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輪到了蕭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想看看這位立下奇功的太傅,會得到何等驚人的封賞。
皇帝看著蕭戰,語氣平和:“太傅蕭戰,輔佐睿王,獻策獻力,研製新式軍械,於北境之戰,確有功勞。特賜,金千斤,帛千匹,加封太子太保,仍領睿王府首席顧問之職。”
賞賜宣布完畢,殿內出現了一瞬間的寂靜。
金銀布匹,賞賜極重!太子太保,是從二品的虛銜,地位尊崇。但是……沒了?沒有晉升實職,沒有增加食邑,甚至沒有明確其在軍中的具體職權?與其赫赫戰功,尤其是其在戰場上展現出的驚人戰術能力和技術革新相比,這賞賜顯得……有些微妙。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刻意將絕大部分軍功和名望都歸在了睿王名下,對蕭戰,則是重賞其“輔佐”和“技術”之功,對其在具體戰術指揮和軍隊中的潛在影響力,則輕描淡寫,甚至有意無意地進行了壓製和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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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後,幾個與蕭戰交好、性子直的武將圍上來,替他鳴不平:
“老蕭!這……陛下這賞罰……你可是首功啊!”
“就是!要不是你那些歪點子……呃,是妙計和新家夥,鎮北關能不能守住都兩說!”
“太子太保聽著好聽,就是個空頭銜嘛!”
蕭戰卻渾不在意,掏掏耳朵,一臉“你們太年輕”的表情:“吵吵啥?吵吵啥?金子不實在還是布匹不暖和?太子太保,聽著多唬人!出去泡妞……啊不是,是出去體察民情,名頭都響亮些!老子本來就是個幫忙搭把手的,功勞當然是咱們殿下的!難道你們還想讓老子去樞密院,跟那幫老頭子天天吵架鬥嘴?那不得把老子悶死?”
他看似豁達混不吝,但眼神深處閃過一絲了然和輕鬆。功高震主,自古皆然。皇帝這是在磨礪睿王,將他推向台前,也是在保護他蕭戰,將他牢牢綁定在“睿王首席輔臣”這個相對安全又關鍵的位置上,避免他成為一個過於獨立和危險的軍事山頭。這安排,看似壓製,實則老辣。
回到睿王府,李承弘屏退左右,臉上帶著一絲愧疚:“太傅,此次北境之功,大半在你。若無你力挽狂瀾,研製新械,後果不堪設想。父皇他……委屈你了。”
蕭戰擺擺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儘,神色是難得的認真:“承弘,你錯了,而且大錯特錯。陛下這是用心良苦,既是為你好,也是為我好。我現在就是個金光閃閃的大靶子,功勞越大,想弄死我的人就越多,從朝堂到邊境,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把功勞都集中在你身上,你的……呃,是你的地位就更穩固,咱們這個團體才更安全。老子樂得清閒,躲在後麵出出壞主意,數數金子,逗逗老婆孩子,多爽!”
他話鋒一轉,壓低聲音,語氣變得嚴肅:“不過,有件事,我得提醒你。這次在北境,我讓侯三借著清點繳獲物資的機會,仔細查了查。發現蠻族用的部分箭矢,箭杆的削製手法,還有某些皮甲內側的鞣製痕跡,不像是蠻族那幫糙漢子能乾出來的活兒,倒像是……咱們中原,特彆是邊境某些軍工作坊流出去的邊角料,或者說是刻意模仿蠻族風格,但手藝沒學到位。”
李承弘眼神驟然銳利:“你是說……有人私下向蠻族輸送軍械?”
“還有,”蕭戰繼續道,“那個拚命拖延我們糧草的兵部官員,我讓清源順著線查了查,他背後,似乎不止是寧王在指使,還有安王府那邊若隱若現的影子。”
李承弘倒吸一口涼氣,臉色沉了下來:“他們……他們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通敵?!”
就在氣氛凝重之際,書房門被“砰”地推開,四丫蕭文瑜像隻快樂的燕子般飛了進來,手裡高高舉著一封厚厚的信,臉上滿是興奮的紅暈。
“四叔!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東南船廠那邊,八百裡加急送來的信!”
蕭戰一把搶過信,嘴裡嘟囔著:“啥事兒這麼激動?撿著金元寶了?”他快速瀏覽著信件,眼睛越瞪越大,嘴巴也慢慢張成了“o”型。
李承弘和四丫好奇地看著他。
隻見蕭戰猛地一拍大腿,激動得差點跳起來:“臥槽!真的假的?!老子的‘海狼級’改進版商船,第一次試航南洋,不僅帶回了滿船的香料、寶石和象牙,還在海上……撿、撿回來幾個紅毛夷人!藍眼睛大鼻子的那種!”
“紅毛夷人?”李承弘和四丫都愣住了。
“重點不是紅毛!”蕭戰激動地揮舞著信紙,“重點是,他們落難的那艘破船上,有一種圖紙!據那幾個紅毛比劃,是一種比咱們現在用的火炮更厲害、打得更遠的‘大家夥’!叫什麼……‘長管加農炮’?!他們說是他們國家的最新設計,願意用這個圖紙換咱們保護他們回國和一筆路費!”
蕭戰的眼睛裡閃爍著如同發現新大陸般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好東西啊!這可是真正的好東西!要是能弄明白,咱們的水師,不,是咱們的陸軍炮隊,都能再來一次飛躍!到時候,什麼蠻族騎兵,在絕對的火力麵前,都是渣渣!”
西方先進技術意外出現,將為大夏的軍事和未來格局帶來何種顛覆性的變數?海權爭奪的時代是否即將因蕭戰這個“攪屎棍”而提前開啟?
凱旋的榮耀餘溫尚在,樞密院的新權力帶來機遇也伴隨挑戰,來自兄弟的暗箭與通敵的疑雲交織,再加上海外意外送來的技術驚喜……睿王府仿佛站在了一個新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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