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鎧甲。
“這也是同類。”
她把畫卷拋向戰艦群。
畫紙在空中變大。
覆蓋了骷髏旗的陰影。
艾琳的風帶著顏料。
在畫卷上補色。
給種田的混血者。
添了頂草帽。
給教叉魚的孩子。
加了條紅領巾。
“藝術能騙人。”
她的風突然變柔。
“但善意騙不了。”
楊明遠把鐵鍋當銅鑼敲。
青金色火焰在鍋上。
燒出“開飯”兩個字。
“奶奶說,打架不如開飯。”
他從飛船裡拖出蒸籠。
裡麵是兩族的食物。
鐵血的烤肉和異形的酸果。
“嘗嘗?”
他把蒸籠扔向最近的戰艦。
艙門打開的瞬間。
隻小鐵血探出頭。
聞了聞烤肉的香。
接了過去。
血顱的骨刃陣。
出現了第二道裂痕。
他看著那隻小鐵血。
想起自己小時候。
偷偷吃母親做的酸果。
被父親敲腦袋。
“夠了!”
他突然揮手。
刃陣停在半空。
“你們真以為。
能改變肅清者?”
蘇木哲的起源之核。
突然飛向血顱的胸口。
金光鑽進他的甲縫。
在心臟位置停下。
“不是改變。
是喚醒。”
第五節:血酒裡的和解
血顱的心臟在發光。
雙色的眼睛裡。
閃過無數記憶碎片。
母親的尾巴纏著他的手。
父親的矛挑著野果。
老首領的刀。
刺穿了他們的胸膛。
“啊——!”
他突然扯下黑甲。
露出胸口的傷疤。
那裡有個牙印。
是小時候母親。
怕他亂跑咬的。
“我……”
血顱的聲音哽咽。
他抓起把骨刃。
不是對準我們。
而是砍向戰艦的控製台。
“所有戰艦聽著!
我是血顱。
從今天起。
退出肅清者。”
艦群裡爆發出騷動。
有的戰艦轉向離開。
有的卻射出炮彈。
帶著骷髏旗的印記。
“叛徒!”
炮聲裡傳來怒吼。
“老首領不會放過你!”
楊明遠的鐵鍋迎向炮彈。
“奶奶說,護短要徹底!”
火焰在鍋上凝成盾。
炮彈撞在盾上。
變成煙花。
帶著桂花的香。
調和者的黃油刀。
突然變成了酒壺。
他給血顱倒了杯。
酒液是金色的。
“用兩族的甜果釀的。”
他舉杯。
“敬那些沒能。
好好吃飯的。”
血顱一飲而儘。
眼淚混著酒液流。
他突然摘下腰間的骨杯。
扔向開火的戰艦。
“這酒杯。
裝過太多血。
該裝酒了。”
骨杯在虛空裡炸開。
金色的酒液像雨。
落在戰艦的炮口上。
那些炮口突然變軟。
長出了兩色花。
第六節:老首領的請柬
最後艘開火的戰艦。
在花海中爆炸。
紫星雲徹底變亮。
像塊灑滿糖霜的蛋糕。
血顱的骨刃陣。
化作了座橋。
連接著我們和艦群。
他站在橋頭。
雙色眼睛望著遠處。
那裡的星塵在彙聚。
形成個巨大的骷髏頭。
“老首領來了。”
血顱握緊骨刃。
這次的刃麵。
映出的是他自己。
戴著完整的骷髏麵具。
“他的座艦。
用兩族的屍骸拚的。”
他轉向我們。
突然單膝跪地。
“求你們。
幫我結束這一切。”
起源之核突然發燙。
投影出張請柬。
用頭骨做的紙。
上麵寫著:
“歡迎來到終局餐桌。
我用混血者的骨。
做了餐盤。
用兩族的恨。
釀了酒。
——肅清者·骨王”
楊明遠把鐵鍋扛在肩上。
青金色火焰燒得更旺。
“奶奶說過。
宴席總有散的時候。
但砸場子的。
必須留到最後。”
艾琳的風卷著畫筆。
在虛空裡畫路線圖。
“爺爺說,赴宴要準時。
但得帶伴手禮。”
她的筆尖指向血顱。
“比如個改過自新的。
向導。”
血顱站起來時。
半邊骷髏麵具掉了。
露出的臉在笑。
雙色眼睛裡。
第一次有了光。
像紫星雲裡的恒星。
而遠處的骷髏頭星塵。
已經開始轉動。
像個巨大的絞肉機。
等著我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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