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都被淹沒在北鎮撫司的寂靜裡,無人知曉,也無人在乎。
次日天剛要泛起魚肚白,錦衣衛百戶林乾提著燈籠,沿著北鎮撫司監牢的石階往下走。
潮濕的空氣裡除了黴味,還隱隱透著一股血腥味,讓他心頭一緊,憑多年經驗他料到肯定是出了人命。
走到關押春姚和秋荷的囚室前,燈籠的光透過木柵欄照進去。
林乾猛地停住腳步隻見兩名宮女雙雙倒在牆角,額頭撞在石壁上,鮮血染紅了身下的稻草。
打開牢門進去查看,兩名宮女身體冰涼,由此判定兩人沒了氣息已經多時。
更刺眼的是兩人衣衫殘破不整,露出的肌膚上還帶著青紫的痕跡。
“獄卒何在?”
林乾厲聲喝問,聲音在空曠的監牢裡回蕩。
很快,負責值守的錦衣衛杜山和郭封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看到囚室裡的景象,兩人臉色瞬間慘白,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林……林大人,這……這怎麼會這樣?”
杜山結結巴巴地開口,眼神躲閃。
“你們昨晚值守,就沒發現異常?”
林乾逼近一步,燈籠的光映在他怒容上。
“她們為何會自殺?衣衫為何會這般模樣?”
郭封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昨……昨晚一切正常,我們每隔一個時辰就巡查一次,沒聽到動靜啊!許……許是她們知道自己難逃嚴刑審問,一時想不開才自己了斷了。”
林乾眼神銳利如刀,怒道:“想不開會把自己弄得衣衫不整?“你們倆從昨晚到現在,可有離開過監牢半步?給我老實說。”
杜山和郭封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慌亂。
嘴裡卻還在辯解:“真……真的什麼都沒發生!林大人明察。”
林乾見兩人拒不承認,心中已然有了判斷。
他冷聲道:“好!既然你們不肯說,那就隨我去見指揮使大人,你們去當麵跟文大人交代去吧!”
說罷!林乾揮手叫來兩名錦衣衛,將杜山和郭封押住,徑直往指揮使衙門走去。
文泰來剛處理完公務,聽聞監牢出事便立刻升堂。
看到被押上來的杜山、郭封,又聽林乾稟明兩名宮女的死狀,他臉色瞬間沉如寒冰,手指在案上重重一叩。
“杜山、郭封,如實招來,宮女為何而死?她們的衣衫又是怎麼一回事?如有半點搪塞、不真本大人絕不輕饒。”
杜山和郭封跪在地上,頭埋得很低,嘴裡仍在支支吾吾說道:“大人,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能敷衍了事嗎?”
文泰來黑著臉,眼神一厲,對身旁錦衣衛吩咐道:“給我打,往死裡打,打到他們肯說實話為止。”
錦衣衛領命上前,水火棍帶著風聲落下,狠狠砸在兩人背上。
杜山和郭封疼得慘叫出聲,起初還在硬撐,可隨著棍子一下下加重,郭封先熬不住了。
他哭喊著求饒道:“文大人饒命,我說,我全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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