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新星球的發酵信號
第一節：金花裡的鐵鍋屑
新星球的綠色菌毯在星光下起伏。
像發酵中的麵團。
金色花朵的花瓣層層疊疊，包裹著花芯的鐵鍋碎片。
碎片上的和解餅紋路，正隨著菌毯的波動微微發亮。
蘇木哲的起源之核懸在花海上空，金光穿透花瓣，落在鐵鍋碎片上。
碎片突然震顫，釋放出段模糊的音頻——是楊明遠奶奶的聲音，哼著古老的和麵小調。
“是奶奶的‘傳承信號’。”他看向妮特麗，“這顆星球不是自然形成的，是人為‘播種’的。”
妮特麗的古籍貼在金色花朵上，書頁上的《齊民要術》“種穀篇”自動高亮：“順天時，量地利，則用力少而成功多。”她指尖劃過花瓣上的紋路，與三族母星的“共生陣”紋路完全吻合，“是用三族的‘共生能量’當肥料，種出來的‘新灶星球’。”
楊明遠撫摸著花芯的鐵鍋碎片，青金色火焰順著指尖滲入碎片。
碎片裡浮現出奶奶的影像：她站在古老的灶台前，往灶膛裡添柴，柴火中混著塊起源星的碎石，“記住，好灶要養，新土要種，共生的味道，得在新地方重新發酵。”
“奶奶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他將碎片嵌入新星球的土壤，“這是給我們的‘新灶引子’。”
菌毯突然泛起紅色的漣漪，漣漪中心，金色花朵紛紛閉合，露出底下的黑色土壤，土壤裡嵌著無數細小的金屬片，組成“吞噬者”的符號。
“是‘預警信號’。”血顱的骨刃刺入土壤，骨刃上的圖騰發出紅光，“吞噬者的‘孢子’跟著共生能量，一起落到了這顆星球。”
第二節：土壤裡的記憶種子
新星球的土壤下，埋藏著無數透明的膠囊。
像被深埋的種子。
膠囊裡封存著三族的“未完成記憶”：人類未送出的和平信，鐵血未赴約的友誼賽，異形未分享的聲波詩。
“是‘造主文明’留下的‘潛力種子’。”妮特麗的古籍懸浮在膠囊上方，書頁展開成放大鏡，“《中庸》說‘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這些未完成的善意，是最有潛力的‘發酵劑’。”
蘇木哲的起源之核貼近膠囊，金光中浮現出膠囊的異常——每個膠囊壁上，都有微小的孔洞，正滲出黑色的液體，與吞噬者的“孢子”同源。
“吞噬者在汙染這些種子。”他的聲音發緊，“就像往麵團裡摻沙子，想讓發酵失敗。”
楊明遠用鐵鍋挖開土壤，將膠囊捧進鍋裡。
青金色火焰環繞著膠囊，燒儘表麵的黑色液體，露出底下的紋路——是三族孩童共同畫的“未來菜譜”，“奶奶說，好種子不怕土臟，隻要火候到了，照樣能發芽。”
膠囊突然集體震動，釋放出裡麵的“未完成記憶”。
人類的和平信化作漫天紙鶴，飛向鐵血的方向；鐵血的友誼賽邀請函變成能量箭，射向異形的領地；異形的聲波詩凝成彩虹，橫跨人類的聚居區虛影。
“它們在自動完成未竟的事。”血顱的骨刃插在土壤裡，感應到記憶能量正在驅散吞噬者孢子，“這才是‘潛力種子’的真正力量——補全遺憾。”
第三節：新灶的第一把火
新星球的北極，隆起座黑色的山峰。
山峰的輪廓，與初始灶台的石灶完全一致。
山腳下，流淌著金色的河流，河水是液態的“共生能量”，河床上鋪滿三族的廚具碎片。
“是‘新灶主峰’。”妮特麗的古籍落在山峰頂端，書頁組成灶台的平麵圖，“古籍說‘灶者，造也，創造萬物者也’，這灶台的火候，由三族的‘補全記憶’決定。”
蘇木哲的起源之核飛向主峰，金光與金色河流共鳴。
河流突然沸騰，化作蒸汽，在山峰周圍凝成三族的圖騰雲：人類的火焰，鐵血的能量晶，異形的酸漿壺。
“該點燃第一把火了。”他看向三族代表，“用補全的記憶當柴。”
人類代表將紙鶴雲引入灶膛，紙鶴燃燒，釋放出溫暖的光，照亮人類與鐵血並肩救災的畫麵；鐵血代表將能量箭雲射入火中，箭羽化作能量流，映出鐵血與異形共享能量晶的場景；異形代表將彩虹雲融進火焰，彩虹散開，傳出異形與人類合唱的聲波。
“《孫子兵法》‘計篇’：‘道者，令民與上同意也。’”妮特麗看著火焰越燒越旺，“這把火，燒的是‘同心之柴’。”
吞噬者的孢子突然從土壤中爆發，化作黑色的濃煙，撲向灶膛的火焰。
濃煙中，浮現出三族最恐懼的畫麵：人類怕再次被背叛，鐵血怕失去榮耀，異形怕被同化。
“是‘恐懼濃煙’。”楊明遠將鐵鍋扣在灶膛上，青金色火焰與同心之火融合，“奶奶說，燒火時最怕煙嗆，得用風把煙吹散——我們的勇氣，就是最好的風。”
第四節：菜譜的新配料
新灶的火焰中，浮現出本新的菜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