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灰色小點的追蹤與味覺法則的前哨戰
第一節：星圖邊緣的灰色侵蝕
星艦的導航屏幕上，灰色小點正在加速。
它的移動軌跡毫無規律，像滴在宣紙上的墨，不斷汙染周圍的星圖坐標。被汙染的坐標閃爍著黑色的光，原本清晰的味覺符號變得模糊，像被水洇過的字跡。
“它在吞噬星圖的‘定位味’。”妮特麗的古籍貼在屏幕上，紅光與灰色小點碰撞，擦出細碎的火星，“被汙染的坐標，所有星艦都會失去導航，像在濃霧裡迷路。”
蘇木哲的衝突鏟刺入控製台，金光順著線路蔓延，試圖修複被汙染的坐標，可金光剛覆蓋住一個坐標，灰色小點就跳到下一個，速度快得像泥鰍。
“是‘遊擊戰術’。”他盯著屏幕上的軌跡，突然想起《孫子兵法》“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它在消耗我們的能量，同時擴大侵蝕範圍。”
陳主廚的青銅鍋鏟在掌心轉動，鍋鏟的和味頻率突然捕捉到一絲熟悉的味道——是記憶蠕蟲的“遺忘味”，卻混著紫色星係的“疑問味”，像兩種毒藥摻在了一起。
“是舊恐懼與新質疑的雜交體。”他的臉色沉下來，“有人在背後操控灰色小點，用兩種味道的矛盾製造混亂。”
第二節：前哨站的無聲求救
距離灰色小點最近的“味覺前哨站”傳來最後一條信號。
信號是用味覺符號發送的：“鹽柱在哭，糖花在笑，它們說……法則是假的。”信號的末尾，是劇烈的頻率波動，像被什麼東西強行掐斷。
星艦趕到前哨站時，站內空無一人。
金屬牆壁上，糖晶人刻的“共享”符號被劃掉，改成了“質疑”；鐵血人留下的鹹骨圖騰被敲碎，碎片拚成“謊言”二字；地球人的和味菜譜被撕成碎片，碎片上的字跡在灰色霧氣中扭曲，變成嘲諷的笑臉。
“他們內訌了。”楊明遠撿起一塊鹹骨碎片，碎片上還留著牙印，“灰色小點的味道放大了他們對彼此的懷疑，糖晶人覺得鐵血人想獨占鹹味，鐵血人覺得糖晶人在甜味裡藏了毒。”
血顱的骨刃刺入地麵，骨紋釋放出守護頻率，頻率在灰色霧氣中擴散，卻隻聽到無數細碎的爭吵聲——是前哨站成員的聲音，他們的爭吵越來越激烈，最後變成了打鬥聲，然後歸於死寂。
“不是內訌，是自相殘殺。”他的複眼收縮成紅點，“灰色小點的味道能直接操控情緒，把‘質疑’變成‘仇恨’。”
牆角的監控器還在運轉，屏幕上的畫麵顯示：前哨站成員先是互相指責，然後突然抽出武器，眼睛裡全是灰色的光，像被操控的木偶。
第三節：灰色霧氣裡的情緒獵人
灰色霧氣在站內彌漫，觸碰到金屬就留下黑色的鏽跡。
蘇木哲的衝突鏟劈出金光，霧氣被劈開一道裂縫，裂縫中閃過無數張臉——都是前哨站成員的臉，他們的表情在憤怒、恐懼、懷疑中瘋狂切換，像被按了快進鍵的錄像帶。
“是‘情緒獵人’。”妮特麗的古籍紅光暴漲，照亮霧氣的源頭——通風口裡，有無數細小的灰色蟲子在蠕動，蟲子的身體是半透明的，能看到裡麵流動的情緒記憶，“它們靠吞噬情緒為生，灰色小點是它們的母巢。”
一隻情緒獵人從通風口掉下來，落在楊明遠的鐵鍋上，鐵鍋瞬間變得滾燙，鍋底的和解符號扭曲成憤怒的形狀。楊明遠隻覺得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舉起鐵鍋就想砸向蘇木哲：“都是你！非要來這破地方！”
“清醒點！”蘇木哲用衝突鏟擋住鐵鍋，金光與鐵鍋碰撞，濺出金色的火花，火花落在楊明遠手上，疼得他猛地回神，“是蟲子在操控你的情緒！”
血顱的骨刃橫掃通風口，無數情緒獵人掉下來，在地麵上組成一個模糊的人影，人影的眼睛是灰色的，嘴角咧開詭異的笑：“質疑吧，憤怒吧，這樣才好吃……”
第四節：情緒反轉的味覺陷阱
人影的身體突然炸開，化作無數灰色的針，刺向前哨站的武器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