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笑七之所以讓鄔總坐上智恒通董事長的位置,是因為譚笑七對自己的能力和擅長有一個極為清醒的認識,就是說他不是一個可以領導一家大公司乾實事的人,而鄔總也同樣清醒認識她,她缺乏遠見,所以兩個人湊在一起,相得益彰。
相對於劫機這件事,如果讓譚笑七去規劃細節,他一定會覺得頭皮發麻,腦袋瀕於爆炸。
既然到飛機真正起飛時,師父可以恢複功力,又多了吳邪的臂助,那麼譚笑七就開始認真考慮去師父的建議,那就是浴火重生,徹底打斷全身的所有筋骨,回爐再造。
這件事說起來,就算師父明白這個道理和過程,但是師父也絕對不忍心對譚笑七下這個手,嗯,隻要是譚笑七這邊的人,沒人可以這樣做。既然那個披耶蓬有這個功力,譚笑七覺得可以這樣,師父和吳邪去對付劫機者,甭管幾個人,自己隻管去惹怒披耶蓬,讓她,不對是他痛痛快快地打斷自己所有筋骨。令譚笑七苦惱的是,應該怎麼做才能徹底把那個人妖,又不對女變男應該是妖人,把那個妖人惹得四腳朝天。
然後就此目的譚笑七產生了豐富的聯想,後來有句著名的廣告語叫做,“人類失去聯想,世界將會怎樣。”
事實上如果想惹怒一個人,並非簡單地使用侮辱性詞彙,關鍵是要精確地攻擊他的核心認同,以及內心最珍視的,也是最脆弱的部分,而是要徹底否定他為之奮鬥的自我。變性人的方法與思路。
從表層來說,對他進行表麵上的冒犯和攻擊,例如在飛機和披耶蓬這樣打招呼,“哈嘍,這不是披耶蓬婉娜麗女士嗎”,或者這樣問候他,“見到你很高興,披耶蓬素帕瑪女士,你不在那家溫泉spa幫男人按摩了?”
這樣很侮辱,披耶蓬一定火冒三丈。
接下來還可以繼續這樣,“哎喲,不就是開個玩笑嗎,你生起氣來怎麼跟小姑娘似的“,或者”你彆撐了,你本質上還是個需要男人照顧的小女孩而已。“
到這會兒披耶蓬要是還不怒發衝冠,那譚笑七一定會賠你憑欄處。
接下來譚笑七的設計更加惡毒得緊,就是直接攻擊他成為男人的過程和結果。
例如擠兌他說,”你不就是打了點睾酮“,”沒了那些激素,你算啥男人“,”你這身肌肉是人造的吧?”
這就是否定他內在的男性認同和為此付出的巨大努力,將一切歸結為外部化學物質所為,諷刺他的男性身份是假的。
接著就是象過去的人對待太監一樣,嘲諷他不完整,少了點什麼,這應該是披耶蓬的生理痛處和內心最大的不安全感。
接下來才是最殘忍的,例如告訴他,“你不管怎麼改,你的染色體永遠是女性”,“你騙得了彆人卻騙不了我,你骨子裡就是希望縮在男人懷裡的女人!”
其實譚笑七覺得最狠應該是這句,“你做手術時就是心理太脆弱了,被洗腦了才會去做這種傻事“,”你這是病,得治,你要是後悔還來得及,我可以幫你再變回女孩!“
譚笑七相信,如果給披耶蓬來個一條龍全活,一定能把那廝給逼瘋了,彆說筋骨儘斷了,直接打死自己都很有可能。於是譚笑七覺得自己是個很壞的人,在打擊敵人這方麵殘酷無情。講真,譚笑七都有點開始同情自己的敵人了,這裡邊包括鄔總的師父,如果到時候自己要對付鄔總的師父時,鄔總反對甚至因此和自己為敵,譚笑七那時一定會笑著滅了鄔嫦桂。
但是小個子需要確定兩點,那就是到飛機起飛前師父中毒的藥性是否已經完全消散,還有就是馬克會不會再派來一個和披耶蓬一樣的高手。知己知彼才能得到勝利。
小個子知道很多事情光靠猜,就和天氣預報一樣不靠譜,隻能等到那個時候。如果披耶蓬把自己打得半死,而師父那時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對付這個變性人,那就慘嘍,譚笑七隻能永遠留在十殿閻羅薛禮那邊了,這怎麼行,還有女人和孩子需要自己去關照呢。
既然到時候灣流四型隨行,那麼甭管赤軍有幾個人,譚笑七肯定會都弄死,不能留活口,免得後患無窮屍體搬上遠洋捕撈船,到了公海墜了重物直接沉海。金錠讓老吳運到百慕大,現鈔運到潘帕斯那裡作為建設資金,反正小鎮也有吳尊風和楊舒逸各一份。
譚笑七最沒想到的是,這個夜裡披耶蓬悄咪咪地打昏了德國小夥子,和德國女人那個那個了半夜,當然啦,德國女人開始也是昏的,後來醒來時又無力反抗。兩個德國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雖然德國女人不會象中國女人那樣被人家那個那個了以後要死要活的,但是這倆對披耶蓬這條老色狗充滿了恨意,下決心到時候見機行事,給披耶蓬這位劫機行動的主導者搞破壞,不光讓這廝擔了罪名,還讓他一分錢酬勞不能從馬克那裡拿到。
二叔的頭頭得知這一情形,知道自己已經來不及再給譚笑七添堵,隻好放下這件事,暗暗希望披耶蓬能打死譚笑七,甚至自己師兄。這位師弟雖然是師弟,但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功力強於師兄,所以他非常希望那個披耶蓬就算沒把師兄打死,打殘了也好。誰讓師兄那家夥就不會沒事擺出師兄的架子來教訓自己。對於錢景堯,這位頭頭的打算也隻是小懲大誡,他需要錢景堯那個不爭氣的東西來牽製譚二叔,他並不能完全信任譚二叔,隻是借助其能力和人脈,尤其是在部隊裡的關係來幫助自己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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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有些擔憂地看著譚笑七,他不全是為小個子擔心,還有孫農,在一起共事的時間裡,吳邪對孫農有著很深的同事情誼,他不想孫農因為譚笑七受重傷無法恢複或者身亡而悲傷,他們的小娃子才幾個月。吳邪還沒察覺,這是他第一次為彆人擔心,這也是後來他非要緊跟譚笑七的原因,他要幫著孫農保護好小個子的安全。
師父教給徒弟一套心法,主要就是護心的,無論遭到披耶蓬怎樣的摧殘,都可以保證不死,師父還給了小個子一顆護心丸,糟心的是這顆藥丸也是鄔總的師父製作的,這很讓譚笑七犯難,這以後還能不能報複鄔總的師父了?隻要害過小個子一次,尤其是要害譚笑七的命,他絕對不容那人再活在這個世上。
於是師父帶著吳邪又去康德撒吃慢烤牛排,留下譚笑七練功。
許林澤帶著小姨和娃娃以及養女受到孫農的熱情接待,孫農邀約前跳水世界冠軍進獨院裡那個標準泳池遊泳,雖然設在院子裡,但是泳池上方安裝了電動天蓬,嗯,天蓬元帥的天蓬,讓許林澤非常羨慕,她在梅裡達住所的院子非常小,這時一個姑娘猛地跑過來,僅僅抱住了許林澤,“許姐姐,又看見你了,真好!”
是靈芸,她最近滿天飛,國內,巴黎,聖保羅,布宜諾斯艾利斯,已經往潘帕斯華人小鎮拉來了三百多人,基本都是技術工人,能蓋房的,搞綠化的,種田的,畜牧的。
許林澤看著自己的小崇拜者,驚喜交集,這時許林澤的小姨和孫農家的月嫂把兩個娃娃擺在兩張並排的嬰兒車裡,大家隻遺憾一點,那就是孩子們的爹,譚笑七不在這裡。
靈芸也很想念譚總,但是總碰不到,她記得鄔總師父的話,那就是暫時彆見譚總,對兩個人的身體都好。
虞和弦乘坐晚班飛機回到海市譚家大院時,堂姐上前緊緊擁抱她。在地球另一邊的墨西哥城,譚笑七在師父的催促下起床,換上合身輕便的淺色練功,束了褲腳的長褲,布鞋,外邊套上一件軍大衣,師父告訴小個子適當喝點牛奶就彆再吃任何東西了,師父沒明說,就是譚笑七的下一頓正經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上。
盯著小個子的房間的德國男人帶著恨意通知披耶蓬說,目標正打算退房離開,這次像是真的。披耶蓬帶著一對德國人趕忙退房,老狗不老實的眼神不時曖昧地瞥向德國女人,似乎在回味女人的滋味。
譚笑七帶著師父和吳邪趕到航空公司櫃台,購買了三張頭等艙票,裡邊的小妹連道三位客人的運氣真好,說頭等艙就剩下這三張票了。
當披耶蓬三人趕來時,小妹告訴他們這趟飛機就剩下普通艙三張票了,披耶蓬看著譚笑七孤單的背影,心說這趟你小子跑不了!我特麼非弄死你不可。
譚笑七覺得後背涼颼颼,走過很長的走廊時,他看見廊橋另一邊的波音747正在往飛機裝貨,地麵上戒備森嚴,很多持槍的人警惕地站在裝卸車兩邊。
當譚笑七將登機牌交給空港人員時,知道這次就是黃鶴一去不複返,不對是風瀟瀟兮易水寒。
波音747的頭等艙和普通艙不走同一個登機通道,譚笑七發現頭等艙並不是滿員,等起飛時間快到時他悄咪咪掀開簾子往後看,發現也不是滿員,這讓小個子很滿意。如果真的坐滿了二百多人,對接下來的行動會有很大的妨礙。
這應該是孫農做的。
當飛機移動到主跑道一端準備起飛時,披耶蓬陰險的麵孔在幕簾後一閃,然後聽到空姐,不對時空嫂溫柔的西班牙語說道,“飛機馬上起飛,先生請您回到自己座位上。”
整架飛機隻有三個人知道,飛機下一步會在圖馬科降落,隻是譚笑七不知道,降落時自己是清醒的還是昏迷。
大概率是不省人事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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