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告訴湯容容說蔣依依很想見到湯容容母女倆,問湯容容哪天有時間,半天足夠,它開車帶娘倆去趟茶澱農場。湯容容本想拒絕,蔣依依那封聲淚俱下的信箋打動了她,恰好明天周日,於是湯容容答應明天中午飯後讓張建國過來接,晚上必須回來,他可不想再勞改農場過夜,楊一寧還得上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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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建國保證一個下午足夠,他回到西單羊肉胡同派出所,給蔣依依打了電話,雖然接通時間過長,但是畢竟是派出所對接農場,沒用了一個小時姐通,張建國告訴蔣依依,明天下午帶湯容容和蔣依依去看望她。
這個夜晚蔣依依基本沒睡著過,她是個不擇手段的女人,當初在南口蔣家,!小孩子的洗澡就是關門個燒熱水用大澡盆洗,女孩子比男孩更費時間和熱水,幾個小姐妹每次都是燒兩壺水,蔣依依得燒四壺才夠。於是三姐看不過去,就向父母告發了她浪費煤球和水。本來蔣依依就屬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範圍內,於是蔣依依被告知,每次洗澡隻能用一壺熱水。
幾個月後,三姐在小屋滑倒,恰好大盆裡隻有開水,還沒兌涼水,就算小孩子恢複得快,三姐還是兩個月不能洗澡。當蔣依依躲在角落裡狂笑時,三姐就算再懷疑蔣依依,她還是找不到任何證據。
張建國想不到蔣依依是怎麼騙得楊一寧相信蔣依依在同仁醫院的9平米宿舍給她留了禮物,並且告訴楊一寧小屋的鑰匙放在門口牆上貼著的一張圖表的背麵。當楊一寧告訴小媽她周二下午沒課時,蔣依依對著張建國邪魅一笑。
當湯容容母女走出農場院部時,蔣依依告訴張建國,她明天要去醫院產檢,最好張建國能跟著去。
三
靈芸告訴譚總,她高薪請來的精神病院原強壯女護士把她堂姐治的死死地,那個孔武有力的女人隻一個鎖喉,就能讓譚曉煙聞風喪膽,這不沒過幾天,譚曉煙就不怎麼犯病了,看來以前都是裝的。
我們每個人的後背都有一塊用兩隻手無論怎麼拚命都夠不到的區域,有一次譚曉煙發病時,恰好就咬在靈芸後背的這個區域裡,快痊愈時天天又麻又癢,恨得她大罵譚曉煙缺德,她隻能買了根可以伸縮的老頭樂隨身攜帶,後背一癢就鬼鬼祟祟的找地方偷偷掏出老頭樂去撓。
事實證明,隻要錢足夠,那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隻幾天時間,原廖家大院即現譚家大院,每個睡覺的房間都安裝了華寶空調,靈芸甚至花錢在大院外請供電局安裝了增容變壓器,可以帶動全院七十多台空調。
考慮到海市供電缺漏很大,經常區域性停電,靈芸的主意是這裡和22號大樓屬於分片停電的不同區域,所以買了很多睡墊放在大樓,以防停電,這個季節內空調是真難受,不管以前沒有空調時咋過的,反正現在不行。
搬家後第二天,譚笑七告訴吳尊風派來的大廚將四隻熊掌做了,然後蒸一籠饅頭,切去頂蓋,再抹上奶油放進烤箱烤製,烤饅頭就熊掌,參與隻有譚總,吳尊風,鄔總,魏總,吳德瑞和靈芸,廚師堅持說吃不慣這個。吳德瑞邊吃熊掌邊奇怪地看著譚總,這家夥總是自稱貧苦出身,可是喝得出繡球,以前一定吃過熊掌,還不止一次,這種奶油烤饅頭就熊掌,是吳德瑞所知的熊掌的最佳吃法。
這個譚總以前經過什麼?吳德瑞家在武夷山,山裡的極品茶樹就是大紅袍,每年最多半斤,吳德瑞喝過兩次,他永遠難忘那種茶湯入口事厚重的包裹感,就如同重物沉壓舌麵,前後帶走岩石的凜冽氣息告訴你什麼叫做礦物感。接著帶有蘭花香的果物隨著茶湯灌入口腔,吳德瑞隻恨自己沒多少文化,形容不了太多,他隻覺得一個詞來形容最恰當,那就是侵略性。這就是大紅袍,真正的年產半斤的高端茶葉。
但是吳德瑞也經常看到譚總用大茶缸子泡高碎,吳德瑞偷偷嘗試過,又苦又釅,譚總說這個茶刮油,尤其是吃了華僑新村巷子口那家烤乳豬店的產品後,必須泡一碗高碎才行。
想起烤乳豬店,大個子居然有些失落,他想不到當若乾年後他結婚,譚笑七就把以前的租屋推倒,讓毛總在原地蓋了一套三層小樓送給他當婚房,那家烤乳豬店始終屹立不倒,周邊還增添了咖啡廳,還有一家兼營烤鴨和銅鍋涮肉的“北京樓”。甭問,每當譚總魏總毛總過來大個子家打麻將,誰贏了誰就請客吃烤鴨和涮羊肉,
這家飯館使用了兩個宅基地麵積,是韓海珠她爸爸幫忙搞到手的。北京樓的老板就是葉永嘉,但是負責看店的是儲青。
說起繡球,此刻在北京的魏汝之在王府井吳裕泰幫譚笑七購買繡球,攤子鋪大了,譚笑七的繡球得在22號大樓,新譚家大院,以及獨棟彆墅分彆存放,方便享用。
魏汝之捏著鼻子吃了沙子口的趙家炒肝,他不習慣,他寧可去磁器口的錦馨豆汁店喝豆汁吃焦圈就辣鹹菜絲,也不願喝炒肝。
陳明覺得風水這東西應該是存在的,自從中興房地產搬到22號大樓,她覺得甭管做什麼事情都很順利,九龍小區在一周內賣出七套房子,“鳴都閣”三天賣出去兩層,應收款收回來七百多萬,雖然按照與譚笑七的協議,已經都打進智恒通的賬戶,但是陳明確信該分給自己的,譚笑七不會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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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每天都會琢磨王英五分鐘,那家夥去哪裡了,其實她是這樣想的,譚總把王英給弄到哪裡去了?
在吳尊風秘密庫房的王英打了個噴嚏,他被譚笑七打碎膝蓋和手臂複原無望,傷處腫成巨大的一團,痛感倒是基本消失了,那個蒙古大夫就知道每天給他注射慶大黴素和青黴素,口服昆明無敵丹膠囊。王英雖然惡,但都是針對普通員工,譬如以前都貌似老實的譚笑七。
但是後來譚笑七用鐵棒揍他那兩下子,是真把王英嚇著了,看得出來譚笑七不怕惹出人命,至少他不在乎王英的死活。王英悲哀地發現此時無論向誰求助,人家都未必敢幫自己。
此時王英最想念的人就是自己遠在西班牙的女兒,那個漂亮苗條的將滿十八歲的王小虎,她生於1973年,屬鼠,王英的父親是個老倔強,非要給女孩子起名王小鼠,王英力爭半天,最後終於以王小虎了事,不是有句俗話嘛,“煙酒不分家”,其實老鼠和老虎也是一家,大舌頭念這倆詞時都是一個發音。不知道的還以為叫這名字的是個男孩子呢。
王英還有底氣,他的中興房地產公司就是他的底氣,雖然他以私人名義貸款七千多萬,之所以這樣做,是他要把居間費提出來給自己,後來才發現聰明反被聰明誤,他搞來的貸款和中興房地產一點關係也沒有,所以陳明坐吃大山不空,便宜了譚笑七。
後來王小虎回國即被貸款公司綁架,雖然王小虎生的如花似玉,但是那幫放貸款的為了回收貸款,暫時不能碰她,直到譚笑七湊巧把她救出賊窩。要是王英見到得知安全的王小虎抱著譚笑七哭得那個慘勁,肯定能氣得腿不瘸了。
王英不是個可能對現實低頭的人,他雖然身在鐵籠,但是心向自由。他不知道的是,明天吳尊風就會把他送到一百八十公裡外的蛇島。
現在譚笑七的煩惱就是見不到楊一寧,他倒不是因為許林澤離開了想跟楊隊耍流氓,他在和吳德瑞學習大背跨時,發現吳德瑞學藝不精,有些要領不對,吳德瑞勸他找楊一寧那可是楊氏大背跨第二代傳人
於是譚笑七才知道,楊一寧正在偵破一起殺人案,被害者身邊有一塊用小塑料袋包裹得很嚴密的“鐘山”牌手表。
後來這樁以“731係列謀殺案”命名的案子,也叫“鐘山牌手表係列殺人案”,此時孫兵和楊一寧取得一個共識,那就是凶犯有車,井蓋附近有模糊的車輪痕跡,但是按照華僑新村和龍華路的情況來說,正常行駛的車輛的車輪子,決然不會壓到這個地方。
後來經過分析,那個是藍鳥sss輪胎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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