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晌走到石榻前坐下,目光投向洞外,那裡是京城的方向,眼神中滿是冰冷的殺意與堅定的決心。
他知道這場複仇之路,注定漫長而艱難,但他絕不會放棄。
隻要時機一到,他便會率領眾人,掀起一場席卷王朝的風暴,將屬於自己的一切,儘數奪回。
而此時的京城,依舊沉浸在雙皇子降生的喜悅之中,宮人們穿梭往來,準備著盛大的宴席,文武百官紛紛上書慶賀,百姓們也在街頭巷尾歡呼雀躍。
沒有人知道,東山深處的潛龍洞,一場針對這座皇宮、針對這位李昭皇帝的陰謀,正在悄然布局。
皇宮歌舞升平普天同慶之時,天牢深處,卻是陰冷刺骨,石壁上凝結的水珠順著縫隙緩緩滑落,滴在囚室的泥地上,濺起細小的水花。
太監總管肖建人已成為階下囚,他已經沒有往日的風采,如今狼狽不堪,蓬頭垢麵的蜷縮在草堆上。
還哪裡能看得出是風光無限的大總管,簡直就是一個喪家之犬。
曾經象征著權柄的蟒紋官袍早已被磨得破敗,鬢邊華發糾結如亂麻,往日裡那雙總是帶著三分恭順、七分精明的眼睛,此刻隻剩下渾濁的焦灼。
恍惚間肖建人已經被關在天牢一月有餘,起初,他還篤定自己經營宮闈二十餘年,黨羽遍布內廷,遲早能靠著昔日人情脫罪。
可日複一日,天牢外毫無動靜,那些曾圍著他阿諛奉承的官員、太監,竟無一人來看望他,就連敢為他遞一句話的人都沒有。
他漸漸明白,自己這一次,怕是真的栽了。
他開始絕望,目光呆滯,每次牢門的打開,時而認為是釋放他出去,時而害怕是皇上賜死。
而此刻,皇城之外的娘子軍統領處卻是燈火通明,暖意融融。
統領青鸞一身勁裝,腰間佩刀“寒鋒”的,似乎每一刻都會寶刀出鞘。
案上堆滿了厚厚的文書、賬冊與供詞,燭火映照下,“肖建人”三字反複出現,墨跡如鐵,字字驚心。
她麵前站著兩名心腹女將林素與柳青,二人皆是一身銀鱗軟甲,臉上帶著連日追查的疲憊,卻難掩眼中的堅毅。
“統領,所有證據均已核實無誤。”
林素上前一步,將一份密封的卷宗遞到案上。
“肖建人在城南鑼鼓巷購置的三進宅院,地契署名雖為‘肖芳芳’,實則由他一手操辦,花費白銀兩萬三千兩,這筆錢來自他克扣宮餉、虛報采買的貪腐所得。府中查出四名女子,皆是閹賊肖建人的妻妾,另外老閹狗最初弄到手的是半年前他從倚青樓贖出的妓女名叫肖芳芳,為掩人耳目以‘乾女兒’名義藏匿他的私宅,實則是她的玩物。”
青鸞指尖劃過卷宗上“肖芳芳”三字,眉峰微蹙。
“肖芳芳?想不到老閹狗的乾女兒也姓肖?這與皇上賜給老閹狗的姓氏到不謀而合,看來都是天意啊!”
青鸞拿起那份由林素整理的供詞,逐字逐句仔細的看了一遍,那是肖芳芳的親口所述,字跡工整,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
供詞中寫道:肖芳芳本是江南書香門第之女,父親遭人誣陷下獄,家道中落,她走投無路墮入青樓,改名“肖芳芳”,憑一曲《霓裳羽衣》成為樓中頭牌。
一次肖建人偶然去逛青樓,見肖芳芳色藝雙絕,便以五千兩白銀將肖芳芳贖出。
肖建人對外宣稱肖芳芳是自己收的乾女兒,實則將她安置在鑼鼓巷的宅院中,當作妾室使喚。
後來,肖建人權力日盛,貪心也愈發膨脹,又陸續買了多名女子入府,有貧苦人家的女兒,也有被拐來的良家女子,過上了妻妾成群的日子”。
青鸞咬牙道:“這肖建人,真是膽大包天,他身為太監總管,本應恪守宮規,清心寡欲,卻竟敢私置宅院、豢養妻妾,更將青樓女子偽稱乾女兒,欺瞞世人,玷汙宮闈風氣,成何體統?”
青鸞合上供詞,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她起身走到帳外,寒風撲麵而來,吹動她額前的碎發。
娘子軍成立以來,專為維護皇權利益而存在,肖建人此等行為是在玷汙皇宮清潔,絕不能姑息,她深知此事絕非簡單的私德敗壞。
肖建人身居太監總管之位,手握內廷大權,他的貪腐與越矩,背後牽扯的恐怕不止是錢財,更可能動搖朝綱根基。
“隨我去尚宮局,麵見尚宮大人。”青鸞沉聲道。
半個時辰後,娘子軍以青鸞為首出現在皇宮西側的尚宮局外。
蘇玉瑤身著朱紅尚宮服,端坐於案後,鬢邊僅插一支碧玉簪,神色端莊肅穆。
她見青鸞進來便參拜,她微微抬手。
“青鸞免禮。”
“謝尚宮大人。”
青鸞躬身行禮,站在階下,開門見山。
“屬下今日前來,是為了天牢囚犯肖建人一案。經過一月有餘的徹查,案情已水落石出,特來向大人稟報。”
蘇玉瑤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平靜地看著青鸞。
“哦?肖建人還是經不住查,你細細說來。”
青鸞將案上的卷宗、地契、供詞一一呈上。
“大人,肖建人表麵清廉,實則貪贓枉法多年。他利用太監總管的職權,克扣宮中各宮的月例銀子,虛報采買食材、布料、藥材的價格,中飽私囊,累計貪腐白銀高達數十萬兩。這些錢財,一部分用於賄賂朝中官員,鞏固自己的勢力;另一部分,則被他用來在宮外購置宅院,豢養妻妾。”
“什麼?一個太監還養女人?”
蘇玉瑤瞠目結舌,這不隻是影視劇裡的情節,原來現實中真有其事,藝術果然來自現實。
青鸞點點頭,繼續說道:“是的尚宮,另外老閹狗在城南鑼鼓巷購置了一座三進宅院,院牆高丈二,設有暗哨,防衛森嚴。宅院中共有多名女子,皆是他的妻妾,其中一名叫肖芳芳的被收入後卻對外宣稱是‘乾女兒’,以掩人耳目。這個乾女兒名為肖芳芳,本是青樓的妓女,五年前被肖建人以五千兩白銀贖出,成為他第一個藏在他私宅的女人。”
蘇玉瑤表情凝重的道:“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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