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火克火’!”妮特麗的古籍展開成菜譜,自動記錄著反烤火焰的配方:“噬金獸胃液中和焦糊)+共生齒輪提供基礎味)+循環湯液平衡口感)=反烤術核心。”
蘇木哲的衝突鏟與反烤火焰融合,金光中浮現出《孫子兵法》“火攻篇”的文字:“發火有時,起火有日。時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軫也。凡此四宿者,風起之日也。”他操控著火焰衝向烘焙師的核心,“現在,是滅火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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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焙師的黑色火焰在反烤火焰中萎縮,焦黑的核心露出裡麵的造主紋路,“不!完美不該被破壞!”機械體的溫度計徹底炸裂,核心開始崩解,“為什麼……你們要在乎那些不完美的味道……”
“因為我們是人。”楊明遠的鐵鍋接住一塊崩解的核心碎片,“人就喜歡帶點瑕疵的味道,就像奶奶的和解餅,偶爾烤焦的邊,才最香。”
碎片在鐵鍋裡融化,化作金色的粉末,融入反烤火焰,烤盤陣的棋局開始瓦解,“甜”“鹹”“鮮”烤盤的味道重新釋放,與“苦”“辣”“澀”的餘味混合,形成和諧的香氣。
第五節:烤盤下的造主工坊
棋局瓦解後,岩漿海的底部露出一座巨大的工坊。
工坊的牆壁由造主合金和食鐵族金屬混合打造,裡麵的設備是放大版的廚具:能熔煉星球的烤箱,可切割星雲的菜刀,以及一口刻著“調和”二字的巨型鐵鍋。
“是造主的‘宇宙烘焙坊’。”妮特麗的古籍飛向鐵鍋,“他們在這裡實驗用高溫融合不同的金屬味道,為後來的共生技術打下基礎。”
工坊的中央立著一塊石碑,上麵刻著造主的留言:“味道如棋,有生有死,有贏有輸,焦糊與鮮嫩皆是味,偏執一端,終成死局。”
“這是給烘焙師的遺言,可惜它沒看懂。”蘇木哲的衝突鏟輕觸石碑,“就像沒寫完的菜譜,總有人會接著寫下去。”
楊明遠在工坊的角落發現一箱未開封的種子,種子接觸到反烤火焰,迅速發芽長成金色的植物,結出的果實既有麵包的麥香,又有烤肉的焦香,“是‘共生麥’!”他摘下果實品嘗,“奶奶說的‘烤而不焦’,就是這個味道!”
工坊的地麵突然震動,岩漿海重新上漲,黑曜石烤盤的碎片在海麵上組成新的星圖,指向最後一顆星球——蒸籠星,星圖旁標注著:“最後一味,蒸出本真。”
第六節:未蒸透的本真之謎
星艦的能量核心在共生麥的果實滋養下,腐蝕痕跡逐漸消退,引擎重新發出平穩的轟鳴。
蘇木哲站在工坊的巨型鐵鍋前,衝突鏟與鐵鍋產生共鳴,金光中浮現出蒸籠星的影像:一顆被白色霧氣籠罩的星球,地表是無數層疊的蒸籠,霧氣中隱約有造主文明的身影。
“蒸籠星藏著什麼?”林薇的廚師刀在石碑上劃出痕跡,痕跡裡滲出白色的霧氣,“這霧氣和蒸籠星的一模一樣,帶著‘未熟’的生味。”
妮特麗的古籍自動翻到新的章節,標題是《蒸味的本真》,內容卻一片空白,隻在角落畫著一個問號,旁邊標注著《中庸》裡的一句話:“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
烘焙師最後的核心碎片在星艦的控製台前閃爍,投影出一段模糊的畫麵:蒸籠星的最深處,有一口造主文明的“本源蒸籠”,裡麵蒸著的,是味珠誕生前的“第一縷味道”。
“第一縷味道……”楊明遠咀嚼著共生麥果實,“奶奶說,所有味道的源頭,都是‘淡’,就像剛蒸好的白米飯,看似無味,卻能包容百味。”
星艦駛離烤爐星時,岩漿海的表麵泛起白色的霧氣,與蒸籠星的方向相連,霧氣中傳來隱約的汽笛聲,像蒸籠開蓋前的提示。
妮特麗合上古籍,空白的章節裡,自動浮現出一行字:
“蒸,是為了逼出藏在深處的本味。”
而工坊的巨型鐵鍋,在星艦離開後,突然自動生火,鍋裡的清水開始沸騰,仿佛在等待下一批食材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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