有書信往來。”
“蕭程錦是何人?”
“蕭程錦是……”文泰來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
李昭擰著眉催促道:“說。”
“這……”文泰來用眼睛瞄了一眼蘇玉瑤。
李昭抬頭看了一眼蘇玉瑤,轉而對文泰來和顏悅色的道:“蘇尚宮是朕的人,你有話但說無妨。”
文泰來嘴角露出一絲尬笑,道:“陛下,蕭程錦是平王李晌的親娘舅。”
“什麼?李晌的親娘舅?”李昭滿臉錯愕。
半晌,李昭問道:“蕭程錦身兼何職?”
文泰來道:“據末將查實蕭程錦身上並無官職,隻是一白衣。”
“白衣?白衣居然通敵!”李昭心生狐疑。
李昭頓了頓接著問道:“手上可有確鑿證據。”
文泰來連忙從裡懷掏出一個鹿皮包,打開後從裡麵取出一褶皺的信箋。
蘇玉瑤伸手接過信箋,然後轉手交到李昭手裡。
李昭打開信箋仔細閱讀,不由大驚失色。
雖然信箋用鹿皮包裹著,可雨水還是浸濕了部分紙張。
信箋上的字跡也略有褪色,墨跡在潮濕的紙張上洇開。
李昭眼神從信紙上掠過,憤怒的把信箋甩給蘇玉瑤。
“玉瑤你拿去看看。”
蘇玉瑤接過信箋,隻看一眼便臉色突變。
“北狄國主,臣蕭程錦在大兆京都跪拜,今大兆已是強弩之末,殘喘老朽,今聞北狄上國欲攻破遼東,從而進入京城,奪得大兆江山,臣蕭程錦在京都恭迎國主鑾駕早日抵達,待那日到來之時,臣必想儘辦法打開城門,跪迎北狄國主以及天兵入城,那時……”
最後落款“臣蕭程錦。”
蘇玉瑤道:“陛下……”
李昭一揮手道:“快把泰來送下去休息,速著禦醫包紮療傷。”
“遵旨。”
蘇玉瑤帶著文泰來下去,安排好後,她立刻折返回勤政殿。
李昭將龍書案拍得“啪啪”山響,怒不可遏的道:“蕭程錦的背後就是李晌,李晌罪大惡極,卑劣,可惡至極,賣主求榮之徒,江山不管在我們誰的手裡,也還是李家的江山,可他卻裡通外國,想要打開城門讓北狄長驅直入,拱手把江山讓給敵國,祖宗的排位都讓他氣晃動了,父皇屍骨未寒,都快讓他把棺材蓋氣翻了,這是我皇家的恥辱。”
蘇玉瑤道:“陛下息怒,依微臣看李晌並非是把江山讓給北狄,他肯定與北狄有不可告人的交易,為臣懷疑,他想借助北狄之手奪得大兆江山。”
李昭沉默半晌,問道:“北狄有那麼傻嗎?甘心為李晌奪江山,他們圖什麼?”
“或許會割給北狄一部分疆土,但北狄更想要的不是疆土。”
“那你告訴朕,他們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