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泰來低頭看向仍跪在地上的馮德,沉聲道:“傳令下去,封鎖詔獄,任何人不得出入。立刻提審那兩個獄卒,就算是撬開他們的嘴,也要查出昨夜的細節。另外,讓人仔細查驗張鬆年的遺物,尤其是那枚戒指,一絲線索都不能放過。”
“是,卑職這就去辦!”
馮德應聲起身,不敢再多言,轉身快步離去,腳步聲在空曠的庭院裡漸行漸遠。
文泰來望著東方的紅日,天空亮了,可案情卻越發黑暗了。
文泰來不禁發出一聲哀歎!眉頭皺得更緊了。
張鬆年一死線索斷了,背後之人怕是已經動了手腳。
這場局,看來比他預想的還要複雜得多。
文泰來不敢怠慢,衣袍未及細整,帶著詔獄的寒氣直奔宮門。
晨光中,鎏金宮闕層層疊疊,他卻無暇顧及,隻求能即刻麵聖,禦醫張鬆年、涉案宮女接連自儘,兩條人命斷了案線,此事絕容不得拖延。
通傳的太監剛入內殿,他便被引至勤政殿偏殿。
“臣文泰來,叩見陛下!”
文泰來雙膝跪地,聲音帶著難掩的愧色。
禦座上,李昭正批閱奏折,見他一身風塵、神色凝重,放下朱筆沉聲道:“文泰來,何事如此急著見朕?”
“臣有要事稟報,事關詔獄涉案人等,恐驚聖駕。”
“講——”李昭語氣微沉。
“昨日臣提審禦醫張鬆年後,令其在詔獄待審,誰知今晨卯時,張鬆年竟以藏於戒指中的毒藥自儘;更令人驚心的是,涉案的兩名宮女,也在牢中雙雙自縊身亡。”
文泰來叩首更深,沉聲道:“兩起命案皆因在臣的失職之下,是臣監管不力、防範疏忽,才讓關鍵人證殞命,斷了案件線索。臣懇請陛下降臣失職之罪,以正朝綱。”
文泰來伏在地上等待皇上發落,他沒有顫抖,更沒有哀求,一身視死如歸之氣。
話音落,殿內瞬間死寂。
良久,皇上猛地拍案而起,龍椅扶手被震得微微發顫,眼中怒火幾乎要燃起來。
“廢物!”
李昭一聲怒喝,讓文泰來渾身一凜。
“文泰來,錦衣衛指揮使,朕將此案交予你,是信你能查個水落石出,查出婉嬪死因是否有隱情,結果呢?短短一夜,三個活口全沒了。”
李昭大步走下禦座停在文泰來麵前,語氣冷得像冰。
“張鬆年戴著戒指,搜身時為何沒查出毒藥?再者為何不將戒指預先取下?宮女看押的牢房,守衛是擺設嗎?人都死了,你才來請罪,有何用?”
李昭被蒙在鼓裡的是文泰來並未把實情全部托盤而出,他若說出宮女是被獄卒糟蹋後,不忍淩辱而自行了斷的,恐怕皇上會更加暴怒,他文泰來的人頭恐怕早就被砍掉了。
“臣知罪……”
文泰來額頭抵著冰涼的金磚,不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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