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已儘,夜色沉沉。路明站在斷崖邊緣,衣袍被風卷得獵獵作響。他身後,那道幽藍色的符文在祭壇上緩緩流轉,仿佛一隻無形的眼睛,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他沒有回頭,隻是將劍陣圖卷收入袖中,轉身邁步,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道門祖庭疾馳而去。
一路上,風聲如刀,劃過臉頰。他沒有半分停頓,心中卻已盤算好如何麵對三清。
道門祖庭,藏於洪荒深處,千山萬壑之中,唯有真正掌控道門氣運者,方能踏入核心。路明禦空而行,穿過重重雲霧,最終落在一座古樸的石階前。石階儘頭,是一座恢弘的殿宇,殿門緊閉,門前立著三根青銅柱,柱上銘刻著“道”、“德”、“玄”三字,蒼勁有力,仿佛能鎮壓天地。
他緩步走上石階,腳步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殿門在他麵前緩緩開啟,一股古老而浩瀚的氣息撲麵而來。他走入殿中,隻見中央一座祭壇高高在上,三道身影盤坐其上,身披道袍,麵容模糊,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
三清。
他們並未睜眼,卻似早已知曉他的到來。
路明上前一步,取出洪荒掌控者令牌,輕輕放在祭壇之上。令牌一觸地,便泛起淡淡金光,映照出一道模糊的符文軌跡,那軌跡竟與他掌心舊傷中的紋路隱隱相連。
“三清前輩。”他開口,聲音平穩,“西方教圖謀萬界歸元大陣,欲將洪荒與其他世界融合,重塑秩序。若此陣完成,天道根基將動搖,洪荒將不再穩固。”
三清依舊沉默,唯有中間那位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他繼續。
路明深吸一口氣,展開劍陣圖卷,虛空中浮現出那幅龐大的陣圖,陣眼清晰可見,正指向洪荒中心的龍脈交彙之地。
“我已布下終極誅仙劍陣,但此陣雖強,仍不足以徹底鎮壓歸元大陣。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話音落下,殿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左側那位道人終於開口,聲音如鐘鳴般低沉:“三清不涉紛爭,更不願與天道為敵。”
“但你們也清楚,若讓西方教得逞,洪荒將不再是你們所知的洪荒。”路明語氣不變,目光堅定,“你們不願出手,我理解。但若隻是輔助壓製劍陣,不至於驚動天道。”
右側那位道人睜開眼,目光如炬:“你如何保證,我們不會被察覺?”
“我為主導,你們為輔。”路明道,“天道若察覺,也隻會認為是劍陣自身之力。”
三清彼此對視,似在交流,又似在權衡。
終於,中間那位道人緩緩點頭:“你既願擔此重任,我等便助你一臂之力。”
話音剛落,三道清光自他們掌心升起,化作三縷道源之力,落入洪荒掌控者令牌之中。令牌瞬間光芒大盛,表麵浮現出一道從未見過的古老銘文,如星河流轉,神秘莫測。
三清見狀,神色微變,卻未多言。
“此銘文,是通往更深層封印的鑰匙。”中間那位道人道,“它將助你穩固劍陣,亦可壓製歸元大陣一時。”
路明點頭,將令牌收回,心中卻已記下那道銘文的輪廓。
“還有一事。”他道,“你們可知,西方教背後,究竟有何等存在?”
三清沉默片刻,左側那位終於開口:“他們曾與一位遠古存在有過交易。彼岸之道,非人可禦,唯有獻祭眾生,方得歸元。”
路明眉頭微皺,心中已有猜測。
“彼岸……”他低聲道。
“你若想了解更多,可查閱道門典籍中的‘天機殘卷’。”右側道人道,“但僅一頁,且須以令牌為引。”
路明毫不猶豫,取出令牌,按在殿中一側的石碑之上。石碑緩緩開啟,一道微光浮現,化作一頁殘卷,靜靜懸浮在空中。
他上前一步,目光落在殘卷之上,隻見其上赫然寫著:
“彼岸之道,非人可禦,唯有獻祭眾生,方得歸元。”
短短一句話,卻如雷霆炸響在他心頭。
他終於明白,西方教的真正目的,並非隻是掌控洪荒,而是……通往某個更遙遠、更古老的存在。
他緩緩合上殘卷,抬頭望向三清。
“謝謝。”
三清未回應,隻是閉上眼,仿佛從未曾開口。
路明轉身離開,腳步沉穩,背影在殿門前被月光拉長。
他走出祖庭,夜風呼嘯,吹得他衣袍翻飛。他站在山巔,俯瞰洪荒大地,心中思索著接下來的每一步。
他知道,真正的敵人,才剛剛浮出水麵。
而他,已無退路。
他取出劍陣圖卷,指尖輕撫其上,目光落在那道陣眼之處。
“歸元大陣……我不會讓你完成。”
話音落下,他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在他身後,三清依舊端坐於殿中,仿佛從未動過。
但那道古老銘文,卻在令牌之中緩緩流轉,仿佛等待著某一天,被徹底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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