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以譚笑七最討厭彆人騙自己的性格,在得知自己被當成工具後,就算不是當場大怒,也會立刻拂袖而去。
他沒有大怒或者離去的原因的有二,第一許林澤是發小,他抹不開麵子,第二是身為男人,他很有點貪戀和許林澤那種滋味,舍不得離開。
在從許林澤嘴裡知道韓誌毅的父親是鄰省副省長後,譚笑七長舒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給許林澤花的那些錢一點都沒浪費,確實是花在了刀刃上。要真是當時自己就拂袖而去,不光無法體會到許林澤的溫柔,也不會買下22號大樓,得到拍賣地皮的主持機會,以及後來的諸多機會。
譚笑七跟在興高采烈地許林澤身後,內心湧出對她萬種柔情,他為在此之前對這個丫頭的一個想法而有點羞慚,他想的是;你玩我,我也玩你。
譚笑七想不到韓誌毅助手的酒量如此之大,幾乎把魏汝知和吳德瑞灌趴下,當譚笑七打算赤膊上陣和韓副主任拚個你死我活,毛總來了。他是在看了舊城區一塊拆遷地皮後餓得趕回來彌補沒吃的午飯,然後毛總義不容辭地代替譚笑七上陣,不光把助手給喝趴下,就連韓副主任也處於半醉狀態。
激戰正酣時,譚笑七把許林澤叫出去,詢問關於許爸許媽的情況。許林澤說後天中午她爸爸會被從關押地放出。
譚笑七有兩件事告訴她,一是自己華僑新村的租屋讓給許家三口住,那輛公爵會停在烤乳豬店門前給她開,自己去吳德瑞的五條租屋居住。二是自己在金盤租下一幢彆墅,明天麻煩許林澤幫忙購物把彆墅布置成隨時可以入住的狀態。譚笑七沒說出第三個原因就是關於猴島和蛇島的情況,既然有針對自己的危險來臨,就得主動規避。如果是衝著自己,租屋裡改住了許家三口,應該危險不再。
譚笑七隱約知道一點孫農和吳尊風搞的猴島蛇島的事情,不好多問,有機會和孫農通了電話再說。
許林澤又是眼淚汪汪的,此時她最後確定麵前這個男人真的是事事都為她著想,於是說出了她心底最後一個秘密,本來她不想說,首先她還拿不準,再者她的本意是她就是想說,也要等到事到臨頭時再講,也許能換來一筆錢。精於棋道的許林澤能把感情和錢分得很清楚,許媽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許爸的遭遇,讓許林澤知道,麵臨親情和感情二選一時,她應該如何。她說出心底的最後秘密時,意味著她和談波最後決裂,沒有一點緩和的餘地。她知道自己必須幫七哥把談家都海市徹底趕走,或者徹底覆滅前夫一家,嚴格來說她還是未婚,結婚證不是真的。
這是韓主任踉踉蹌蹌地被毛總扶出包間走向衛生間,譚笑七隻一看韓主任的步伐就能看出那人是在裝醉,實則是出來看看暫時失蹤的自己在乾什麼,於是譚笑七轉身從貨架上又拿下兩瓶二鍋頭,對著韓主任喊“輪到我了是吧韓主任,咱們不醉不歸哈。”
這頓酒是從下午四點喝到了晚上八點,午飯和晚飯合為一體,看在韓主任的司機沒喝酒的份上,譚笑七勉強同意三亞的客人開夜車回去。
譚笑七告訴韓主任,自己在海市對他的領導虛位以待,以後自己也會多次前往三亞。譚笑七推出來晚了的毛總介紹說,這是自己這邊負責房地產的老總,以後也請韓主任多多關照。
目送韓主任的車子離開,譚笑七告訴毛總,三亞的汽車銷售店建築工程要先於海市的,他提議毛總說咱倆合作成立一家三級資質的建築公司,成立資質需要的工程師和監理什麼的,毛總負責,資金這邊負責,注冊在22號大樓,慢慢朝著二級資質混,這樣脫開毛總的六公司,大家可以自己給自己打工,從三亞的汽車商店的建設開始。
後來十年裡,譚笑七和毛總合作的建築公司漸漸成為民營企業裡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公司,毛總身價上億。
譚笑七告訴吳德瑞和魏汝知回去休息,許林澤當自己的司機。吳德瑞擔心地看看小個子,再不放心地瞅瞅許林澤,欲語還休,還是開著掉過葉子板的道奇走了。
譚笑七看著駕駛座上的許林澤熟練地調整座位位置和角度,係上安全帶,將檔把拉到d檔,嗖的一下子開出問22號大樓停車場,開過人民橋右拐,在龍昆北左拐,開過南大橋不久再右拐,不久到了金盤開發區。
這幢寧靜小區的獨棟彆墅門口的院燈到了晚上七點半會自動開啟,許林澤把車子恰到好處地停在彆墅的專有車位上,看著七哥按動一個遙控器,院門就緩緩地自動轉開,譚笑七拉著許林澤的手走進去。
這幢獨棟建築的一層和二層設計得很嚴謹,也可以說是極致的對稱,進門是客廳,左右各兩間房,二層也是,衛生間和浴室在同一個門內,但卻是嚴格的乾濕分離,三層是個半層,外邊是大露台,譚笑七一時想不起能做什麼。
他打算隻把一層的客廳和四個房間,以及廚房和衛生間連同臥室都布置起來,私心來說,隻有許林澤知道這個和使用這個彆墅,就連許爸許媽都不歡迎。這是譚笑七的秘密營地,譚笑七現在隻有許林澤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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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再添點啥,那隻能是一隻德國黑背了。
房東留下的隻有一層客廳的一套紅木沙發和一隻紅木茶幾,許林澤找了塊抹布弄濕了把沙發擦乾淨,讓譚笑七坐下。
譚笑七的工貿公司現在有兩個帳戶,一個主賬戶和一個分賬戶,分賬戶的意思就是可以轉賬但是不可以提取現金,孫農打錢進去的就是分賬戶,譚笑七當時製作的是兩套公章和手章分彆用在這兩個賬戶上,主賬戶裡存的是進口椰子的三次所得,差不多二百四十萬元。
“三妹,這是我自己成立的公司,裡邊是我今年進口椰子賺的錢和本錢,大概二百三十四萬元,這就算答應給你一年的生活費,下個年度我會按照每個月二十萬打十三個月的,你儘管用,出國看醫生的錢,我實報實銷,你需要追加隨時跟我說。”
許林澤照例是縱體入懷,對於分彆譚笑七已經毫無波瀾,他知道就這個條件來說,許林澤一家就算去北京,也就是收拾一下再遊覽一下,最多一個月就會回到海市。
譚笑七知道許林澤肯定還有什麼秘密沒告訴自己,無所謂,不外乎就是因為錢。他可以幫她解除這方麵的憂患,無論以後是不是能和這丫頭在一起,她都是自己的女人。
看著許林澤欲言又止,譚笑七一笑“這個房子要是買東西,起碼得五萬,我給你兩張智恒通的轉賬支票,你隨意購物,再給自己帶點什麼,我不是那種對自己要求很嚴格的人,該花就花,隨便買!”
許林澤臉一紅,“七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告訴你……”
二
唐朝中後期,準確說來就是唐憲宗元和元年,出現了“飛錢”這一現象,飛錢也可以叫“便換”或“便錢”,大致意思就是說在人在北京在機構存一筆錢,機構給一張與存單類似的憑證,拿到上海這間分設機構就可以使用憑證把這筆錢兌出來,當然啦手續費要花很多,但是方便和安全。
孫農給譚笑七的彙款就是德意誌銀行的總裁小魯道夫幫忙辦理的,他告訴德意誌銀行在中國的分支,給以合作名義給譚笑七工貿公司彙出這筆款子,這樣可以應付各方檢查,關鍵是神不知鬼不覺,誰也無法探聽到這其中孫農,譚笑七,德意誌銀行三方的關係。
楊書逸就算有情報網,隻知道譚笑七工貿公司的主賬戶,分賬戶則是一無所知,所以一筆款子彙進譚笑七的分賬戶時,楊爸會覺得楊氏公司賬上的二億七千萬是拿住譚笑七的有力武器,尤其是在聽吳德瑞說,譚笑七要找房地產的合作項目時,楊書逸覺得既然譚笑七想搞房地產,就必然離不開這筆款,他的認知絕對想不到孫農能在短時期內能賺一筆巨款,所以楊書逸覺得譚笑七就算有汽車銷售這個項目,但是想賺錢要在一年後,即使三亞市府答應給譚笑七地皮和資金,楊爸覺得恐怕這點錢搞汽車銷售基地建設都不大夠。
就算吳德瑞告訴楊爸說,譚笑七今天把之前的花銷都分得很清楚,楊書逸也是覺得譚笑七這是在做樣子,楊書逸並不在乎譚笑七用楊氏的錢,他也不在乎這筆錢是譚笑七幫忙收回來的,反正錢是自己的,會計是自己的,楊書逸決定在地皮拍賣後就為了楊一寧和譚笑七攤牌,要是那個人拒絕了,就把資金從智恒通撤回來,包括吳德瑞和魏汝知。
楊書逸很自信,他已經做到讓那小個子離不開楊氏的人和資金了,楊書逸才不管什麼得到你的人卻得不到你的心呢,狗屁,先把人搞到手再說,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楊書逸對自家閨女的魅力還是很認可的,就算有個十歲的兒子,但是二十九歲的楊一寧看起來跟二十四歲的姑娘幾乎沒說啥差彆。聽吳德瑞說三亞市府來找譚笑七,楊書逸就瞬間上緊了發條,他知道就算譚笑七個子矮,很快就會有一些“嶽父”們無視譚笑七的身高,向小個子拋出橄欖枝,楊書逸知道魯迅的身高和譚笑七一樣,都是1米58,但是實力擺在那裡,有誰敢輕視魯迅先生嗎?
楊書逸告訴自己,地皮拍賣那天就是和譚笑七把話說開的時刻,此時的譚笑七和最早楊一寧摔他大背跨的時候不同,那時譚笑七是光腳的,拍賣時的譚笑七不能讓自己摔下來。楊書逸越來越相信譚笑七是福將或者可以稱之為有運道的人,這樣的人一定要做楊家的上門女婿,譚笑七掌握楊氏,智恒通什麼的都沒關係,自己和楊一寧,也就是楊家,得牢牢地把譚笑七攥在手心裡,那家夥隻能發揮頭腦和拓展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