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手抓飯在前邊章節有所記述,不再贅言。
說實話手抓飯這類食物非常扛時候,譚笑七做了一大鍋,估計到晚飯時家裡這些人都不會餓,吃完了譚笑七走到鄔總麵前,倆人很有默契的走出譚家大院,鄔總駕車向著中心分局駛去。譚笑七其要去中心為昨天夜裡自己的遭遇討個說法,既然去抓自己的是馬維民,那就隻能去中心分局乾這件事。譚笑七在準備製作手抓飯時就通知了鄔總,讓她帶著智恒通公司向海市市局和中心分局捐獻六十輛德國大眾汽車的文件以及翻譯件一同過來,還有通知鄔總能通知到的媒體記者和電視台記者中午一點在中心分局門前集合,勞務費加倍。
所謂得理不讓人,描述的是一種在道理上占據優勢後,不懂得適可而止,反而利用這個優勢持續攻擊,逼迫對方,直至其顏麵掃地或者陷入絕境的行為。
關於得理不讓人,我們老祖宗是不讚成這種行為的,因為這種行為缺乏共情,忽視關係成本,會激化矛盾,破壞關係,暴露狹隘的本性,阻礙解決問題。
所以說得理不讓人是一種不被大多數人讚許的行為,“理”是直的,但“路”可以是彎的,老祖宗教給後人的是在堅持原則的同時保有善意和溫情。
但是今天譚總就是打算得理不讓人,事實上他遠遠沒有得理,即使被關了幾個小時又放出來,海市市局和中心分局沒有向他道過歉,賠過禮,到現在已經中午,市局和分局那邊寂然無聲。從曆史排名上,不管是智恒通還是譚笑七,應該位列向海市公安捐獻最多的公司和個人,為什麼海市警方就如此對待自己。
譚笑七知道即使這次搞個得理不讓人,以後海市警方還是會象昨晚那樣,想抓就抓,想放就放,罔顧自己的人權。但即使是做無用功,自己該鬨就必須鬨,不然季局馬維民會以為自己是軟柿子。
在市局大樓二層辦公室,馬維民和季局相對飲茶,看看時間已過12點,季局長歎一口氣,“看來譚笑七那小子這次是偃旗息鼓不會來鬨了。”
馬維民非常不滿,“季局,人家譚笑七半年前剛給咱們捐了60輛大眾汽車,你說咱們這樣對他合適嗎?”
“唉,合適不合適的,事情也做了,人家沒捐車子前,咱倆是上門求捐,現在車子都用上了,咱們就卸磨殺驢,這以後誰還敢給咱們捐獻車子設備。”季局非常懊惱,如今智恒通是海市最大的公司,市局卻是一而再的和譚笑七作對,這次看來是逃過去了,這以後的關係還怎麼處?
“季局,我看你給譚笑七打個電話解釋一下,咱們也是被上麵所壓,沒有辦法,何況這次也就幾個小時,咱們也沒打沒罵,希望那小子能理解。”雖然這麼說,但是馬維民下意識裡已經把譚笑七列為警方的敵人,就算起因是自己這邊,但是馬維民也要提高警惕,提防來自譚笑七那邊的報複和惡意。
譚笑七一行還沒到中心分局,孫兵已經氣憤地敲開季局的房門,帶著秀英港那間廁所撲鼻的氣息,“季局,馬局,我聽說你們什麼手續都沒帶就把我七哥抓進來,然後又給放出去的事了,我請問咱們還是不是人民警察了,怎麼能這樣徇私枉法對待位公民,如果我沒記錯,這位公民半年前給咱們捐獻了60輛德國大眾汽車,成本上千萬,如果他確實犯罪了我無話可說,可是你們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局正要解釋,隻見馬維民一拍桌子,“孫兵,你怎麼說話呢,你是個警察,咱們公安局是紀律部門,輪到著你來責問季局嗎,再者說了,譚笑七和你什麼關係,是他委托你來質問季局和我的嗎,你要搞清楚自己的位置,趕緊回去現場乾活。”
孫兵冷笑著回答馬維民,“馬局,就算我不認識譚笑七,他的遭遇也是每一個公民都有權利質詢的,我的位置我清楚,我正式通知您,今天開始我要回部裡上班,海市市局這次的枉法行為我會直接向部裡領導彙報的。”
孫兵把海市市局給他製作的臨時工作證放在季局案頭,頭也不回的離開。
季局苦笑地對馬維民說,“老馬,你實在不必傍晚擋槍口,還有孫兵離開了,你們法醫室還能扛嗎?”
馬維民惋惜地告訴季局,“孫兵是絕對主力,這次在秀英港連續工作五天五夜,好法醫啊。”他抿了一口茶,“季局,我知道咱們的工作裡包括給上頭抗雷,可是上頭也不能這麼隨意而為吧,這不是把我們架在火上烤嗎,你瞧著吧,我有直覺,那個譚笑七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你說說給咱們捐60輛車,然後就這個待遇,唉。”
季局桌上電話響,一個急促的聲音告訴領導說,譚笑七帶著十幾個記者,扛著機槍大炮在中心分局院子裡請馬局出來,要求一個解釋。
季局的頭一下子就大了,特麼的譚笑七那小子上午不來,還以為他就此放過這件事了,沒想到中午來了,季局看著牆上的電鐘,正好下午一點,他和馬維民光顧著說話了,午飯都沒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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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兵走出季局辦公室後,跑到市局法醫室借電話給譚家大院打電話找七哥,剛回來的虞和弦得知是孫農的弟弟,便告訴他譚笑七的手機號。
譚笑七帶著一群記者走進中心分局大院,要求馬維民出來回答問題,隱隱的希望能看見楊一寧,沒想到從201出來的小警察有點怯怯的告訴譚笑七說,馬局楊隊都不在,譚笑七告訴小警察趕警通知馬局回來,同時把自己捐獻給海市警局六十輛大眾汽車的進口文件和中文翻譯文本複印件分發給在場記者,告訴他們如果自己犯了罪,警員們怎麼對待他,他都無話可說,但是身為了一個捐獻者,卻遇到了如此境地,他需要馬維民站出來給他一個說法。
於是孫兵的電話打進他的手機,在嘈雜聲中,譚笑七告訴孫兵,自己正在中心等馬維民,孫兵在法醫室不好說起馬維民在市局,隻告訴七哥說他馬上回中心分局,另外他準備回北京了,不再幫海市市局查案。
譚笑七告訴孫兵暫時彆回中心分局,讓他直接去譚家大院休息等自己回去。孫兵一向聽七哥的話,出門打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地址後,沒過一分鐘,他就在車子上睡著了,累的。
譚笑七告訴在場記者,已經通知了中心分局領導,按照正常情況計算,20分鐘內領導應該能趕回來,所以大家就等20分鐘,過了20分鐘大家立馬走人,明天中午在22號大樓食堂請諸位記者吃海鮮,當然了就算是領導按時回來了,明天中午一樣請大家吃海鮮。
於是有位記者提議譚笑七,以智恒通如今的規模,應該在市裡開一家可以媲美獅子樓的高檔酒家,據稱那個獅子樓因為內耗已經漸漸走下坡路了。
於是譚總和鄔總交換一下眼神,嗯,你懂我,我也懂你。
當20分鐘後譚笑七帶領記者們向大門走出時,氣喘籲籲的季局趕來攔住大家,請所有人進分局大會議室,同時責備負責接待的警員不懂事,怎麼能讓記者們站在大太陽地。譚笑七好笑地看著季局忙前忙後,知道昨天是馬維民幫季局辦事,今天輪到季局幫馬維民扛雷。
譚笑七並不想把目標直接對準市局,所以他選擇來中心分局,既然季局來了,且看他如何發言和表演。
說實話,季局比馬維民為人處世強很多,一番話說得譚笑七都不好意思再得理不讓人了。這時譚笑手機響,他按下免提,孫兵的聲音傳來,“七哥,我上出租車打了個盹,司機把我拉到了西秀,跟我要300塊錢,我隻有20,工作證剛才放在季局桌上,司機不信我是個警察。”
譚笑七不無諷刺地看著季局,你們正事不管,就會抓我,瞧瞧,你們的警察都被能一個黑車司機敲詐。
季局對著手機大喊,“孫兵,你告訴司機這就送錢過去,保護好自己,他媽的居然敢在馬王爺頭上玩麻將,我捏死他。”
於是季局上了車子,譚笑七拉著鄔總和三個攝像記者,其他記者亂哄哄跑出分局再街上截出租車,一行人向著西秀鎮浩浩蕩蕩開拔。
當煙塵靜下來時,聞知孫兵的辭去海市市局職務的楊一寧風塵仆仆地趕回分局,失去了一次能和譚笑七見麵的寶貴的機會,後來她對長高的譚笑七心醉神迷。
季局衝在前麵,他飛身踹翻了敲詐孫兵的黑車司機,在場記者的攝像機裡留下了他英武的身姿,博得記者們的一致好評,於是孫兵再不好意思辭職,隻是他被季局批了2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奇怪也並不奇怪的是,隻有馬維民眼裡的譚笑七還是1米58,直到他因故退休後,譚笑七才嗖的一下子增高了20公分。
晚上的海市新聞突出報道了季局飛身的鏡頭,接著是季局的道歉聲明,雖然沒有具體指向,但是和孫兵喝酒的譚笑七知道那是對自己說的,接著播音員報道說,中心分局副局長馬尾你因為工作失誤,被處以紀律處分,以及扣罰半年獎金。
譚笑七撇撇嘴,勸孫兵使勁喝,喝多了放心睡,這裡就是他的家。
於是孫兵有生以來第二次喝得酩酊大醉,第一次是他結婚那天,據新娘子後來揭發,洞房夜孫兵無所作為。
當譚笑七獨自把孫兵扛到二樓自己臥室時,樓下電話響起,就聽虞和弦在樓下喊,“哥,是馬維民馬局長。”
馬維民嚴肅地告訴譚笑七,麻煩他通知廖三民的遺孀譚曉煙,明天上午十點在秀英區殯葬管理所領取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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