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跟著譚笑七來三亞的老魯道夫很鬱悶,他這次的東方大國之行並不如計劃的順利。之前在家族總部的推演會議上,所有謀士一致認為海市老一會第一時間出現的機場迎接三輛虎頭奔的的到來,畢竟大國需要大舉引進外資進行經濟建設。
深諳大國官場的老魯道夫沒想到隻是老一的秘書迎接自己,甚至晚上的市府招待宴會上也沒見到老一的身影。睡到半夜被小個子驚醒,稀裡糊塗地被帶到車禍現場,然後又稀裡糊塗被帶到大國最南端的城市三亞。
老魯道夫招安鄔嫦桂屬於彆有用心,他的家族並不很需要一個懂德語的大國女孩,他無非就是閒的無聊試探一下小個子的手下對他是否忠心耿耿,要是鄔嫦桂真答應了,他就會立刻把這女孩兒帶到譚笑七麵前大加嘲諷,以發泄內心對海市老一的憤怒,他會立刻回德國,取消一切計劃中與譚笑七的合作。
明擺著,手下不忠心的公司,沒有繼續合作的必要,這三輛虎頭奔就算白送,當然這個人情,需要孫農那丫頭償還。
所以說一切天定,要多做好事,多多益善。
老魯道夫來海市前,孫農告訴了他海市地頭蛇的名字和尋呼機號,他準備到了三亞住下,就和那個叫吳尊風的黑社會頭頭聯係。
海市老一猛的打了個噴嚏,他不知道這是來自一個德國老家夥對自己的怨念,他狠狠盯著眼前的個子與譚笑七不相上下的男人,“你就非得要開道奇嗎,難道你還不知道那個譚笑七正在接待德國貴賓,你t就沒車開了,還要鬨到我這裡,你不知道譚笑七的汽車公司一開張,會有多少比t道奇還強的汽車擺在那家夥的店子裡,你就這麼想不開?”
陳總囁嚅地不說話,才不到四十歲的他,前邊額頭的毛發已經極為稀疏,譚笑七知道這樣發型的男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或者說是生活習慣,或者說是個人愛好,最終都會歸納為生理需求。他心裡說,我就是喜歡道奇,開起道奇諸事順遂,沒了道奇就阻礙重重,前一陣費好大力談的資金,沒了道奇後就被對方無端取消。
陳總要去趟22號大樓找那個小個子直接要,哪怕就一輛也行。半個小時後陳總聽著大戲台的鑼鼓喧天,看著那輛威武的虎頭奔600,開始憎恨起譚笑七。
他準備找人收拾一下小個子,再想轍砸了這輛600,以解心頭之恨。
孫農並沒有象盯著她的人看到的那樣,按照訂票的行程去旅行。監視她的人跟著孫農上了從因特拉肯去蘇黎世的火車,車上的旅客之寥寥,他們二人隻能選擇離那姑娘遠遠的座位上,這二人之後,還有兩個精壯的德國男子坐得遠遠的。孫農知道德語裡沒有這樣的諺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倒是知道幾條類似的德語諺語,enneisichstreiten,freutsichderdritte,譯作“當兩人爭吵時,第三人高興”。
如果要孫農再補充一下,她會續上“再後邊還有一支汽槍,”的不倫不類,雖然孫農在譚笑七的威逼下成為好學生,這不意味著她非得去喜歡那些古文和成語包括音樂。例如喜歡詹姆斯拉斯特是七哥的事,她隻負責引見,關鍵是這件事辦得很得七哥的心,
後來隻要一想起詹姆斯拉斯特那個老頭和雅尼那個帥哥,孫農就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就是七哥心裡的蟲,馬屁拍的那叫一個無影無形。直到她遇見鄔嫦桂,發現這姑娘的音樂修養與七哥很合拍,就再不和譚笑七說音樂了。
罵過陳總後的海市老一陷入了思忖,他在考慮是否借著拍賣地皮一事向譚笑七報複,由此引來孫農的回國,一邊找到徐念東,追回七千多萬的損失。徐念東和孫農並不知道,他們毀掉的兩家公司是有關聯的,一南一北,為的是打通走私汽車的南北通道。現在不光巨額資金找不到,人更是在國外。老一知道許爸過來海市就是為了執行他倆共同老大的監督任務,那位老大冷酷無情,彆說談波和許林澤了,就是讓許爸和他這樣的得力手下送掉小命,也不會多眨一下眼睛。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孫農,不對是把孫農帶回國內,嚴加審訊,找出徐念東來,他們所有人都深信他們的錢在徐念東手裡,至於孫農,沒機會也沒地方儲存那筆已經取出來的軟妹幣,所以到現在也找不到徐念東的蹤影。那個人一定和錢躲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等待出逃的時機。徐念東一定會出逃,所以他們的老大的策略是查清楚徐念東會逃往哪裡,借勢盯梢到國外,到時候再殺人越貨,把錢重新裝回自己囊中。
老一剛得到消息,孫農那臭丫頭剛買了去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機票,老一的老大已經調集所有海外力量前往布市,一家剛談好租賃合同的波音747馬上飛過去,準備在那裡捕捉孫農,押上飛機帶回海市,老一的使命是配合暗中逮到譚笑七,拿小個子威脅孫農開口,並且隨時準備帶許林澤過去用來威脅譚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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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孫農和譚笑七複盤,發現底層真的不是一個官員能夠了解的,一個吳尊風就能壞了老一的一鍋湯,對於把老吳比作老鼠,不僅譚笑七,就連吳尊風也不在乎。從小譚笑七就不在乎有誰罵自己,又少不了一塊肉,罵唄,後來他發現吳尊風也是這樣,怎麼罵他都沒事,但是不能跟他動手,挨過一次打,要用十次去報複。
身處風雨飄搖之中的譚笑七,並沒有大難臨頭趕緊逃的覺悟,他瞅準機會借著許爸許媽攜手共赴海灘散步之際,將前世界冠軍按倒在床,狠狠揍了一頓,解開了自己心頭對許林澤對自己的不恭不敬之罪的惱恨,挨打後的許林澤淚眼婆娑,梳妝打扮後準備去本地婦聯控訴個彆人的家暴行為,後來看到譚笑七遞過去的支票,立刻原諒了七哥。
譚笑七歎了口氣,支票上的數額是吳尊風墊支賬戶上的最後一筆錢,他已經不想累計到底給了眼前的大美女多少錢,但是看到她如花的麵孔,譚笑七覺得莫名值得。之前和三亞老一來天涯海角的路上,他尋呼機收到一個留言,剛才一覆台,竟然是談波,警告他當心未知危險。
譚笑七非常驚愕,那個人不是欲置自己於死地而後快的嗎?不過他不想深加琢磨,他知道能夠證明一切的隻有時間,現在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來頭大的自己解決不了,來頭小的幾個人都未必是自己對手。所以,等吧。
三亞老一在自己辦公室覺得自己辦了件聰明事,挽救了水火之中的譚笑七。昨天下午就是李副市長在海市之際,他得到一條消息,有人要抓合作中的譚笑七。所以半夜一聽到瓊海交警打來電話說虎頭奔在博鼇左近翻車,他靈機一動,告訴瓊海交警隊值班副隊長找譚笑七,讓他叫德國專家一起去瓊海。
三亞老一覺得能和譚笑七結個善緣是件很不錯的事,哪怕譚笑七什麼都不知道也無所謂。老一感覺要是沒了這個譚總,德國汽車不可能繼續進軍海南島。
有首歌是這樣唱的:請讓我來幫助你,就像幫助俺自己,請讓我去關心你,就像關心我們自己,這世界,會變得,更美麗!
二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法蘭克福在歐洲的交通地位就像咱們的北上廣,幾乎隨時都有彼此往返的航班,例如蘇黎飛法蘭克福,空中距離隻有三百公裡。
從飛機起飛到降落的嚴格意義上的時間隻有半個小時,蘇黎世火車站到國際機場的距離隻有十公裡,sbb的s2和s16均是機場到火車站互通,十分鐘一班。所以盯梢孫農的兩班人馬並不驚慌,直到發現孫農廢了去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機票,購買的是四十分鐘後飛法蘭克福的航班,而且那是這趟航班的最後一張機票。
有點驚慌失措的探子們找到機場公用電話,他們各自的主子急忙告訴已在法蘭克福或者距離法蘭克福最近的探子趕去這個城市,當然了趕去機場恐怕時間不夠,不過可以在德意誌第一銀行門前守株待兔,兔子就是孫農,株就是小魯道夫。其他趕去布市的人馬和飛機轉道法蘭克福,那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然後,從法蘭克福機場出來的孫農就不見了!守在德意誌銀行前後進出口的盯梢的人,一無所獲。
當海市老一和許爸共同的老大得知前方失去目標後決定,悄咪咪的抓捕譚笑七,把孫農誘出來,同時繼續跟住徐念東的蹤跡,有消息說徐念東最後在海市住過的賓館是溫泉賓館,已經在旅客登記薄上查到徐念東的簽名,但是接下來的他跟眼下的孫農一樣,失蹤了。
接下來被聚集的暗探們盯著的譚笑七,沒有一點位於危險來臨的覺悟,他和三亞老一親密地手拉手,還是一如八八年漢城奧運會主題歌那樣,其實這首主題歌並非是韓國人主創,是美國人湯姆惠特洛克作詞,意大利人吉奧吉莫羅德作曲,“handinhandecan,startunderstand,譚笑七對於跟老一手拉手的從容自若令跟在他身後的魏汝知和大個子自愧不如,有誰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嗎,人家老一都要鬆手了,自家譚總依然緊緊抓住不放。
冷眼旁觀的鄔嫦桂不知道自己的態度會引發如此巨大的變局,就像蝴蝶效應,你在約翰內斯堡踢一腳足球,就會引發遙遠的法蘭克福的一場風暴,風暴中心就在德意誌銀行,在小魯道夫辦公室的孫農指著下邊綠地座椅周邊的幾個人告訴一位身高和衣著酷似自己的亞洲女性用英語說道,”就是這幾個人,幫我把他們引到布宜諾斯艾利斯就行。“
那位來自薩瓦迪卡國度的變性人戴上墨鏡,接過小魯道夫遞過來的兩疊美元,跟著小魯道夫的專職司機乘坐總裁專用電梯,直接下到地下車庫,總裁坐騎和譚笑七剛收到的虎頭奔一個型號,s600。
這位薩瓦迪卡不知道東方大國有句諺語”汽車壓羅鍋,死了也直了”,反正他或者她覺得就算這趟任務不掙錢,能坐一次600就足夠了,這是他或者她第七次從總裁手裡接到這樣的任務,從以前六次的終點逃生很不簡單,好在都是大城市,逃起命來相對容易些,他或者她最驚險的逃命是那次她還是男孩子時,從原生家庭柬埔寨西部跑到薩瓦迪卡國度,有這次的驚險之旅打底,以後的幾次任務都是大人跟小孩子玩捉迷藏,濕濕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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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農以欣賞的眼光目送著自己的替身,她知道那具身體的肌肉的強悍,可惜那個身體的本源是女性,要是這個薩瓦迪卡跟七哥一起參加百米比賽,她相信七哥一定跑不過這個人,可惜這個人對參加奧運會沒有一點興趣,她就是喜歡刺激,喜歡在被槍林彈雨的追逐中狼奔豕突,最關鍵的是,這為薩瓦迪卡對自己的生命毫不在意。
孫農覺得這次任務後,一定要把這個薩瓦迪卡吸收進她和七哥將要建立的組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