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還在。”蘇木哲握緊衝突鏟，“這些公式，是你篡改的吧？”
虛影沒有回答，隻是用數據筆指向屏幕，屏幕上的地球文明標準答案突然變了：“摧毀所有味道記憶，存續概率100”。
概率值後麵，多了一行小字：“已通過計算塔驗證”。
“驗證？”妮特麗的古籍劇烈翻動，“你控製了數據核心！”
“我隻是讓計算回歸理性。”虛影的聲音冰冷，像金屬摩擦，“感情用事的味道，隻會拖慢宇宙的‘最優進化’。”
第四節：用“變量”打破固定公式
數據核心釋放出大量的味道粒子，粒子在大廳中央組成一個巨大的“刪除公式”：“蘇木哲+妮特麗+楊明遠+血顱+陳主廚=味道衝突源=刪除”。
等號後麵，紅色的“執行”按鈕正在閃爍，像一顆即將爆炸的炸彈。
計算守衛從陰影中走出，長矛上的數字變成了“刪除指令”，他們的齒輪眼鎖定了目標，步步緊逼。
“他們想用固定公式困死我們。”蘇木哲的衝突鏟與妮特麗的古籍交叉，金光與紅光交織成“變量符號”，“但變量，才是打破公式的關鍵。”
他衝向左邊的守衛，衝突鏟沒有直接攻擊，而是突然轉向，鏟刃的金光在地麵組成一個“意外”符號——守衛的計算程序瞬間混亂，長矛刺向了自己的同伴。
“《孫子兵法》‘以正合，以奇勝’。”他喊道，“奇招，就是算不到的變量！”
妮特麗的古籍飛向數據核心，書頁展開，將屏幕上的“標準答案”全部覆蓋，替換成各個文明打破預言的故事——糖晶人用甜味化解戰爭，鐵血人用戰鬥保護和平，地球人在衝突中找到新的共享方式。
“這些故事，沒有一個符合你的公式。”她的聲音在大廳回蕩，“但它們真實發生了。”
楊明遠的鐵鍋釋放出最後的甜味粒子，粒子沒有遵循計算規則，而是隨機碰撞，生成各種意想不到的味道——甜加苦變成了香，酸加辣變成了鮮，像一場混亂卻精彩的味道派對。
“奶奶做餅從不算分量。”他笑著說，“憑感覺，反而最好吃。”
血顱的骨刃與陳主廚的青銅鍋鏟配合，骨刃的戰鬥味與鍋鏟的和味頻率交替攻擊，形成無規律的“節奏變量”，守衛的計算係統徹底崩潰，化作散落的味道粒子。
第五節：被篡改的“終極答案”
計算守衛被消滅後，數據核心的藍色光芒變得不穩定，表麵的光纖開始燃燒，露出裡麵的核心芯片——芯片上，刻著一個巨大的“0”，周圍環繞著被劃掉的“1”。
“終極答案被篡改了。”陳主廚的青銅鍋鏟貼在芯片上，鍋鏟背麵的“所有味道的總和=1”與芯片上的“0”產生劇烈衝突，“原本的答案應該是‘1’，代表所有味道和諧共存，現在卻被改成了‘0’，意味著所有味道都該歸零。”
核心的光芒中，終極味魘的虛影變得清晰，他手裡的數據筆正在瘋狂塗改芯片上的符號，嘴裡念叨著：“錯誤……都是錯誤……隻有0才是唯一正確的解……”
“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於標準答案？”妮特麗的古籍展開，投射出他與味道獵人的記憶碎片——兩人在味覺原點討論味道的意義，味道獵人說“答案在過程裡”，他卻說“過程應該指向結果”。
虛影的動作停了下來，眼神裡閃過一絲痛苦：“因為……我算錯了一次。”
記憶碎片突然放大——他年輕時，曾計算錯一個文明的存續概率，導致那個文明因為他的“理性建議”而加速滅亡，而味道獵人，為了拯救那個文明，犧牲了自己的一部分味覺記憶。
“從那以後，我就知道，隻有絕對的理性，才能避免錯誤。”他的聲音發顫，“感情是最大的誤差源……包括味道帶來的所有情緒。”
青銅鍋鏟突然發出耀眼的光，和味頻率注入芯片，被劃掉的“1”重新變得清晰，與“0”產生對抗，整個計算塔開始劇烈震動，像在進行一場真理與謬誤的較量。
“誤差也是過程的一部分。”陳主廚喊道，“就像做菜多放一勺鹽，或許會發現新的味道！”
第六節：公式之外的答案與新的變量
芯片上的“0”與“1”碰撞，產生巨大的能量衝擊波，計算塔的屏幕全部碎裂，味道粒子失去計算能力，變成自由飄散的光點，像掙脫束縛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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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味魘的虛影在衝擊波中逐漸消散，消散前，他的數據筆掉落在地，化作一顆銀色的味道粒子，粒子上顯示著最後一個公式：“理性+感性=完整的人”。
等號後麵，畫著一個綠色的“正確”標記。
數據核心的芯片徹底碎裂，露出裡麵的“原始答案”——不是數字，不是公式，是一幅畫：無數不同顏色的手，共同托著一顆發光的味道粒子，粒子上寫著“未知”。
“這才是終極答案。”妮特麗輕聲說，“味道的未來，是未知的，也是共同創造的。”
計算塔開始崩塌，味道粒子組成一道通往星艦的光橋，光橋上，不斷閃過新的符號——不是數學符號，是各個文明的味覺符號，像一串流動的省略號。
星艦離開答案星時，計算場已經消失，星球表麵長出了綠色的植物，植物的葉子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數學符號，卻不再進行計算，隻是作為一種裝飾，像在提醒人們：理性重要，但不是全部。
中控室裡，每個人的影子都在進行著無聲的“計算”——蘇木哲的影子在演算式子，妮特麗的影子在畫函數圖，卻都在最後一步，故意畫錯，然後笑了起來。
陳主廚的青銅鍋鏟上，多了一個新的符號：“？=！”
問號等於感歎號，像在說：疑問的儘頭，是驚喜。
妮特麗的古籍翻開新的一頁，上麵的坐標符號，是一個正在奔跑的人，沒有終點，隻有方向。
“下一站？”蘇木哲問。
“不知道。”妮特麗笑了，“但肯定不在公式裡。”
星艦的引擎發出輕快的轟鳴，朝著未知的方向飛去。
而在計算塔的廢墟中，那顆銀色的味道粒子，正在悄悄分裂，變成兩個、四個……像在孕育著新的“變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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