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張斌律師擬就了起訴狀提交檢察院,請求對持刀凶犯崔鯤予以嚴懲,同時儲紅兵一方開始活動,試圖把案子大事化小,所以崔鯤的處長代表儲紅兵試圖接觸鄔總和張斌,詢問譚笑七這邊不起訴崔鯤的條件時什麼。
張斌律師回答說,持刀傷人是公訴案件,智恒通一方不打算乾擾警方和檢察院的正常工作,一切以執法單位的做法為準。
於是儲紅兵放下心來,隻要到了檢察院向法院提起公訴階段,他救有辦法把這個案子壓下去。儲紅兵暗笑譚笑七根本不懂這邊的彎彎繞。如果那個吳德瑞現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或許案子需要費很大力氣才能擺平,可是據稱現在那個大個子已經可以進食,說明受傷不重。儲紅兵不是那種所有環節都需要把握的人,他覺得持刀傷人這種事,犯不上往醫院派人,關鍵還是法院宣判這個環節。儲紅兵隻關心,也算不上關心,就是譚笑七那邊提出的賠償數字,就算儲紅兵不關心錢,但是智恒通那邊提出的數字也不能台離譜。
譚笑七想的也是法院宣判這關,所以他鬥膽請求楊爸,嚴格控製審訊崔鯤的人以及筆錄,隻等開庭時,書記員宣讀起訴書時即可。
他就是想給儲紅兵挖坑,讓他知道自己沒那麼好惹,給以後於儲紅兵的談判增加籌碼。譚笑七覺得這關世界其實沒那麼多小聰明可耍,一個人隻要用心琢磨人性,很多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當然了譚笑七並不是想寬宥崔鯤,光是胳膊斷了,還差得遠呢,不過當崔鯤發現中了圈套時,自己再出手也不遲。譚笑七覺得自己和崔鯤都是老百姓,那麼之間問題的解決救隻能用百姓的手段,他的打算是當崔鯤的受到的懲罰到位時,就放過他,把他吸收進智恒通,然後打發到國外去,畢竟李蕊華就算能去洛桑學習,還是會學成歸來,報效智恒通。所以崔鯤不能再見到李蕊華,甭管那時李蕊華是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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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斌告訴譚笑七,法庭最快的開庭時間是二十天後,一切都來得及,估計儲紅兵想不到這邊的算計,隻要錢到位了,消息就一定不會傳到儲紅兵耳朵裡。現在是儲紅兵在明處,智恒通在暗處,傲慢的儲紅兵絕對想不到有個陷阱在等著他去跳。
三
葉永嘉絕對想不到自己聽到的來自海市看守所警員的話,簡薇懷孕了!
葉子的第一反應就是孩子不是自己的,因為簡薇那次去孕檢發生車禍的事他有耳聞,既然那次車禍十天後,醫院的結果是未見有孕,那麼這次簡薇的有孕就意味著他老婆在看守所與彆的男人發生了關係。
遠在無錫的楊一寧也聽到了這關消息,這個時候,馬維民和其他隊員都已離開,就留下意味女警員照顧楊隊,包括那輛紅色淩誌也留下來陪伴她倆,楊一寧覺得雖然從海市開到無錫很辛苦,但是自己有車很方便。何況她又沒受傷,到時候自己再開回海市即可,楊一寧夜裡和譚笑七通了電話,譚笑七對於楊一寧又殺人了毫不在意,在他看來,警察殺賊,天經地義。
小姑娘王瑤,因為受了驚嚇,隻有楊一寧陪在身邊才能安定下來,就連親媽陪她洗澡都不行,所以無奈之下,楊一寧隻好接受王瑤和自己在市局招待所同住,兩個人睡一張床,用一個淋雨噴頭。小姑娘很懂事,也不搗亂,於是楊一寧想起了那個曾經不受自己待見的兒子,這兩個孩子應該年齡差不多,都很乖。所以夜裡王瑤經常發現自己被楊阿姨摟得緊緊的,時而似乎聽到阿姨的一聲嗚咽。在楊隊懷裡,王瑤漸漸遠離那個恐怖的夜晚,笑容漸漸回到那稚嫩的臉上。
聽到簡薇確定懷孕的消息,楊一寧非常憤怒,她知道這一定是在看守所裡發生的,非常嚴重,她轉告看守所,她會撤回之前對簡薇的訴狀,立刻成交新的。於是楊一寧和女警員在無錫市局的配合下,轉道上海飛回海市,車子暫時放在無錫市局,楊一寧的理想是能和譚笑七一起開車回海市,一路上觀覽大好河山,再培養感情。
簡薇交待是同看守所的被關押警員馮飆把東西交給自己的,但是馮飆矢口否認。當他得知簡薇悄咪咪留下當時自己幾次交給簡薇的試管時,當即提出坐化驗,看看裡邊的液體是否出自自身。
當楊一寧和女警員在海市落地,魏汝之再一次扮演司機的角色去機場迎接大小姐時,法醫的檢驗有了結果,那東西確實不是馮飆的!
然後包括田小潔在內,看守所所有男性都取樣接受檢查,那些出去了的還有收進監獄的也被追著取樣,法醫室連夜奮戰,終於得出結論,那幾個試管留下的樣品與一名22歲的小年輕同型,確定不是出自馮飆,馮飆已經三十多歲了。那個年輕人哭著告訴警方,是馮飆以每次兩盒煙的代價,給自己一個試管要貨,一共三次。
於是小夥子和馮飆分彆被關進小號,馮飆一再聲稱自己冤枉,是簡薇想接著懷孕的借口出去,這樣既能嫁禍自己,又能逃出生天,至於嫁禍自己的理由,就是簡薇的丈夫叫葉永嘉,是譚笑七的發小,而簡薇不知道從哪裡得知,自己曾經在中心分局202,失手打傷過那個譚笑七。所以簡薇這是趁機報複自己。
於是譚笑七,楊一寧被牽扯進這樁案子,楊一寧得知簡薇的借口時,趕到看守所質問簡薇,既然你想幫助譚笑七報複,為什麼你要盜取譚笑七的奢侈品,還被譚笑七親自報警後給抓進來?
簡薇啞口無言,當她看見楊一寧把風塵仆仆趕到海市的葉永嘉叫進來時,一時無地自容,哇哇大哭。
葉永嘉到了海市就直接去22號大樓見譚笑七,他這次帶來很多東西,不外是羊肉片,乾黃醬,香菜,花茶,葉爸給了葉子五千塊錢,讓他給七哥帶這些東西。
譚笑七告訴葉永嘉,彆的不多說,現在最大的目的就是和簡薇離婚,既然那個娘們懷上彆人的孩子,那就要不得了。正好葉永嘉已經心係儲青,七哥的話正中下懷。如果簡薇不出懷孕的事,離婚的念頭還沒這麼堅決,但是妻子既然已經背叛,那麼離婚就是給雙方以體麵分手的唯一辦法。
簡薇在楊一寧借用的田小潔的辦公司裡跪地大哭,她知道自己根本解釋不清懷孕的理由,誰會信呢,把彆的男人的東西捅進自己的宮殿裡,編,你接著編!
楊一寧把譚笑七的話告訴簡薇,踏實離婚,以後不管是在看守所還是監獄,都會有本地地頭蛇吳尊風的人關照她。即使在女監,簡薇也聽說過吳尊風的大名,於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簡薇在葉永嘉特意聘請的律師麵前簽署了離婚同意書,由葉永嘉和律師一起回北京辦理離婚手續,之後葉永嘉可能還需要再來一次,陪同離婚法官,費用自負,當然肯定又是譚笑七當這個冤大頭。
當事情基本解決,楊一寧打算去找譚笑七一訴衷腸,希望能搞個親親抱抱時,孫兵給楊一寧打來電話,說太原剛剛發生一起命案,現場有一塊”鐘山“牌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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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楊隊還記得給譚笑七打個電話後,才趕去機場撲票,1991年,海市飛往太原的飛機的寥寥,楊一寧隻好先飛北京,再乘坐大巴前往太原,在機場迎接楊隊的是楊爸,老當益壯的楊舒逸聽說太原發案,打算親自開車送女兒去太原,再了解一下案子詳情。楊爸很奇怪,怎麼恰巧孫兵去太原參與一起法醫解剖,凶手就跑到太原殺人?莫非凶手和孫兵有什麼淵源?
楊隊立刻否定了楊爸的疑問,她說第一起女屍再下水井發現後,公安部才派孫兵去海市參與偵破。所以硬是把孫兵牽連進來,很不合適。
起初楊一寧得知孫兵是孫農弟弟時,對這個小夥子存在很大的偏見。但是見到孫兵工作起來的拚命三郎的勁頭時,楊一寧時常被這個人內在的毅力和激情感動得流淚,她覺得如果自己沒遇到譚笑七,再有孫兵還沒結婚時,她要是遇到孫兵,很可能會想嫁給他。你敢信在半個月裡,孫兵工作在法醫室,吃在法醫室,睡在法醫室,就連分局的院子,孫兵都不知道是方的海市圓的。據說譚笑七來找過孫兵,根本進不去法醫室,隻是留下一些做好的海鮮給孫兵補充營養。
從首都機場出發,九個小時後車子開進太原市市局,楊一寧和楊爸驚異地得知,孫兵趕去了平遙,因為那裡又發生了一起”鐘山“牌手表謀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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