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琳琳的‘清心符’和咒文起了作用,我才驚醒。”吳邪說完,緊緊盯著張起靈,“你……是不是也夢到過類似的東西?或者,在你那個世界,這就是‘注視’的表現形式之一?”
堂屋內一片死寂。胖子和張琪琳都看著張起靈。
良久,張起靈才極其緩慢地睜開眼,那雙總是沉寂的眸子裡,此刻翻湧著清晰的痛苦和……一種近乎絕望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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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了張嘴,聲音乾澀得如同砂紙摩擦:
“是……”他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停頓了很久,才繼續道,“初時是低語,碎片畫麵。後來是完整的‘場景’。祭壇眼球觸須跪拜的人影”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越清晰意味著,‘它’離你越近。對你的‘興趣’越大。”
吳邪的心沉了下去。果然,自己的噩夢不是偶然,而是“注視”加深的標誌。
“怎麼應對?”張琪琳直接問出最關鍵的問題,“除了被動防禦,可有主動乾擾、削弱,甚至反向追蹤之法?”
張起靈的目光轉向張琪琳,似乎因為問題足夠具體直接,他掙紮著從痛苦回憶中抽離,努力思考。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吳邪以為他又要放棄回答時,他才用極其緩慢、仿佛每個字都需斟酌的語氣說道:
“我們試過。以特殊磁場,乾擾‘低語’頻段。以強光、高頻聲音,驅散‘幻象’。用含有意誌烙印的器物,構築精神屏障。”他頓了頓,看向張琪琳,“你的護符,咒文,有效。但治標。”
“那治本呢?”吳邪追問,“你們最後是怎麼‘封閉’它的?”
異世張起靈的眼神再次變得空茫而痛苦:“找到‘源’。破壞支撐‘源’的‘場’。代價很大。”他搖了搖頭,似乎不願再回憶具體過程,“‘源’不滅,‘注視’難絕。但‘源’往往深藏,受重重保護。”
“源?”張琪琳捕捉到這個關鍵詞,“是指那個祭祀坑本身,還是坑裡的某個具體東西?比如……一塊更大、更完整的‘玉’,或者彆的核心祭器?”
張起靈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坑,是‘場’的一部分。核心可能是玉,可能是雕像,也可能是彆的。我們那裡是‘骨碑’。”
新的信息!骨碑!這聽起來像是一種更具體、更強大的載體。
“骨碑?用人骨製成的碑?”胖子忍不住問。
張起靈默認了,補充道:“銘刻著更完整的‘密祝’和圖案。是‘它’接受供奉與投射力量的主要媒介。”
吳邪立刻聯想到邪玉背麵的銘文和圖案。那很可能就是“骨碑”上完整密祝的簡化或衍生版本!
邪玉是“鑰匙”或“誘餌”,那麼“骨碑”很可能就是更接近“源”的“鎖”或“門戶”!
“如果能找到類似的‘骨碑’,或者找到製造、激活這些邪玉和‘骨碑’的地方,是不是就有可能找到‘源’?”吳邪的思路清晰起來。
“理論上,是。”張起靈道,“但危險。靠近‘源’或其主要媒介,‘注視’強度會倍增,幻覺、低語會變成直接的意識衝擊。普通人,瞬間便會崩潰。”
“我們不是普通人。”張琪琳平靜地接話,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你有經驗,我們有準備。合作,勝算更高。”
這是她第一次明確表示願意與張起靈合作。張起靈顯然聽懂了,他看向張琪琳,又看了看吳邪,眼神複雜。合作,意味著他必須更多地麵對那些他想埋葬的記憶,但也意味著,或許在這個世界,悲劇不會重演。
他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握緊,又緩緩鬆開,最終,幾不可察地點了一下頭。
就在這時,院門被敲響,解雨臣清越的聲音傳來:“吳邪哥哥,張小姐,方便嗎?有要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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