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聽得一驚一乍,聽到緊張處,忍不住插嘴:“我靠!然後呢?琳妹子怎麼救的你?”
“當時一塊大石頭衝我砸下來,我人都傻了!”吳邪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就看琳琳一下子衝過來,不是推開我,而是直接用手臂硬生生擋住了那塊石頭!然後另一隻手抓起我和那玉盒,速度快得我都看不清,幾下就竄出了快要塌掉的密室!”
他描述得有些誇張,但張琪琳那非人的速度和力量卻是事實。胖子聽得目瞪口呆,看向張琪琳的目光裡充滿了敬畏:“徒手擋落石?!琳妹子……您真是這個!”他偷偷豎了個大拇指。
張琪琳坐在一旁,安靜地聽著吳邪添油加醋的敘述,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直到吳邪說到她徒手擋石頭時,她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覺得這個描述過於誇張,但終究沒有出聲糾正。
吳邪說完,長長舒了口氣,仿佛把胸中的驚險都吐了出來。他看向張琪琳,眼神裡充滿了依賴和感激:“所以胖子,這鐲子,可是琳琳用命……呃,至少是冒著很大風險才拿到的!意義非凡!”
胖子連連點頭,這次是真心實意:“懂了懂了!意義非凡!絕對非凡!胖爺我以後一定把它當祖宗牌位供著……啊不是,是當傳家寶看著!”他差點說禿嚕嘴,趕緊改口。
然而,就在吳邪和胖子沉浸在“曆險”回憶中時,一直沉默的張琪琳卻突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吳邪。”
“嗯?怎麼了琳琳?”吳邪立刻轉頭看她。
張琪琳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仔細審視著他的氣色:“頭,還疼嗎?”
她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突兀,吳邪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白天那突如其來的劇烈頭痛和幻聽。他仔細感受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疼了,就是……好像還有一點點暈,不過比白天好多了。”他努力做出輕鬆的樣子,不想讓她擔心。
張琪琳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但眼神深處卻掠過一絲疑慮。她很清楚,白天那並非普通的身體不適,而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執念的乾擾。按理說,隨著空間通道的關閉和時間的推移,這種乾擾應該逐漸減弱直至消失。但吳邪此刻仍感到“暈”,這說明……那邊的“錨點”或者說“聯係”,比預想的要頑固。
胖子也關切地問:“天真,你真沒事了?白天那臉色白的,可嚇人了。要不明天胖爺我帶你去醫院看看?查查腦子?”
“去你的!你才需要查腦子!”吳邪笑罵著捶了胖子一拳,“我真沒事了,可能就是有點累,加上……嗯,有點被嚇到了。”他找了個自己覺得合理的借口。
張琪琳聽著他們的對話,垂下眼眸,指尖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幾不可聞的“篤篤”聲。她在思考。那個世界的“吳邪”已經死了,氣運也回歸了,為什麼還會有如此強烈的殘餘意念試圖跨越時空壁壘連接過來?是因為這個吳邪與那個世界存在著某種她尚未察覺的、更深層次的聯係?還是……那個世界本身,因為巨大的悔恨和執念,產生了某種異變?
無論如何,這都不是個好兆頭。她必須更加警惕。那個世界的人,他們的眼淚和懺悔,是他們應得的懲罰,但不該再來打擾她的吳邪。
“時候不早了。”張琪琳站起身,聲音恢複了平時的清冷,打斷了吳邪和胖子的笑鬨,“休息。”
她這話是對吳邪說的,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吳邪看了看窗外的月色,也確實覺得有些倦了,便點了點頭:“好,琳琳你也早點休息。”他又對胖子說,“胖子,你今晚還住客房?”
“那必須的!這麼晚了,你讓胖爺我露宿街頭啊?”胖子打了個哈欠,“走走走,睡覺睡覺,明天還得想想怎麼跟老太太申請,讓你搬出來住呢!老宅雖好,總歸不如自己窩自在!”
提到這個,吳邪也來了精神:“對!明天就跟奶奶說!我都這麼大了,也該有點自己的空間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跟張琪琳道了晚安,勾肩搭背地往客房走去。
張琪琳看著吳邪充滿活力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回廊拐角,才轉身走向自己的廂房。月光灑在她的背影上,清冷而孤寂。她抬手,看著腕間的玉鐲,那麒麟在月光下仿佛活了過來,眼神睥睨。
‘無論來自何方,’她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決絕,‘都休想再動他分毫。’
夜漸深,吳家老宅重歸寧靜。但在這寧靜之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正隔著無形的壁壘,悄然湧動著。
喜歡盜墓世界短故事請大家收藏:()盜墓世界短故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