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午沈奶奶說的話,下午就應驗了。
一般像沈父這種身居高位的人,又是特殊部門,他的工作彈性太大了,下午他忙完自己的事早早就回了家。
隻是他剛在家屁股都沒坐熱,沈家就又有人來了。
這次是廠裡有人來了。
紡織廠的廠長苦哈哈坐在沈家客廳裡,很是有些為難對沈父道:“沈兄啊,這次是真難辦啊,你家瑤瑤到底何時能回來啊?”
“這次廠裡被寫了舉報信,信上說我是濫用職權,違規開介紹信,還說你家女兒人都沒來幾天,就掛職在紡織廠,這……”
紡織廠廠長真的是覺得心都快成黃連做的了,這沈家女兒吧,她本來就掛的是個閒散職位。
這種工作,屬於家裡有條件給自家後輩找的一個工作,就是去養老的。
平時隻要人去單位打個卡簽個字就行了,反正平時人在不在單位都行。
這都是默認可以的。
這屬於典型的民不舉官不究的。
結果這檔口,就有人舉報了這個事,紡織廠廠長心底能不苦嗎?這事牽連大了,還會牽連出另外一些家裡有背景的孩子,他得罪不起革委會的主任。
但是現在火燒到自己屁股上了,你說他能怎麼辦?
紡織廠廠長苦哈哈說出自己的無奈,“沈兄,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如果不解雇你家女兒的話,我也會很難辦。”
說話的時候,他還看了一眼樓下的方向,“沈兄,你往下看看,你也能看到知青辦的在外邊等著,這個事處理不好就危險。”
“平時倒是好,重點是,現在有人來廠裡查人,你說你家女兒人倒是在市也好說,可是現在她也不在市裡,這就很難辦。”
紡織廠廠長這會兒也是真的怕得罪人,態度放得很低。
他說:“沈兄,你說如今你這麵子是要給的,可是知青辦政策很嚴的,這個工作若是落實不成功,你女兒也是真沒辦法留在城裡的。”
沈父也心累,他忙帶著紡織廠廠長進書房泡茶安撫對方。
沈母這會兒也急,就拉著兒子到房間門口叮囑讓他趕緊去找人。
盛母這會兒是急的團團轉。
沈奶奶這會兒就在房間門口冷笑,“這個時候找人,蠢貨,真要辦事趕緊說是出差或者是派遣出去了,這才有轉圜餘地。”
她看看客廳的母子兩人,她也懶得提醒,這種貨色留在家裡遲早出大事。
她就看著老大去找,看能不能找到人。
沈青這一去找人,找了大半個下午都沒找到人。
沈父在書房中跟紡織廠廠長談了大半天才將人安撫住,女兒這工作算是暫時保住了,但是他也是精疲力儘。
等晚飯的時候他走出書房,心底都有兩分恍惚,他也不知將這個女兒認回來是對是錯。
他記得,以前沈姝在家乖得很,很少給他惹事。
可是親生女兒回來後,他怎麼覺得最近連覺都沒好好睡了。
到了他們這個位置,手裡掌握的權力有多大,他們就有多愜意,也不知有多少人排隊等著討好他,怎麼如今反過來需要他去說好話了?
沈父坐在沙發上,隻覺得滿心滿眼的疲憊。
沈奶奶出去外邊遛彎回來,看到報紙蓋著腦袋的沈父,在旁邊夾槍帶棍道:“彆怪我沒提醒你,這個節骨眼上,接二連三來人,沈家看來是被人盯上了。”
“奉勸你,你要保下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放棄你那個蠢貨女兒,趕緊送去鄉下插隊當知青,就啥事也沒有,再這樣下去,遲早將你們一起作死。”
沈母聽到這話,當場就哭了出來,“你們要將瑤瑤送下鄉,你們好狠的心,這孩子不是你們親生的,你們就隨意作賤她,她回來才幾天,你們寧願養一個冒牌貨在家裡,連親生的血脈都不要。”
沈母哭的傷心。
沈青在旁邊安慰。
沈奶奶進房間將門一關,冷笑一聲,“找死也彆怪我。”
她都懶得說,都是一家子蠢貨。
砰一聲。
門從裡麵關上了。
沈青忙去敲門,“奶奶彆生氣。”
門忽然被打開,沈奶奶立在門口又丟出一句,“一家子蠢貨蠢死得了,我跟你們講,這個事沒完,你們就縱著那蠢貨吧,遲早出事。”
說話的時候,她又將門砰一聲關了,那是晚飯都不想吃了。
門關了。
客廳裡,沈青在左右勸。
沈父在唉聲歎氣。
沈母在不斷說顧姝和沈奶奶的壞話,左右不過是什麼‘白眼狼’‘偏心’之類的話。
沈母還說婆婆容不下她,容不下她親生的孩子。
沈父被吵的頭疼,這天也早早就休息了,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第二天沈家人才剛起來,外邊的門就被拍的啪啪響。
沈母剛打開門,就見外邊一青年拿著一張舉報信,急匆匆道:“沈主任不好了,你被舉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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