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農用空白護照賦予自己的新身份去巴西領事館和阿根廷領事館辦了簽證,阿根廷的簽證要比巴西麻煩一些。為了保真,空白護照賦予的身份的簽證頁堆積了一些歐洲和北美洲的簽證頁,這會讓其他國家的簽證官對這份護照充滿了信任感。然後孫農購買了法蘭克福到巴西聖保羅的機票,以及聖保羅飛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機票。
從法蘭克福飛聖保羅的空中距離是一萬公裡,橫穿大西洋,這個距離幾乎等同於北京飛蘇黎世,飛行時間要十一個小時。從聖保羅飛布市就簡單了,一千七百公裡,嗯,譚笑七的七,兩個小時就到。後來孫農發現,七哥不管是坐車還是乘飛機,再遠的路途也不睡,似乎是生怕自己睡著了車子會開出路肩或者是飛機直接掉下去,操心得緊。
孫農到聖保羅就是為了中轉一下,以轉移跟蹤者可能的視線,當然她對沒去過的地方充滿好奇,大多是衝著當地的美食。在巴西領事館排隊時她詢問了一位南美人模樣的中年男子有關聖保羅美食概況,結果那人喋喋不休地介紹起聖保羅皮涅魯斯街區一條小路儘頭被評為聖保羅最佳美食的餃子館,主廚維克多王是一位出生在中國的婆婆,這家餃子館的固定菜單是四種餃子,顧客可以選擇餡料後再選擇煎炸煮三種方式,經典款是豬肉大蝦厚菜皮餡餃子,配以特製辣醬。
這時孫農開始煩躁不堪,巴不得掏出格洛克17一槍崩了這個碎嘴男人,特麼的老娘來自中國,你跟我推薦餃子!
在飛機上孫農終於從空媽嘴裡,前邊說了外國沒有空姐的,空媽介紹說聖保羅市中心的一家以散養豬肉為食材的餐廳poudo,而且紅酒也不錯。這個食材很招食肉動物喜歡。
孫農走出聖保羅瓜魯柳斯國際機場,叫出租車直奔希爾頓酒店,這家曆史悠久的酒店緊鄰聖保羅最大的綠地公園伊比拉布埃拉公園,從遠處看過去就像一艘巨大的遠洋客輪停在船塢裡,據說酒店的一磚一瓦一木都有百年曆史,其實酒店頂層的天空餐廳是很多慕名而來的住客真正的目的。
孫農入住洗澡後換了衣服來到餐廳,她第一次體會了龍舌蘭的酷烈,把鹽灑在手背虎口,然後舔一口鹽,迅速喝下一杯純龍舌蘭,再咬一口檸檬,鹽可以喚醒酒的口感,吐出龍舌蘭的香氣,檸檬的酸甜可以中和酒的生澀。
隻喝下去一杯,孫農就知道絕不能再喝,否則自己會醉倒,有可能被粗放的南美男人下手,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孫農下決心在孩子生下來之前,滴酒不沾。
三
鄔嫦桂留在魏汝知身上的馨香搞得他久久不能入睡,他和吳德瑞一樣,在楊書逸身邊做事時,除了一個假小子,動輒便會使出大背跨絕招的楊一寧,再沒有其他女性可以接觸,當然楊氏大院那些海市本地的女性不算。
魏汝知漸漸開始接受了吳德瑞對於譚笑七的說法,就是跟著譚笑七做事,當個沒頭腦就好,千萬不能不高興。不必去琢磨譚笑七的選擇對與錯,跟著走就行了。魏汝知已經深以為然,就像譚笑七吸收女翻譯進公司,魏汝知開始還覺得過於草率,略微接觸一下,老魏就知道這個女孩子沒選錯,不是她需要智恒通,而是智恒通需要她。
孫農在希爾頓skye喝了龍舌蘭吃過牛排後,回到房間沒用多久就聯係上了在三亞的七哥,譚笑七告訴她發生的一切,奔馳500車禍以及在招待會上自己圍捕那個腰裡有刀有槍的瘦削男人。
孫農迅速分析了形勢,告訴譚笑七說現在應該有人在追捕他們兄妹倆,她第一次說出許爸也是犯罪集團的一份子時,譚笑七一點都不吃驚,孫農和七哥的慣性思維是,事情已經發生就不去糾結原因,趕緊討論如何去應付即可。
孫農分析說海市老一和許爸一夥人正在找她,她也是費了些力氣才到了聖保羅,既然這樣,就把戰場設在三亞而非海市,因為那夥人對海市的了解肯定超過對三亞的,所以七哥應該儘可能拉長在三亞考察市府提供的地皮還有合作條件,簡單來說就是儘可能呆在三亞,不回海市,另外把吳尊風也叫到三亞,以當地人去對付外來者,屬於降維打擊一類,隻要七哥儘可能和三亞老一在一起,那些人便不會下手,譚笑七就跟昨天在招待會上一樣,發現那些人。
當孫農告訴七哥,楊一寧剛回海市不久時,譚笑七一愣,他開始懷疑孫農是不是真的離開了特殊行業。不過對楊一寧的行蹤,他興趣不大,現在沒工夫搭理楊隊。既然她想保密,那自己就配合她好了,反正許林澤還在自己身邊。在衛生間打電話的譚笑七鬼鬼祟祟聽了一下房間那邊的動靜,前世界冠軍的睡眠質量一直不錯。
孫農告訴七哥,眼界不能隻看海南島和國內,要放眼五大洲,雞蛋放在幾十個籃子裡才踏實。譚笑七一直猶豫是否問一下孫農,那個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覺得這個問題在電話裡不夠嚴肅,所以還是暫時按捺下好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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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的孫農更怕七哥提起這個話題,要不是許林澤泄密,她最初想的是到時候抱著嬰兒去跟七哥坦白的,反正你譚笑七不提,那我也不說,大家都裝糊塗好了。不過現在看來,生孩子時一定得在七哥身邊了,再把孫兵叫上,複仇計劃可以沒有七哥參與,但是沒孫兵不行。
放下電話的譚笑七思忖孫農的主意,覺得這丫頭進步很多,隱隱有超過自己的趨勢,他很高興,兩個工於心計又沒有嫌隙的兄妹叫做強強組合,無往而不利。譚笑七覺得既然要拖時間,那就要不落痕跡的拖,他躺回許林澤身邊,開動大腦,在與三亞的合作協議中尋找可以拖時間的正當理由,至於還是的拍賣,他準備讓魏汝知和鄔嫦桂明天回去進行籌備,也可以借機會考察一下這二位的工作能力。譚笑七覺得既然拍賣有可能流拍,那就索性讓老魏和小鄔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放手去乾,或許能收到意料不到的效果。
淩晨四點,譚笑七叫醒許林澤,送她回房間,他不想出狀況。回到自己房間後,譚笑七足足紮了兩個小時馬步,洗完澡出來時,他覺得精力豐沛,再抓一個兩個腰裡藏著匕首和手槍的凶徒都不在話下。
六點吳德瑞來敲門,譚笑七問他的第一句話,憋在心裡已久,“老魏的身手怎樣?”
“老魏?據說是偵察兵出身,應該比我這個汽車兵厲害的多!”
譚笑七喜出望外,就是說老魏有能力保護自己和鄔嫦桂了,譚笑七發現自己身邊真的是聚集了一群能打的男男女女,楊一寧,孫農,吳德瑞,魏汝知,要是把楊爸算上更不錯,吳尊風身邊那幾個也挺好,這樣的好處就是不必過多的求助彆人,很多事情自己就可以搞定。
譚笑七帶著大個子目送魏汝知開車帶著鄔嫦桂回海市,他叮囑魏汝知說彆走大家慣常走的東線,最好走中線,還可以觀賞一下五指山綺麗的風光。
南天大酒店醒來的楊一寧,吃了簡單的早茶就回到隊裡,她要來近期的所有案卷,並且吩咐那個功夫最強的男警員,“你去看守所提那個叫簡薇的犯人過來,另外看看馮飆的情況如何,要是吃的太素了,給他買一個肘子和一隻燒雞。”楊一寧遞過去一張百元。
她要深挖譚笑七的老底,看看自己能不能獨辟蹊徑,找到對小個子的突破口。
關於圍魏救趙,司馬遷在【史記.孫子吳起列傳】裡這樣描述的,戰國時期,魏國大將龐涓率領大軍包圍趙國邯鄲,齊威王派田忌和孫臏前往救趙,孫臏用計攻打魏國都城大梁就是開封,孫臏說“解雜亂糾紛者不控拳,救鬥者,不搏擊,批亢搗虛,形格勢禁,則自為解耳.。”
齊軍先是做出要攻打魏國襄陵的姿態,實則大軍秘密開到大梁城下,魏軍果然從邯鄲撤回,在半路上受到齊軍襲擊,邯鄲之圍遂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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