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人的“最後通牒”逼到牆角、在六皇子府急得如同熱鍋上螞蟻的蕭戰,目光掃過身邊幾個膀大腰圓、因為常年追隨他南征北戰而耽誤了終身大事的老光棍親衛,尤其是那個啃點心啃得正香、腦袋大脖子粗的親衛隊長李鐵頭時,那雙原本焦躁的眼睛猛地亮了,如同在黑暗中發現了指路的明燈!
李鐵頭渾然不覺自己成了焦點,他正努力咽下嘴裡那塊過於甜膩的桂花糕,咂了咂嘴,對旁邊同樣光棍多年的副隊長張莽感慨道:“莽哥,你說這人跟人,命就是不一樣哈!咱國公爺,戰場上威風八麵就算了,回了京,陛下還上趕著一下賞四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嘖嘖,那身段,那模樣,聽說還是宮裡調教出來的,知書達理……哎,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啊!咱們這幫老光棍,啥時候才能聞著點女人香哦!”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蕭戰猛地一拍大腿,“啪”一聲脆響,把正在喝茶的李承弘都嚇了一跳。
“對啊!老子怎麼就沒想到呢!真是守著金山要飯吃,抱著火藥當枕頭!”蕭戰蹦了起來,臉上瞬間陰轉晴,綻放出如同偷到雞的狐狸般的賊笑。
他幾個大步跨到李鐵頭麵前,一把摟住這個憨厚漢子的肩膀,壓低聲音,語氣充滿了誘惑:“鐵頭!我的好兄弟!想不想娶媳婦?正經媳婦!陛下禦賜的,如花似玉,知書達理,絕對良家!”
李鐵頭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砸蒙了,剛咽下去的桂花糕差點卡在喉嚨眼,他瞪圓了眼睛,結結巴巴地說:“國……國公爺,您……您就彆拿俺老鐵開涮了!那……那是陛下金口玉言賞給您老人家的!俺……俺哪有那個福分,敢跟國公爺您搶……搶女人?”他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放屁!什麼叫我的女人?賞給我的就是我的財產!我現在正式把她們轉贈給你們這幾個老光棍!”蕭戰大手一揮,氣勢十足,仿佛在分配戰利品,“咱們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內部消化,資源優化配置!你們幾個,跟著我蕭戰出生入死,從北疆打到東南,身上傷疤比年紀都大,也該成個家,留個後了!這禦賜的美人,身份尊貴,配你們這些為國流血的功臣,正合適!這叫英雄配……呃,反正就是絕配!”
蕭戰立刻行動,以“緊急軍事會議”的名義,將李鐵頭、張莽,還有另外兩個同樣根正苗紅、戰功赫赫卻一直打光棍的老部下——神射手趙鷹和斥候出身的錢快腿,召集到了六皇子府的一間靜室。
當蕭戰把他的“驚天妙計”和盤托出時,四個糙漢子先是如同被雷劈中,呆若木雞,隨即臉上爆發出難以置信的狂喜,但緊接著又被巨大的忐忑所取代。
張莽搓著手,既期待又不安:“國公爺,這……這能行嗎?那可是禦賜的啊!咱們這麼乾,算不算……算不算抗旨不遵?陛下要是怪罪下來……”
“怪罪個屁!”蕭戰胸脯拍得梆梆響,“陛下賞給我,就是我的私有物品了!我怎麼處置是我的自由!我把自己的東西送給兄弟,犯了哪條王法?再說了,”他話鋒一轉,開始上價值,“咱們這是替陛下分憂,彰顯皇恩浩蕩!把禦賜的榮耀,分享給有功的將士,這傳出去,天下人都會說陛下體恤下情,愛兵如子!這能極大地促進軍民團結,激發軍隊士氣!陛下知道了,說不定龍心大悅,還得誇我蕭戰會辦事呢!”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理由充分,邏輯完美,立刻讓李承弘找來紙筆,親自口述由六皇子府的書記官潤色),寫了一封情真意切、邏輯自以為)縝密的奏折。
奏折中,他先是大談特談與夫人蘇婉清相識於微末、相守於戰火、情深似海、磐石無轉移的深厚感情,實在無法接納他人,以免辜負發妻,有違人倫之情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深情不渝的好男人形象)。接著,筆鋒一轉,表示陛下天恩浩蕩,所賜不敢推辭,但實在無福消受,內心惶恐不安。然後,他拋出了核心方案:懇請陛下聖裁,允許他將這四位淑女,轉賜給麾下李鐵頭、張莽、趙鷹、錢快腿四位立有赫赫戰功、品性端方、卻因報國而耽誤婚事的未婚將領!並願意以自家鎮國公府為場地,由他與夫人親自主持,為這四對新人舉辦一場風風光光、彰顯陛下恩澤的集體婚禮!最後,他還不忘拍馬屁,說此舉必將成為一段佳話,讓天下將士感念皇恩,更加效忠陛下雲雲。
奏折寫好,他立刻派了快馬,以八百裡加急的姿態雖然根本不需要)直送皇宮。
皇宮,養心殿內。老皇帝正在批閱奏章,看到蕭戰這封畫風清奇的奏請,先是愣住,反複看了兩遍,確認自己沒看錯,隨即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越笑越大聲,最後幾乎笑得前仰後合,連連拍著龍案:
“哈哈哈!這個蕭戰!真是個活寶!滑頭!朕賜他美人,是體恤他,也是……咳咳,他倒好,給朕來了個‘曲線救國’!轉手就把人給送出去了!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情深義重,為國為民!哈哈哈哈!真是……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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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立一旁的秉筆太監王瑾,也忍俊不禁,陪著笑臉道:“陛下,蕭國公此舉,雖看似……呃,有悖常理,細細想來,卻也不失為一招妙棋。既全了他與蕭夫人的夫妻情分,避免了後院起火,又厚賞了有功將士,收買了人心,更將陛下的恩澤普惠於基層,可謂是一舉三得,彆出心裁啊。”
老皇帝笑了好一陣子,才慢慢止住,擦了擦笑出的眼淚,搖頭歎道:“這個混不吝的家夥,總能給朕整出點新花樣!罷了罷了,他既然寧願不要美人也要保住家裡那個‘母老虎’,朕又何苦做這個惡人?他這理由找得……朕若不準,倒顯得朕不體恤功臣,不通人情了。”
他拿起朱筆,在奏折上批道:“準卿所奏,蕭卿情深義重,體恤部下,朕心甚慰。著即依議辦理,一應儀程,可由卿自行裁定。朕亦備薄禮四份,以為賀儀,彰朕恩澤。欽此。”寫罷,自己又覺得好笑,對王瑾道:“你瞧瞧,朕這賞人,還賞出道理來了!”
有了皇帝的金口玉言和賀禮,籠罩在鎮國公府上空的“家庭危機”陰雲瞬間消散,轉而籌備起一場彆開生麵的盛大婚禮。原本可能引發血雨腥風的四個“禦賜美人”,搖身一變,成了連接君主、功臣和將士的榮耀橋梁,一場潛在的災難硬生生被蕭戰扭成了一樁美事。
婚禮當天,鎮國公府內外披紅掛彩,鑼鼓喧天,賓客如雲。不僅是蕭戰的舊部、六皇子一係的人馬,連許多聽聞此等趣聞的文武官員也好奇地前來觀禮。
李鐵頭、張莽、趙鷹、錢快腿四個糙漢子,穿著緊繃繃、怎麼看怎麼彆扭的新郎官大紅吉服,剃光了胡茬,頭發梳得油光鋥亮,一個個緊張得同手同腳,臉上卻洋溢著做夢都能笑醒的傻笑。
那四位宮中出來的淑女,起初接到消息時,確實有些茫然和不安,畢竟命運如此轉折。但當她們得知並非為人妾室,而是堂堂正正嫁給有功將士做正頭夫妻,且是由國公和夫人親自主婚,連皇帝都特意送了賀禮,這無疑是給了她們極大的體麵和保障。再看那四位未來的夫君,雖然粗豪了些,但都是戰場上搏殺出來的漢子,眼神清澈,態度恭敬,也漸漸安下心來,甚至生出幾分對未來的期待。
拜天地時,四對新人站在一起,畫麵極具衝擊力:一邊是嬌羞秀美的宮裝淑女,一邊是手足無措的彪形大漢,引得賓客們笑聲不斷,氣氛熱烈非常。
蕭戰看著這四對正在行禮的新人,得意洋洋地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麵色終於徹底由陰轉晴、甚至帶著一絲笑意的蘇婉清,壓低聲音表功:“夫人,你看,為夫這手‘乾坤大挪移’使得如何?不僅化乾戈為玉帛,還把咱們鎮國公府‘樂於成人之美、體恤部下’的名聲給打出去了!一舉多得,一箭雙雕,一本萬利啊!”
蘇婉清今日也換上了莊重的禮服,聞言白了他一眼,嘴角卻抑製不住地向上彎起,輕哼一聲:“哼,算你這次還有點急智,沒傻到家。要是真敢把那四個領進門,看我不……”她後麵的話沒說出來,但纖纖玉手做了個擰的動作,讓蕭戰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這場彆開生麵的“鎮國公府集體婚禮”,毫無疑問地成為了京城接下來幾天最火爆的談資,熱度甚至超過了六皇子開府。
市井百姓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
“聽說了嗎?蕭國公把皇上賞的美人,轉手就送給手下弟兄了!還自己掏腰包給他們辦婚禮!”
“嘿!這蕭國公,辦事就是敞亮!夠意思!跟著這樣的上司,賣命都值!”
“可不是嘛!那些當兵的,娶了禦賜的媳婦,得多有麵子?以後打仗還不更玩命?”
軍中更是對此事讚譽有加,覺得蕭國公時時刻刻都想著弟兄們,連這種“好事”都不忘分享,忠心直接拉滿。
然而,在這片叫好聲中,自然也少不了雜音。寧王府內,寧王聽到心腹彙報後,嗤之以鼻,將手中的茶杯重重一頓:
“嘩眾取寵!粗鄙不堪!簡直是視朝廷體統如無物!禦賜之物,豈能如同貨物般隨意轉贈?此等行徑,與市井之徒何異?真是丟儘了朝廷臉麵!”
安王則更顯陰鷙,他冷冷一笑,語氣充滿不屑:“不過是討好麾下那些莽夫的小伎倆,收買人心罷了,難登大雅之堂。他以為這樣就能穩住他在軍中的影響力?天真!沒了實際兵權,他蕭戰在京城,不過是無根之萍,籠絡幾個粗漢,又能掀起什麼風浪?”他們雖然鄙夷,但內心深處,未必沒有一絲對蕭戰這種非常規手段的忌憚。
婚禮圓滿結束後,蕭戰在自己府裡又擺了一場內部慶功宴,款待今日忙前忙後的老部下和心腹們。
李鐵頭、張莽四人帶著各自新鮮出爐、臉上還帶著羞澀與喜悅的夫人,齊齊來到蕭戰和蘇婉清麵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李鐵頭作為代表,聲音激動得有些哽咽:“國公爺!夫人!俺……俺們嘴笨,不會說啥漂亮話!但俺們這條命,以後就是國公爺和夫人的!以後國公爺指哪兒,俺們打哪兒!絕無二話!謝謝國公爺!謝謝夫人成全!”其他三人也重重磕頭。
蕭戰趕緊把他們扶起來,哈哈大笑著每人給了一拳:“行了行了!少來這套肉麻的!趕緊起來,彆嚇著新媳婦!以後好好過日子,早點生個大胖小子,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記住了,成了家,就是大人了,戰場上給老子勇猛點,回家了對媳婦溫柔點,聽見沒?”
“聽見了!”四人吼得震天響,看向蕭戰的眼神,充滿了士為知己者死的狂熱。
“禦賜美人”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最終以一場熱鬨喜慶、各方除了寧安王)基本滿意的集體婚禮落下帷幕。蕭戰憑借其混不吝的急智,成功化解了家庭危機,鞏固了部下忠誠,還順便刷了一波聲望。他終於可以挺直腰杆,不用再睡書房硬板床,安安穩穩地回正房抱著香噴噴的夫人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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