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幾天楊一寧一直在心裡懺悔自己對蔣依依媽媽的態度,但是大小姐畢竟是大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她來22號大樓溜達其實就是想看到師哥或者魏汝之,畢竟她口袋裡的錢不算很多,在酒店再住一天的話,怕是要回家跪搓板向楊爸求饒了。
眼看著楊一寧扁著嘴朝著自己撲過來,吳德瑞想起再上海長征醫院楊舒逸的關於吧楊一寧嫁給自己的言論,於是怕得渾身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搶先扶住大小姐的手臂,拉著她往食堂走,“你怎麼今天才來找師哥,餓了吧,說吧想吃什麼,師哥請客!”
楊一寧還是頭一次來智恒通食堂,雖然楊隊不是很在意吃什麼,但是對於譚笑七公司的食堂,她興致盎然。在九十年代初,完全的明廚幾乎沒有,但是智恒通食堂就是純粹的明廚,現在櫥窗這邊,即使最裡邊角落的雜工在做什麼,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楊一寧看到廚房裡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身著潔白的工作服在忙碌,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儘管正值飯點,等著打飯的人很多,但是同時開設的幾個窗口效率很高,很快隊列的人數變少了,吳德瑞拉著師妹耐心第排隊,他和魏汝之一點都不沒有特權思想。
楊一寧發現自己嘴裡居然含著很多口水,這幾天除了餃子館的酸菜餡餃子,她幾乎沒吃過彆的東西,現在看著操作間裡琳琅滿目的食物,楊隊的肚子不爭氣地開始咕咕大叫,她身邊的員工四下尋找怪聲的來源,鬨得楊隊小臉通紅,不敢吱聲。
大個子給師妹要了龍蝦,清蒸石斑,小炒黃牛肉,時令蔬菜,搞得楊一寧食欲大動,肚子叫得更加起勁了。
魏汝之很謹慎,他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暫時楊一寧知道了,肯定第一個把自己抓起來,他生怕吳德瑞隨口亂說,也許會破壞大小姐和譚總並不穩定的關係。
這是最近幾天裡楊一寧最開心的時候,說來奇怪,無論誰請她吃飯,她陡覺得不自在,唯獨師哥請客,她就心安理得,一副恨不得一頓把吳德瑞吃窮的樣子。吳德瑞張大嘴不可置信地看著師妹啃掉一隻龍蝦,就著一碗米飯吃下去整條石斑,乾掉六個煎韭菜餃,又吃光一盤蒸絲瓜。這個蒸絲瓜是譚總的發明,很好吃,屬於食堂裡最受歡迎的菜,尤其夢得到女性的青睞。
吳德瑞看著師妹吃完絲瓜後才敢問她被轟出家門後是不是一頓飽飯都沒吃過,為什麼不打師哥的呼機,楊一寧拍拍肚子,抹了一下嘴,對吳德瑞說“師哥,你能借給我一兩彆嗎,我想回家和父母道歉去。”
魏汝之這才關心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楊一寧覺得反正大家都知道了自己有個兒子的事,就告訴師哥和老魏了蔣依依媽媽的事,說完雖然大個子和老魏沉默了片刻,老魏還是告訴大小姐說“我們每個人都有不願被掀開的記憶,大小姐這事不怪你,乍然看到故人,會讓你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本能的躲避一下很正常,這樣一會兒我和大個子一起陪你回去,我倆也應該回去看望以前的老板,他對我們一直都很關照。”
楊一寧寬慰他說“其實你們現在還是在一起呢,都是智恒通的人嘛。”
於是三個人笑了起來,楊一寧覺得瞬間就輕鬆下來,魏汝之告訴她說,“你開公爵吧,車子不錯,以後德國汽車到港了,讓譚總給你輛虎頭奔開。”
楊一寧帶點苦笑地怎“你們都知道他和孫農生了個兒子把?”
吳德瑞慨然告訴大小姐,“這有什麼,譚總就不是一般人,你要相信自己,雖然我這麼說話有些離經叛道,但是你應該知道譚總對你有感情,一會兒送你回家後我們還要趕回來等譚總打電話回來商量工作。”
楊一寧一聽這話,本想也跟著等,但她知道自己是個警察,人家商量公司內部事宜未必願意當著自己。
魏汝之看著楊一寧到神色,終於放下心來,要是她在,怎麼向譚總彙報自己剛才解決了錢景堯的首席秘書。
於是楊一寧力勸魏汝之留下等譚笑七電話,坐上由吳德瑞駕駛的公爵,向著楊家大院駛去。
一個小時後,楊一寧看著愁眉苦臉走出楊家大院的吳德瑞,不禁哈哈大笑,大個子就是自投羅網,在楊爸的邀請和師妹的撒潑甩賴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攻勢下,終於同意搬回楊家大院居住。至於公爵必須留下,吳德瑞隻好自己打車回22號大樓。
果然魏汝之猜的不錯,還沒到午夜,譚笑七的國際長途就打過來了。
昨天孫農正式出院,帶著七哥回到她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精心安置的小家,雖然來了布市將近二十多天,但是既然孫農在住院,譚笑七就不急著看孫農的住處。
布宜諾斯艾利斯的高檔小區幾乎都在城市到北邊,這些區域曆史悠久,配套完備,環境優美,放孫農駕駛七哥出錢購買的皇冠開進一個有著大麵積綠地的小區後,譚笑七不由的驚歎,這裡的密度真是太稀疏了,天哪居然還有個高爾夫球場。孫農麵帶微笑說,“七哥,這是用你給的錢買的,嚴格來說我和孩子是借你的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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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笑七擺擺手,“什麼我的你的,孩子都是咱倆的。”
離開醫院後孫農有點緊張,她有點怕七哥要和她親熱,醫生說過生下孩子後千萬不能急於那個那個,最好是6周到8周後,現在才過去3周,可是和七哥分彆在即,她又不想桑七哥失望二去。
孫農的小家是一套獨棟莊園,雖然都是獨棟,但是這個獨棟比譚笑七在海市的那個強一萬倍,孫農告訴七哥說,這個獨棟莊園的麵積是一英畝,譚笑七會這個換算,一英畝大概相當於中國的6畝土地,也就是4047平米。
望著巨大的庭院,大氣的建築,譚笑七不由得陷入一種迷惘,那就是如果自己當初沒下決心去海市,那麼今天的自己會是怎樣的一隻井底之蛙。
與建築外表的高端大氣上檔次不同,屋子裡顯得很空蕩,除了嬰兒房布置得滿滿當當的,其他房間感覺還缺少很多家具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懷孕時的孫農隻有能力安排嬰兒的房間。
似乎知道孫農在擔心什麼,當兩個人終於能安頓下來喝一杯茶時,譚笑七抱著孫農告訴她說“我沒那麼猴急,非要馬上和你那個那個,先把身體恢複好了才是最要緊的,我們以後的日子還很長,我不急於這會兒。”
一聽七哥把話順得這樣明白露骨,孫農又羞紅了臉,這幾天他倆的吻功見長,親吻之餘,譚笑七罪惡的雙手也把孫農的身體探索得體無完膚,“真的七哥,你真的不介意嗎?”
譚笑七壞笑“介意又能怎麼樣,說實話我本來想勸你和我回海市的,可是你的房子比海市的強很多,我就不再勸你了,你在這邊也好,我儘可能多的從國內轉錢出來,我估計最多一年,智恒通就會和錢景堯最後決戰。”
經過產後將近三個禮拜,孫農的之前因為懷孕而有些臃腫的身體恢複得很快,又漸漸回到那個譚笑七印象中青春無敵的短發美少女形象。譚笑七有些恍惚,這就是自己從小帶大的小姑娘,為什麼以前沒發現她的美?
一瞬間,譚笑七想拋開阿根廷之外的一切,就此和孫農以及譚秉言就永遠生活在這裡。
想象終歸是想象,大肚子的還有許林澤和堂姐,要是自己不會回去,用不了多久國內吳自己有關係的那些人肯定會橫屍街頭,包括孫農的弟弟孫兵。
譚笑七不是個事會後悔的人,既然沾染了那些女人的因果,那就要負責到底,哪怕孫農對於自己給予了非常多的希望。望著麵前的不像孩子媽的孩子媽,譚笑七一時間什麼都說不出來,他知道他不能說假話,也不能順空話,但是此時如果想安慰孫農,那就必須說假話還有空話。
似乎能看出七哥的心思,孫農走過來依偎在譚笑七懷裡,“七哥,我們倆錯過了,噎沒錯過,我們現在有了孩子,我就沒什麼遺憾了,我知道你肩負了很多責任,說起來,如果沒有許林澤,鄔總她們,我可能買不到這麼好的房子,所以我們就維持這樣一個現狀,既然你願意在這邊搞開發,我希望以後每三年裡,你能在這個房子裡陪我們娘倆豬一年,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你也知道我對你的,我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努力,辛苦,奉獻,以後隻要你不離開我悶娘倆,嗯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譚笑七又壞笑道,“真的?夜裡咱倆紅果果睡在一起行不,我保證不會那個那個。”
孫農的臉色又漲得通紅,“流氓,天天就惦記那個那個,你說咱倆要是再生一個,會是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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