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譚笑七最喜歡的【基督山伯爵】就有決鬥的情節,也是這本名著中非常精彩的篇章,涉及基督山伯爵和阿爾貝.德.莫爾塞福子爵之間的衝突和其後的化解。
決鬥的直接導火索是阿貝爾子爵認為基督山伯爵在羅馬綁架了他,這件事其實是基督山伯爵利用被他操縱的強盜綁架了阿貝爾,然後基督山伯爵“恰巧”出現,救出了阿貝爾,由此進入巴黎社交界,然後基督山伯爵在法國【大公報】刊登了一篇匿名報道,揭露了阿貝爾的父親費爾南.德.莫爾塞夫伯爵在希臘阿裡帕夏手下服役時,不僅背叛並殺害了恩主阿裡帕夏,還將阿裡帕夏的妻女賣做奴隸以獲取金錢,這篇報道在巴黎引起了軒然大波。
在貴族院就此事進行的質詢中,基督山伯爵作為證人出席,並帶來了關鍵人證——阿裡帕夏的女兒海黛,不是海帶哈,其實叫海蒂比較合適,海黛在貴族院裡當麵指責費爾南,使得費爾南身敗名裂,被上流社會的所有人唾棄。
年輕的阿貝爾並不知道父親的過去,他堅信父親的清白,認為這一切都是基督山伯爵處心積慮的汙蔑於陷害,在巨大的憤怒和屈辱下,阿貝爾認為隻有通過決鬥,用鮮血才能洗刷家族名譽所受到的玷汙,他在歌劇院的公開場合,當著所有上流人士的麵,把手套扔向基督山伯爵,正式提出決鬥。
基督山伯爵挑選的助手是老莫雷爾船長的兒子小莫雷爾,他本想協商一個相對溫和的條件,例如選用手槍,隻一輪射擊。但是基督山伯爵堅持用劍,進行一場“至死方休”的決鬥,就是一方被殺死為止。
但是決鬥清晨,戲劇性的一幕發生,阿貝爾子爵走上前,公開對基督山伯爵道歉,“伯爵先生,我來此地向您表示歉意,我承認我行事魯莽,我請您原諒。如果說您願意與我決鬥,我自然不會拒絕,但我已經明白,我父親蘇遭受的一切,是他罪有應得。”
基督山伯爵不僅立刻接受了道歉,還對阿貝爾說,“您這種高尚的心聲,讓我預感到您的前程不可限量,在您這樣的對手麵前,任何人都不會不感到自己渺小。”
歐洲決鬥的曆史是跨越幾百年的社會風俗史,它深刻地反映了歐洲貴族和紳士階層關於榮譽,勇氣和社會地位的觀念演變。從其作為司法程序的起源,到其作為私人榮譽仲裁的鼎盛,再到最終的衰落,決鬥的曆史充滿了儀式,法律和文化的變遷。
第一,起源於早期形態:司法決鬥。
首先是日耳曼傳統,決鬥的根源可以追溯到日耳曼部落的習俗,他們認為神明會介入戰鬥,並且讓有理的一方獲勝,這是一種“神判法”的形式。
大約從十一世紀起,司法決鬥在歐洲很多地區成為一種正式的法律程序,當一個案件的判決缺乏證據或者證人的時候,訴訟雙方可以通過戰鬥來裁決案件的結果,敗者不僅輸掉官司,還會因為“神已做出判決”而被處以刑罰。
隨著羅馬法的複興,理性證據製度書麵文件,證人證言)的發展,以及教會對此的反對(1215年第四次拉特蘭會議嚴格禁止神職人員參與神判),所以司法決鬥在十三世紀後逐漸退出正式的司法體係。
第二,過度轉型,騎士決鬥。
在中世紀晚期,隨著騎士製度的興起,決鬥的性質開始從“向上帝尋求正義”轉向“為個人榮譽而戰。”
騎士精神強調勇氣,忠誠和個人榮譽,對騎士而言,被侮辱是難以忍受的,通過戰鬥來洗刷恥辱成為其行為準則的一部分。
“上帝站在正義一邊!”,此時的決鬥仍然帶有一定的神聖色彩,但焦點已經從法律裁決轉向了個人品質的證明。
第三就是決鬥的黃金時代,從十六到十八世紀,這個時期見證了榮譽決鬥的興起與鼎盛。
“文藝複興”和近代早期是榮譽決鬥的黃金時代,它從意大利興起,隨後風靡法國,英國,德國到整個歐洲。
在合格時期,國王試圖壟斷暴力,但是貴族階層仍然保留著強大的軍事傳統和強烈的榮譽感。
文藝複興個人主義,強調個人的榮譽,價值和尊嚴。
榮譽不僅僅與出身和血統相關,更與個人的勇氣,行為舉止和公眾評價緊密相連,任何公開的侮辱如罵你“撒謊”,“懦夫”,“你老婆出軌了”等等),都會被視為對榮譽的致命打擊。
在決鬥的規則和儀式方麵,決鬥發展出一套極其複雜,精細的“榮譽準則”。
首先是挑戰,受到侮辱的一方會向對方發出挑戰,通常通過書麵形式或者口頭傳達。
決鬥中助手的角色不可或缺,雙方會各自挑選一至兩名助手,助手是地位相等的朋友,他們的角色至關重要,負責協商,試圖調解以避免流血,如果調解失敗,則安排決鬥的所有細節使勁,地點,武器),並確保決鬥公平進行。
有關武器,最常見的武器就是劍,尤其是短劍和佩劍,以及手槍。1617世紀以劍為主,到了18世紀隨著手槍技術的進步和決鬥的“民主化”,不再僅限於用劍高手),手槍決鬥變得非常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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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決鬥形式,決鬥的目的並非總是要殺死對方,就是說用劍可以在一方受傷後終止,手槍決鬥時常見雙方故意射偏deoping),借此表明自己不畏犧牲,從而保全了榮譽。
再說一下各國的決鬥風潮吧。法國的決鬥之風最盛,儘管曆代國王黎塞留,路易十四)嚴令禁止決鬥,甚至會處決決鬥者,但是法國的決鬥之風依然無法遏製。據統計,僅僅在15891607這十八年間,就有數千名貴族在決鬥中喪生。
在英國,決鬥文化同樣深厚,尤其在政界和軍隊,小威廉.皮特,喬治.坎寧等首相都參與過決鬥,最著名的是1809年,外交大臣喬治.坎寧和陸軍大臣卡斯爾雷子爵的決鬥,卡斯爾雷擊傷了坎寧。
在德國,大學生決鬥成為一種獨特的傳統,更側重於儀式性的麵部擊劍,以在臉上留下刀疤為榮,是勇氣和所屬學生社團的象征。
決鬥的衰落和消亡在1920世紀。
19世紀是決鬥文化最後的輝煌,也是迅速衰落的時期。這是因為中產階級價值觀的興起,務實,法製,注重商業利益,的資產階級價值觀開始挑戰貴族的“虛榮榮譽”。
還有國家法律體係的日益完備,明確將決鬥定為謀殺或者過失殺人罪,並加強了執法力度。
還有就是公眾輿論的轉變,公眾和新聞媒體將決鬥視為一種愚蠢的,野蠻的,和反社會行為,民主思想的傳播使得基於出身的“榮譽”觀念收到質疑。
再就是軍隊的軍事職業化,軍隊強調紀律和服從,不讚成個人主義的決鬥行為。
在整個19世紀,決鬥行為仍在歐洲大陸和北美頻繁發生。有一些著名的決鬥案例,例如1836年俄國詩人普希金於丹特斯的決鬥,結果是普希金身亡,引發了社會對決鬥的深刻反思。
進入20世紀,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殘酷徹底改變了社會的榮譽觀念,大規模的,每個人的屠殺使得一對一的決鬥顯得毫無意義並且過時。
其實現代體育的擊劍和射擊運動都直接源於決鬥傳統,剝離了其致命的本質,轉化為競技運動。法律上,名譽侵權,誹謗法等法律領域的概念,可以看作是解決榮譽糾紛的文明化替代方案。最後決鬥成為西方文學,戲劇和電影中一個經久不衰的主題,決鬥象征著浪漫,勇氣,悲劇和哪個舊時代的終結。
總之歐洲決鬥曆史是一條從公共司法走向私人榮譽,再從社會風尚走向法律禁區的發展軌道,它始於法庭,盛於沙龍和荒野,最終在現代化。法製化,和理性化的浪潮中,走進了博物館,成為理解歐洲社會文化變遷的一個獨特窗口。
想不到到了二十世紀的末期,譚笑七又被重新拉回到一百多年前曾經最興盛的決鬥文化之中,而且最邪門的是,麵對這個比自己身高多出27公分的對手,譚笑七居然答應了馬克的決鬥請求,雖然雙方不帶武器,采取的是沒啥規則的自由搏擊方式,其實就是亂拳打死老師傅的那種,譚笑七和許林澤在一起的時候,許林澤經常揮舞“王八拳”對譚笑七虎虎生風。
如果許林澤知道七哥答應了,一定會拖著虛弱的身體找到馬克,大罵那廝一頓。
如果孫農,堂姐,鄔總,林江亭,還有李瑞華和虞和弦知道了,肯定是喜憂參半,所謂參半不是每個人又喜又憂,而是一半人會喜悅,另一半人憂慮的意思。
隻有見過譚笑七大蜈蚣產生過程的靈芸會拍雙手讚成,更會答應譚總贏了,她會紅果果的跳一段“喜刷刷”給譚笑七觀賞,嗯,喜刷刷喜刷刷喜刷刷,one,o,three,four!
go,馬克,準備挨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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