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瑤生氣,可是看到屋裡的情況,她立馬得意笑了,“顧姝,這應該不是你二哥吧,你應該不會動手吧?這可是革委會的人,你敢動手試試?”
她就是激顧姝的。
她就不信顧姝今天真的敢打革委會的人。
顧姝今天但凡敢動手,她就能讓顧姝今天直接去死。
但是不救,顧姝就會眼睜睜看著她哥哥去死?
太痛快了。
沈念瑤激動對屋裡青年道:“打吧,這些都是應該要教育的,顧姝說跟他們不認識。”
那青年今天本就是為了討好市革委會主任家的千金,青年索性直接重新抓起旁邊的凳子就朝顧淵幾人砸過去。
“爸。”
先前還被顧淵擋住的女子,這時候看到凳子朝她爸那邊砸過去,直接撲過去擋凳子。
千鈞一發之際,顧淵剛準備伸手去擋,卻不想另外一個棍子直直朝他腦袋砸來。
是,顧淵很能打。
可他身體已經被磋磨得差不多了,加上今天本來就耗費了不少體力,加上長期餓肚子,他這會兒全身都沒剩下多少力氣了。
現在他若放棄咂向領導動凳子,專門退回擋棍子,他頭能避開。
可他一退回來,領導今天被這凳子一砸,領導這身體怕是直接被損害了。
萬般念頭劃過,顧淵幾乎是沒任何猶豫去踢凳子,於是先前的棍子就直直朝他腦袋敲來。
就在顧淵都以為今天會被棍子打破腦袋時,
忽然,變故發生了,
顧姝拔腿衝向屋裡,直接一腳踢開敲向二哥的棍子,然後拉開幾人將凳子直接踢向那領頭青年。
這下,這下,屋裡就是一陣寂靜。
首先就是那大背頭青年眯起了眼睛,他瞪著顧姝,忽然大笑,“你果然認識顧淵,你下來是想要跟他們聯係的吧,你成分也有問題。”
領頭青年首先就給顧姝安上了一個天大的罪名,就是要隨意磋磨顧姝。
顧姝哼了聲,“你說的我聽不懂,我是過來找我的東西的,你們偷了我的東西,還要冤枉我,是誰成分有問題了?”
那青年一雙眼睛放肆盯著顧姝,忽然朝她吹了吹口哨,這才對後邊的紅為兵道:“給我抓住她,直接送去革委會去,她妨礙革委會工作,非要抓起來送去革委會查一查才行。”
先前顧姝的身手大家也看到了,這會兒這些紅小兵們都堵在了門口,有些不敢上前。
還有的人不敢上前,則是先前跟顧姝見過麵的,大家可是聽說她是個秘書,現在雖然說不確定具體這個秘書職位有多大,但是下麵的人就是遲疑了。
就在這時候,沈念瑤立馬生氣道:“我要實名舉報,顧姝就是跟下放黑五類有關係,她成分有問題,那個顧淵就是她哥,你們隨意抓她,出事我負……”
沈念瑤剛想讓大家繼續上時,忽然,她隻發覺顧姝看了她一眼,接著她就覺得手臂腿都被什麼東西彈了一下,然後全身都跟被什麼電了一般,瞬間抽了起來。
顧姝對著外邊的大隊長道“沈知青好像瘋了,她嘴裡都在口吐白沫,還不快帶去給村醫看看,不然等下出事了。”
“快快快,快將沈知青帶去看看。”
大隊長一句話,很快幾個婦女七手八腳就衝進去將沈念瑤拖走了。
沈念瑤被拖走時,還想要找顧姝麻煩,隻是她這會兒全身都被電的麻麻的,就是頭都昏昏沉沉的,後邊還想再說什麼時,整個人隻覺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接被幾個婦女粗魯拖走了。
她被拖走之前心底還在大罵,老天不開眼,她居然在這個時候被拖走了。
該死的顧姝。
沈念瑤就是有滔天的不甘和妒火也沒辦法了。
而牛棚這邊,沈念瑤被拖走。
革委會這邊的人堅持要將顧姝抓走。
顧姝卻是忽然當場在現場就開始抓辮子改扣子,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呼冤枉,她說自己被人針對,革委會的人故意來找她麻煩。
更麻煩的是,小岑氣衝衝跑進來然後指著革委會的人,惱怒道“顧秘書可是南城書記秘書,她還是我們機械廠的10級大工,她下來是來出差協助糖廠辦公的,你們冤枉她?”
“革委會的人就能沒規矩嗎,革委會的人就能隨便冤枉書記秘書嗎?”
“還有我們機械廠也會去找你們鎮革委會的人要說法的,我們惹你了嗎?我們犯法了嗎?你們要冤枉顧秘書,還要陷害顧秘書?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小岑一頓叭叭叭輸出,說出的身份無論哪個都讓大背頭青年頭痛萬分。
他可不是鎮革委會上多大的領導,他隻是有個親戚在革委會,他平時也是靠著親戚的身份在外邊作威作福。
可是這個叫顧姝也十分可惡,
她先前說什麼糖廠主任秘書,為什麼現在她又是機械廠10級大工,又是南城書記秘書?
媽的,
你直接說你的身份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