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笑七帶著虞大俠來到北京,並沒有大張旗鼓,也就是說除了鄔總,魏汝之,吳德瑞,虞和弦,清音等都不知道他回到了北京,對於和譚媽的這場官司,譚笑七的重視程度怕是要超過鄔總對於招聘會的。很久以來譚笑七心裡就窩著一團火,自己名義上雖然是父母雙全,但是譚笑九回家那天,父母讓自己一個人在家挨了五天的餓,回家那天把自己打進醫院一個月,出院後繼續不關心自己,繼續體罰,鬨得二叔帶著自己去了遙遠的海南島參加少兒訓練營,再回到北京後依然不管不問,不久譚笑七就隻好進了四塊玉體育基地食堂用餐,一直吃到高中畢業。
譚笑七想不明白這樣的父母有什麼臉跟自己要錢,還敢開一千萬的口,譚爸譚媽還都是國家乾部,生而不養,誰給他們去法庭起訴的勇氣,梁靜茹?
譚笑七知道譚媽這是因為譚笑九的死而遷怒自己,不過譚笑七的患絕症和殺醫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上次見到父母和小九就是譚媽騙自己掏3萬5購買房子產權,然後出爾反爾,把答應掛在自己名下的那套兩居室掛在小九名下。
譚笑七好笑地想要是這些事實都在法庭上擺出來,不知道譚媽還怎麼有臉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譚笑七後來沒正經談過一次戀愛,就是因為覺得自己的基因裡怕是有父母的這些劣質因素,所以他的第一次是被孫農算計的,否則他大有可能這輩子不接近任何女性。五歲的譚笑七經曆一次十殿後從心裡已經和父母斷了根,如果說父母有唯一的一次機會,那就是繳納房款的時候,那次譚笑七已經預料到譚媽會撒謊了,但是他心裡告訴自己,如果譚媽真的肯把房子掛在自己名下,他也不會回去住,還可以上繳譚媽十萬塊錢。
當聽到譚媽要起訴自己時,譚笑七覺得心寒,原來自己的親生母親是這樣的人,這更堅定了他堅決應訴的決心,就像敢於騸了錢景堯那樣,既然你不仁,那就彆怪我不義。你是我的生身父父母,那你們退休後,我一個人給你們100塊錢好了,養育之恩嗎,不能不報。還有就是那位敢於承接這個案子的律師,譚笑七發誓一定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有家給他拆撒,有女朋友給他撬了,就像當初打算對付崔鯤那樣,既然你想發財,那就要承擔這一切的後果,譚笑七估計索賠的一千萬,那位律師肯定敢向譚媽要600萬或者更高。
譚笑七不怕出名,隻要自己沒犯錯,出名隻會對智恒通和新能源有好處,他知道很多雙眼睛都在盯著自己,尤其是甄英俊和錢景堯,都在等著自己倒黴,再給自己一腳。還有嶽領導,應該會專注當自己遇到危難時的反應身手。
所以這一場在外人眼裡一場可有可無或者無關緊要的官司,譚笑七卻是異常重視,他在22號大樓和張斌律師通過幾次累計起來超過十個小師的電話,然後給自己列了一個綱要,主要是要找的證人和證據。例如體育基地食堂聘用自己做臨時工的工資表,作為正規單位的國家體委,檔案室肯定會有這類表格,接著是四塊玉老鄰居的證言證詞,然後是體育館派出所那位錢姓警察的證言,雖然他是錢景堯的遠房親屬,但是人與人畢竟不同。還有就是自己保留的那3萬5千元的繳費證明,繳款人一欄寫的是自己的名字。
譚笑七這次回來住的還是天壇飯店,晚上他帶著虞大俠去隔壁幸福大街的彙文涮羊肉館吃銅鍋涮肉,虞大俠吃了第一口後不禁驚呼,“譚總,這個味道比咱們在譚家大院吃的好吃多了!”
吃了羊肉後,譚笑七帶著虞大俠在天壇飯店大堂一側的酒吧喝紮啤,據吧台小妹說,這個紮啤是德國進口的,喝起來有一股酸奶的味道,後來譚笑七去荷蘭阿姆斯特丹,在一家叫做“tout的酒吧喝過這個口味的啤酒,那次是他和鄔總準備去阿根廷烏斯懷亞,去看看那座世界儘頭的燈塔。後來在王家衛的電影【春光乍泄】裡,當張震準備離開阿根廷時,就登上了這座燈塔。
當虞大俠喝完第三紮啤酒,開始借著酒勁調戲吧台小妹時,他的後腦勺遭到了一記暴擊,回頭一看原來是鄔總來了。
結束了招聘會的北京智恒通大樓一下子湧進50名青年男女,鄔總計算著她大概需要30名,所以其中20名注定要被淘汰,鄔總覺得技能和學識是一方麵,人品才是最重要的,她告訴老魏,吳德瑞他們平時注意觀察這些新員工的表現,例如有搶著上電梯的,不注意公共衛生的,不能禮讓彆人的等等,一經發現,立刻悄咪咪的開除。
鄔總來見譚笑七倒不是為了一敘衷腸,她覺得談向前曾經拉攏過自己這件事必須告訴譚總,免得事後譚笑七知道此事後二人會產生嫌隙,她又一個直覺,譚總這個人跟任何一位官員的合作都是虛情假意,隻有和他的二叔才能夠相互信任。
說起譚媽和譚總的這場官司,鄔總非常在意,因為此時譚笑七的名氣與智恒通緊緊相連,在做不到低調的前提下,必須把一切不安定因素掐死在苗頭裡,或者有把握把壞事變為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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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笑七告訴鄔總,他明天會在附近尋找相關證人證據,反正不管四塊玉還是國家體委,都在天壇飯店附近。說完了譚笑七看事件還早,就帶著微醺的虞大俠和鄔總去了天壇飯店五層的卡拉ok歌廳,鄔總和虞大俠都不願意一展歌喉,隻好譚笑七不停地給服務員遞紙條點歌,他最近喜歡上了王傑和齊秦的歌,王傑的”忘了你忘了我“,“一場遊戲一場夢”,“她的背影”,齊秦的“冬雨”,“來自北方的狼”,“外麵的世界”,“原來的我”他都給唱遍了,坐在台下的鄔總看著台上引吭高歌的譚笑七,她都搞不清這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似乎就沒有他不會,尤其是唱“她的背影”時,鄔總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大學時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時的心情,那時非常希望以後的男友能給她唱這首歌。
命運就是這樣,鄔總覺得這個晚上,她得償所願了。其實本質上鄔總算個文青,譚笑七的毛筆字和歌喉讓她非常滿足,譚笑七的那副字經過裝裱後掛在她信辦公室的牆上,非常提氣,她打算有機會讓譚笑七給她寫一副八尺中堂呢,當然了不急,這個人就在自己身邊,想讓他乾什麼他就得乾什麼,就像讓他做炒肝和九轉大腸一樣。
鄔總沒有尋求和譚笑七共度良宵,有那首“她的背影”就足夠她回味一個晚上的了。
第二天譚笑七先去的體育館路派出所,沒想到那位錢警察還在這裡兢兢業業,當他聽到譚笑七的請求時毫不猶豫,他對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印象尤其深刻。從錢警察這裡譚笑七得知四塊玉還在的老幾位鄰居都沒更換過地址,於是譚笑七打定了主意,隻要資金上不是太難過,一定想辦法承接這裡的拆遷改造工程,給老鄰居們造福。
譚笑七身後跟著拎著厚禮的虞大俠拜訪了老鄰居們,大家對出庭跟法官說實話這事都是一口答應,但是大爺們大媽們告訴小七說,他們隻會說實話,不會偏幫著任何一方,譚笑七感激地答應了。
譚笑七最後到的是體育基地食堂,雖然換了地方,食堂裝修得更高大宏偉,但是當年廚房最小的那個夥計現在成了食堂總管,他比譚笑七大七歲,對當初那位勤快的小臨時工記憶尤深。當初他很疑惑為什麼這小家夥一天三頓飯都在食堂吃,他沒有家還是沒父母,後來當他得知內情後曾經很惱火,這麼好的孩子,他父母是眼睛瞎啦?所以他非常堅決地告訴譚笑七說,他一定會按時出庭,同時他負責去檔案室找當時的工資表,肯定還在。
一切都辦好後,譚笑七帶著虞大俠去龍潭湖西北門外的陳寔包子鋪和炒肝吃天津包子,虞大俠又跟發現新大陸似的驚呼,“譚總,這炒肝比你做的好吃多了!“於是他趕緊堵住嘴,自覺失言,譚笑七不在意的笑,”人家天天做這個很多年了,肯定比我做的好吃啊,我又不是專業大廚。“
包子和炒肝很頂時候,譚笑七帶著虞大俠在龍潭湖東湖散步,路過老頭山,他走進山下一個巨大的花圃,想起武夷山下有一個比這個更為巨大的花圃,花園裡的磚縫中間都種著花,他又想起那個內蒙人,聽說現在改名叫矮胡,身價億萬,正打算出資修建一條武夷山到南平以及廈門的鐵路。
當譚笑七覺得正在心事浩茫連廣宇時,鄔總昨天晚上帶給他倆的一部北京這邊的手機響了,大俠接通後遞給譚笑七,原來是在海市的堂姐,她有點驚惶地告訴堂弟說,廖家來人了,找到的22號大樓,聽大樓保安說足足有二十多人,而且來者不善的樣子。
譚笑七告訴堂姐彆慌,他馬上回海市。他倆趕回天壇飯店,收拾行李後告訴虞大俠去找鄔總分配工作,他自己打車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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