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瑤冷笑道:“皇後?武貴妃這招借刀殺人用得真是妙啊!故意留下皇後的白玉金簪在現場,把罪名全部引到了皇後那裡,又派人將皇後的貼身宮女給暗害了,做成了一個畏罪自殺的假象,隻可惜您機關算儘,卻百密一疏。”
她忽然從另一隻袖中抽出一封信箋,眉宇一挑道:“武貴妃大概不知道,你派去滅口的人,留下了這個。”
武羞菲臉色瞬間慘白,那是她親筆所寫,命人處理掉那名推蘇玉瑤下河的宮女的密信。
“不可能……這信明明已經……”
“已經燒了,對嗎?”
蘇玉瑤替她說完,嘴角泛起一絲冰冷。
“武貴妃您太信任身邊的人了,那卻不知那名太監與那名宮女是相好的,她偷偷留下了這封信,就藏在她的妝奩底層。”
武羞菲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麵部神經不停的跳動。
這個蘇尚宮不容小覷,果然有手段狠辣。
難怪後宮以及朝堂上下都對她心存忌憚,恐怕唯一能降伏住她的也隻有皇上。
蘇玉瑤緩步繞著武羞菲走動,如同獵手戲弄已經落入陷阱的獵物。
“說來也巧,那宮女前日失足落井,宮人在她死後整理遺物時發現了這個。”
武羞菲的胸口劇烈起伏,精心描繪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此刻的慌亂。
她突然伸手想要搶奪那封信,蘇玉瑤卻早有防備,輕巧地退後一步。
蘇玉瑤眯了一下眼睛,將信收回袖中。
“武貴妃您急什麼?我今日來,可不是為了與娘娘您爭執這些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的。”
武羞菲強自鎮定下來,重新坐回榻上,手指卻無意識地絞著帕子,她的惶恐已然儘顯。
“那你想要什麼?銀子?珠寶?還是……要本宮在皇上麵前為你說幾句好話?”
蘇玉瑤忽然笑了,那笑容讓武羞菲後背發涼。
“武貴妃您以為我冒著生命危險查出真相,就為了這些俗物?還說什麼讓您在皇上麵前替我美言,這話既愚蠢又幼稚,難怪你什麼事都做不成。”
武羞菲一臉羞愧,漲紅了臉道:“你究竟想怎樣?”
武羞菲的聲音已經帶上一絲顫抖,隱約還夾雜著哭腔。
蘇玉瑤俯下身,在武羞菲耳邊輕聲道:“我要武貴妃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蘇玉瑤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武羞菲。
“暫時還不能說,不過武貴妃您放心,不會讓您為難的,畢竟——”
她意味深長地頓了頓,“我們可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武羞菲猛地抬頭:“你什麼意思?”
蘇玉瑤從懷中又取出一物,又是一個小巧的香囊。
“武貴妃可認得這個?想必貴妃對此物不會感到陌生吧?看似香囊,有趣的是,裡麵裝的不是尋常香料,而是……”
她壓低聲音,“裡麵裝滿了調配好的墮胎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